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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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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課是西裡斯來到霍格沃茲以來最為期待的課程,在走到掃帚邊時,他便開始躍躍欲試,想要悄悄騎上掃帚開始一段飛行,可惜沒有成功。

就在西裡斯拿起掃帚百無聊賴地四處環顧時,他才發現對面站着的竟然是溫蒂。她似乎正在為了讓掃帚飛到手裡而苦惱着。

在他的觀察下,女孩先環顧了四周,之後立刻蹲下直接握住掃帚站起。西裡斯差點沒有忍住笑出聲,不是因為嘲笑,而是因為其他的想法。

換做其他人,西裡斯确實想嘲笑一番,但看着溫蒂因一陣忙活而略微泛紅的臉頰,他隻覺得,這是一位行為舉止有趣的赫奇帕奇。

飛行課下課後,西裡斯與朋友們一起叽叽喳喳地走回城堡,當經過溫蒂時,他突然升起了想要略微捉弄下心思。

于是,他湊近了對方,悄悄地對她說了句:

“剛剛帥呆了,赫奇帕奇。”

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次結束魔藥課前往禮堂的過程中,他身旁的詹姆因見到莉莉.伊萬斯而感到興奮。他并沒有如往常一樣嘲笑着自己的兄弟,而是将目光投向紅色卷發旁的黑發身影。

意料之中,沒有換來什麼回應。

而這對獅獾組合在這之後出現在西裡斯面前的頻率明顯增多,偶爾還能碰見一條頂着油頭的蛇。由于對斯萊特林的厭惡,西裡斯與詹姆在某些方面達成了高度一緻,而至于那偶爾出現在伊萬斯身旁的斯内普,他們也同時厭惡至極。

“究竟有什麼方法能讓斯内普徹底離開伊萬斯。”某一天,詹姆正向他邊抱怨邊走出格蘭芬多休息室時,他首先看到的是等在一旁的赫奇帕奇。

西裡斯的腳步頓了一下,他的視線與溫蒂再次交互到了一起。從他們相遇開始,他已經不知道類似的情況發生了多少次。隻是這一次持續的時間似乎長了些,最終,西裡斯在這一場無聲的對決中選擇結束比賽。

這也讓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注意力從那雙紅棕色瞳孔中移去,放到其他地方中。

情人節時,西裡斯原本隻是想在黑湖邊一個人走走,但卻總有許多不知是哪個年級的女生堵住他的去路,令他感到無比煩躁。

“我沒有興趣。”

在克制着自己強烈不滿,再次回絕完一位追求者後。西裡斯感覺自己身前的一個背影似乎有些熟悉。

黑色透紅的頭發紮成雙馬尾,還戴着兩個蝴蝶結。這些信息無不透漏着他身前的人就是格溫多琳.懷特萊斯。

“不會她是來黑湖邊約會的吧。”這個想法一出現,西裡斯不由自主地想要多看她身邊人兩眼,但同時也注意到,溫蒂身旁的人似乎也在觀察着自己。

不知為何,西裡斯感受到了一種正在被審視的感覺,他隻好裝作若無其事的将自己的目光放到溫蒂身上,又再次悄悄移開。

在西裡斯與朋友們的胡鬧中,霍格沃茲一年級的時光過得飛快。對于一年級的期末考試,他報以無所謂的态度,對于他來說隻需稍加複習便可以基本在所有科目中都拿到“O”或“E”的成績。

而西裡斯的朋友們對于期末考試各有各的想法。

詹姆和西裡斯一樣,都認為自己能夠不怎麼需要複習就可以輕易通過;而萊姆斯則是在日常就已經将自己的筆記記得滿滿當當;最令人擔心的是彼得,他正對着自己那一堆厚厚的課本發愁。

“我真害怕自己會有不及格的科目。”彼得怯生生的對其他人說道。

“噢别擔心,我們會努力幫助你的。”萊姆斯對彼得說道,并将自己的筆記本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要我說。”西裡斯将自己的課本放在了桌上,“學校就應該今天讓想考試的人都考完,這樣子就能有更多的自由活動時間了。”

