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想吐出來給他啊?!!!
李蓮花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後退了幾步,離笛飛聲也遠了幾步。僵硬的身體寫滿拒絕,恍若即将被人欺辱的良家婦女。
“既然他不能跟我打,那你和我打。”笛飛聲倔強道。
反正今日,他要跟人打一架方可。
未等盼兮出聲,李蓮花從身後冒出,“她也打不了。”
這一次,笛飛聲是真的不解了。
他的視線緩緩轉移到盼兮的小腹,直白道:“難道她有喜了?”
這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直白話語,徹底驚唬住盼兮與李蓮花二人。
“他說的,可不是我說的。”李蓮花急忙看向盼兮,雙眼瞪大,擺弄着雙手解釋道。
笛飛聲垂眸思忖片刻,既然不是有孕在身,那.......
“李蓮花你對我做了什麼?”笛飛聲劍眉一凜,垂落的手緊攥成拳。
“也沒做什麼,就是給觀音垂淚加了一些墓室裡的修羅草,省得你一天到晚追着人比武。”
李蓮花調皮道。
見對方這般狡猾,笛飛聲手腕一翻,提起大刀便朝對方劈去。
可内力被封住的他又怎會是盼兮的對手,隻見盼兮手腕翻轉,瞬間便凝聚起了周遭的氣流。
氣流恍若行雲流水,牢牢擋住對方劈來的一刀,劈不得,又抽不得。
氣得笛飛聲破口大罵:“李相夷,你打算一輩子就躲在女人背後嗎?”
聽見對方這聲叫罵,李蓮花不覺為恥反以為榮。
“我師父常說,能躲在女人背後的男人,才大有作為。就算是笛盟主想躲,想躲也躲不了吧。”
笛飛聲嘴角抽動了幾下,最後隻有一聲:“呵——”
不知是迫于内力被封的威脅,還是想要纏在李蓮花與盼兮身邊,與這二人比武的渴望。
最終,笛飛聲答應了李蓮花提出的合作協議。
他替對方守住身份和尋找單孤刀的遺骨;而對方則教授他洗筋伐髓秘法和再與其比試一場。
一品墳入口處,
笛飛聲側目望向盼兮,好奇道:“你不跟着他一起進去嗎?”
“他隻是中毒了,又不會小孩,無需人陪。況且他隻是進去喊方多病出來而已。倒是你,突然間沒有了内力,可還習慣?”
“若我說不習慣,那你能替我解開嗎?”笛飛聲不由反問道。
“不能。”盼兮胭唇輕輕一揚,随後話音一轉,“不過,你若能幫我尋到忘川花,我就替你取回你體内的小蟲子。”
當盼兮提到“蟲子”時,笛飛聲的身體瞬間變得緊繃無比,眼中的殺意顯露無疑,手中悄然摸上背後的大刀。
笛飛聲的手寬大厚實,膚色呈現出一種健康的小麥色,透着陽光與力量的氣息,與他冰冷堅毅的外表一點也不符合。
盼兮纖細白皙的手,就這樣搭在他拿刀的手背之上,阻止他想要拔刀的舉動。
“我并無惡意,隻是忘川花對李蓮花有用,若你想與他真正比試一番,那請笛盟主助我一臂之力。相對應的,笛盟主體内的小東西,我有辦法。”
“那你先告訴我,李相夷中的是何種毒物?何時中的?又是何人所下?”
笛飛聲一連串的問題猶如連珠炮一般,一個接着一個地從他口中迸射而出。
令盼兮不由微微怔愣了一瞬。
似乎隻有遇到有關李蓮花的事情,這個沉默寡言,眼中隻有武功的人才會有一絲人氣,就連說話也會不自覺變多。
“既然這麼想知道,不如你親自問問他本人吧。”盼兮眼神直視前方緩緩走出來的兩道身影。
當看見在前方站在陽光下等他們出來的盼兮,方多病唇角剛揚起又迅速耷拉下來,緊抿成一條直線。
他心裡還記着前不久對方任由古風辛帶走張慶獅一事,以及他突然被人迷暈在墓室之内,看不清藏在暗處之人的面孔,有負對方臨行前所托。
此時,方多病的心裡五味雜陳,面對盼兮,他整個人變得十分扭捏。
這份少年的扭捏感一直持續到他們回到蓮花樓,看見被牢牢綁在蓮花樓木柱上的葛潘,以及那一封古風辛留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