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是朋友,之後.....便隻能交給時間了。”
随着盼兮的話傳入耳中,喬婉娩若有所思道:“時間可以讓朋友變成戀人,也可以将戀人變成過往。”
突然,眼角像是瞥到什麼驚詫的一幕般,心慌之際,喬婉娩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茶水,嘴裡不斷說着“抱歉”。
“無事,看來阿柔姑娘的事令婉娩你傷了心神,不如先回去歇息,查案之事便交給百川院吧。”
盼兮察覺對方失神的原因似乎是出在李蓮花身上。
看着喬婉娩離開的背影,盼兮側目睨了還在添水的某人一眼,“人走了,水就不用再添了,添把柴吧。”
馬甲都要被燒沒了。
李蓮花添水的手一僵,“這不是給阿飛添嘛。”
剛踏進門的笛飛聲,給了某人一記冷眼,似乎在說“别拿我做借口,你們三人的事,他不摻合。”
李蓮花尴尬地放下水壺,輕咳一聲假裝自己剛剛什麼都沒說過。
傍晚時分,方多病給盼兮帶來了一則“喬婉娩和李蓮花一同失蹤”的消息。
“失蹤?”
盼兮思忖一會後,道:“小寶,我們去密道。”
“密道?對,密道!在發現少師劍的第一時間,百川院便派人守在各個出口處,嚴加死守。再根據庖廚處搜到的那半截燒毀書信,想必賊人還未來得及逃出,肯定在百川院和普渡寺,這兩處地方。”
論哪裡最容易常人,又沒什麼巡邏,莫過于今日他們發現的那條密道。
方多病瞬間想通了這一切,與盼兮一同前往密道探查。
密道幽深而漫長,就算方多病手舉着火把,亦隻能看清兩丈左右的事物。
他一手舉着火把,照明前方的路況;一手緊緊拉着盼兮柔弱無骨的小手。
嘴裡不忘關心身後之人:“盼兮,小心點,若是我走的快了些,你記得提醒我,我走慢些。”
“不用遷就我,我可以跟上,而且現在救人要緊,我們加快些步伐。”
說罷,盼兮步伐加快了些許,幾乎與方多病并肩。
也托密道被人鑿得寬敞的福,他與盼兮并肩而過,綽綽有餘。偶爾經過一些大的洞穴,火把的光亮能照亮得更多地方。
“看,前面地上躺着一個人。”
方多病蹲下身子,借用火把的火光,看清楚地上所躺之人的模樣。
光滑但未有戒疤的腦袋,一襲灰色的僧衣,胸前還插着一柄劍。
“沒有氣息但體溫尚在,應該剛死去不久,看這身裝扮,應是偷換少師劍的靜仁無疑了。”
一旁的盼兮也發現了屍體腰間散落的些許灰塵,俯身沾手一搓,粉塵十分細膩,看起來像是香灰。
“小寶,婉娩是否有喘症嗎?”
“啊?嗯,我想想~好像喬姑娘是有些頑疾在身,在肖紫衿關心喬姑娘之時,我聽到過,好像是喘症。”
方多病苦思冥想,方才想起這件事,但他不理解盼兮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那我們走這邊。”
根據風速的變化,盼兮毫不猶豫朝着某個甬道走去。
方多病急忙跟上,雖不解為何對方突然間如此确定走這條路,但他心裡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相信她!
然而,他們前行的步伐在看見眼前一幕時,陡然頓住了。
方多病捂着自己過于驚訝而大張的嘴,卻捂不住的驚呼聲還是從指縫中溢出。
“哇!肖紫衿變肖綠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