望着衛莊主請求不足他一半身高的小孩幫助時,除了方多病暗自攥緊手中武器戒備外,盼兮與李蓮花兩人則一臉鎮定自若。
果然,想害人之人最終喪命于自己想要請求的“兇手”手中。
輕輕瞥了一眼咽氣的衛莊主,笛飛聲嘴角輕嗤一聲,“不自量力。”
随後掃視了方多病三人,僅僅隻是眼神威懾,并沒有繼續出手,而是将重點放回在面前兩道棺椁中。
看着手中從芳玑王王妃口中取下的觀音垂淚,笛飛聲眼底閃過欣喜之色。
然而,未等這欣喜消去,身後便傳來方多病的警告:“放下觀音垂淚。”
緊接着身後扇來一記掌風,笛飛聲側身躲過,反手朝對方回擊了一掌。
原以為這一掌足夠将對方重傷,卻不曾想有另外一股内力自方多病身後冒出,不僅護下了方多病,更是将笛飛聲逼得後退了幾步。
“盼兮!”方多病扭頭凝視着護下自己之人,震驚道。
盼兮略過方多病驚喜又驚訝的目光,快速地給了一記眼神給李蓮花。
李蓮花聳了聳肩,背手從身後腰間掏出方多病給的機關手,趁笛飛聲的注意力還在盼兮身上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走對方手中的觀音垂淚。
逃跑前不忘朝老對手挑釁一二。
笛飛聲望着空空如也的手:“!”
該死!
望着你追我趕的兩道身影,方多病遲疑道:“我們不追嗎?李蓮花那身子可打不過那個小孩。”
“是我追,你留在這裡,我擔心還有另一股勢力隐藏在暗處。”說完,盼兮施展輕功朝外追去。
被迫留守的方多病:“還有另一股勢力?”
當盼兮追到入口處,她的腳步略過死去面具奴,彎身撿起那半塊藥盒,藥盒原先裝着那一滴觀音垂淚。
現如今,顯然已經被人打開服下了。
隻是盼兮也不知道是李蓮花服下?還是他服下?
“希望這一滴觀音垂淚是你喝了,否則...哼!黃連加倍伺候。”
青蔥般的手指一松,半塊藥盒垂直落回地面,落地一瞬,灰黃塵土泛起。
趕早不如趕巧,就在笛飛聲那一記手掌即将襲向李蓮花之際,盼兮趕到了。
盼兮一手攬過李蓮花纖細的腰肢,自空中緩緩落下。
“你沒服下?!”感受身側之人淩亂的内息,盼兮直接下了定論:黃連加倍。
“這,不是沒來得及嗎?下次,下次一定,到手就服下。”李蓮花略微從心地辯解道。
“看來,十年不見,你依舊美人在側,也不知你那位喬姑娘知不知道?”
笛飛聲出聲打斷道。
一提到喬婉娩,李蓮花嘴角的笑便僵住了,盼兮也沒了繼續與他争論的心思。
正面對着笛飛聲道:“既然笛盟主已經服下了觀音垂淚,那請笛盟主盡快離開,畢竟百川院的人很快就會趕到,想必笛盟主也不想将時間浪費在他們身上吧。”
對于笛飛聲好武這一點,盼兮也算是略有所聞。
“我要跟他再打一頓。”笛飛聲看向盼兮身後護着的李蓮花,一字一句道。
其目光堅定,語氣藏着不容拒絕的意味。
“他跟你打不了。”盼兮拒絕道。
笛飛聲不解:“為何?”
“因為他中毒了,随時會死。我們來此,便是想取觀音垂淚試藥。可惜,它被你服了。要不,你現在吐出來,看看這藥力還能不能拉一拉這人的身體。”
盼兮這番話,徹底驚吓住身後的李蓮花。
吐出來?
笛飛聲敢吐,他都不敢吃。
然而,笛飛聲垂眸認真思索了一番,還暗自催動内力,試着逼出自己體内的觀音垂淚。
當發現真的無法吐出之後,擡起頭顱,認真對着盼兮回答道:“吐不出來。”
李蓮花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