“但教授肯定不會同意,因為如果這樣,有些科目的教授需要出兩份不同答案的卷子。”萊姆斯對西裡斯的提議做出了回應。

當成績被公布時,西裡斯不用湊到成績榜前看都知道,自己肯定會在成績榜上的前幾位。

況且,他也不需要去看,有很多人争先恐後的将他的排名這一消息告訴了他。

但當西裡斯在成績榜前看到那個熟悉的雙馬尾身影,鬼使神差的,他走前了上去。

面前的赫奇帕奇正認真的看着懸挂于前的成績榜,在此刻,她絲毫沒注意到身後他的到來。

“西裡斯.布萊克”他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你在叫我?”西裡斯下意識地作出了回應,對上了溫蒂詫異的目光。

在接下來的一小段時間裡,他們二人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但西裡斯能夠感受到溫蒂正在一步步地向後退着,他裝作沒有發現這一切,在對方即将轉身時——

“我猜,懷特萊斯你剛才肯定在心底裡咒罵我。”

西裡斯能夠感受到溫蒂的臉變紅了,她似乎想要做出什麼回應,但最後,隻是對他露出了一個頗為扭曲的微笑,對他說出了估計連她自己都感到非常懷疑話語。

但西裡斯并沒有拆穿她,而是一步步地走向她,回應:“那是我聰明,天賦異禀,随便學學就能考到高分。”

溫蒂的表情似乎變得更扭曲了,西裡斯原本還想再補充些什麼。但面前的赫奇帕奇飛速地沖他點了點頭,之後便快速離開了他的視線。

西裡斯沒有來由的對于她的反應感到有些失落,但在他回到格蘭芬多休息室的那一刻,這些事情又被他抛之于腦後了。

當西裡斯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時,他才發現自己正站在樹蔭底下,而溫蒂在另一棵樹底下,打開了一份三明治。

西裡斯擡起了頭,今天的天氣正好,藍天白雲,歐亞鸲偶爾掠過頭頂,發出清脆的鳴叫。他感覺自己之因為與母親吵架所産生的負面情緒淡化了不少。

于是,他走向了溫蒂,那個披散着頭發,吃着三明治,穿着純白T恤與長及腳踝吊帶牛仔褲的麻瓜巫師。溫蒂似乎一開始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而西裡斯本人,也被溫蒂身旁的麻瓜交通工具吸引了注意力。

在聽到“天才布萊克”的名頭時,西裡斯感到略微詫異,不過他并沒有因為這個糾結太多。畢竟,嘗試一個全新的名為“自行車”的麻瓜交通工具的機會顯然不可多得。

他也在騎行過程中,看到了出來尋找自己的好弟弟,雷古勒斯.布萊克。這讓他回想起了剛剛發生在餐桌上的不愉快的經曆,頓時,西裡斯剛剛才形成的好心情蕩然無存。

甚至差點在那赫奇帕奇前沒刹住車。

西裡斯的腦子,說實話,一下子又被布萊克老宅中的那些事情占據了大部分的地盤,僅有的一些理智讓他對溫蒂道了聲感謝。他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在路對面的格裡莫廣場12号,那裡埋葬的他的過去,或許還有未來。

“布萊克,你知道那裡為什麼沒有12号嗎?”

溫蒂的聲音打破了西裡斯的思緒,他看向了面前的少女,順着她的之間,望向了路的對面。

“魔法。”他聽見自己是這麼回答的。

當西裡斯回過神來時,剛剛還在面前的人影已不見蹤迹。他甚至有種錯覺,剛剛站在這的,或許隻有他一個人。

“哥哥。”不久前還在遠處的雷古勒斯來到了他的身邊,“你剛剛不該做出那種行為,母親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西裡斯并沒有回答自己弟弟的話語,他隻是略微擡頭,再次看向格裡莫廣場12号。

“為什麼沒有12号……”他輕聲重複着從溫蒂口中所聽到的問題。

按理來說,施了魔法後的格裡莫廣場12号不能被麻瓜、除了布萊克家族成員其他巫師看見。

西裡斯眯起了自己的眼睛,長期注視着被陽光照射的地方,讓他的雙眼感受到了些許的疲憊。

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了溫蒂的模樣,黑色泛紅的卷發,紅棕色的瞳孔,她騎着自行車帶着微笑的面容,以及離開時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布萊克,霍格沃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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