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山腳處的栗子樹下,基本上沒有什麼能撿的栗子,喜哥兒他們隻能再稍微往山裡走走才行。
“那兒,那棵樹底下看起來還沒被人撿過。”橙哥兒眼尖,連忙沖兩人說道。
喜哥兒和棉哥兒聞言,連忙跟着走過去,隻見那棵闆栗樹下,落了不少的闆栗下來。
仨哥兒顧不上多說,急忙撿了起來。
喜哥兒他們忙活了一上午,才從山裡出來,看背後的背簍,收獲頗豐。
三人說說笑笑的往家裡趕,棉哥兒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道:“我昨兒去鎮上,你猜我看到了誰?”
“誰啊?别賣關子了,快說,前頭就到我家了。”喜哥兒故作着急道。
棉哥兒笑了笑道:“六哥兒和王夫郎,在鋪子裡看布料,給我正巧碰着,吓我一跳。”
喜哥兒聞言愣了愣,王家的事兒感覺像是很遙遠的事兒了,冷不丁一聽,還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
“六哥兒如今在鎮上和王夫郎過日子?”喜哥兒問道。
棉哥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和他們都不熟,沒聊,不過看樣子應該是的。”
喜哥兒點頭,在鎮上應是比在村子裡過的好些,不過,王家的哥兒,離了王老五,靠自己也比在王家過的要好。
橙哥兒不知王家的事兒,見喜哥兒到家,開口道:“喜哥兒,顧叔做的雞蛋糕太好吃了,謝謝,這是我做的錢袋,上頭繡了團團和圓圓的生肖,一隻小老虎,送你。”
喜哥兒笑了笑,這橙哥兒怎的這般客氣,但這錢袋上的小老虎确實憨态可掬,可愛的緊,便也沒拒絕,“喜歡到時候小爹再做,我送些與你們。”
橙哥兒笑笑,可真是笑顔如畫,一旁去山上砍柴的漢子眼瞅着光顧看橙哥兒了,一腳踏進了一旁的田裡,直接摔了個大馬趴。
喜哥兒無奈搖頭,真是又無語,又好笑,還有那麼點兒理解。
喜哥兒拿着錢袋回了家,殊不知,過了幾日,獵了一隻肥碩的山羊,還有十幾隻兔子和野雞的周宵和周銘正準備下山,不料遇到了點兒小麻煩。
“許久沒打獵,都有些生疏了。”周宵遺憾道,這回不知錯過了多少獵物。
周宵說完,不見周銘回他,轉身一看,隻見他眉頭緊鎖,深色凝重,不由也跟着嚴肅了起來,“爹,怎的了?”
周銘不語,擡手指了指地上的腳印,赫然是一隻貓科動物的大型爪印,不用說也知道,是隻已經成年的大老虎。
周宵也跟着凝重了起來,這老虎一般都在深山裡活動,這兒離山腳已不遠,絕對不是老虎該有的活動區域。
“打獵的血迹可填埋了?”周銘開口道,嗓音裡帶着些緊繃。
周宵點頭,“都弄好了,看這爪印,不像是今兒的。”
周銘點頭,“咱們趕緊下山,你去你嶽丈那兒把這事兒說了,若是它不下山也就罷了,若是下了山,那可真是個大麻煩。”
周宵聞言,加快了腳步,畢竟人人都不是武松,這深山裡的萬獸之王,尋常人真真是惹不得。
………
村長聽完,連忙道:“快,快去把我的銅鑼拿來。”
等村長敲起銅鑼,挨家挨戶通知了一遍,山裡有老虎要下山的事兒傳遍了整個村子,惹得人心惶惶。
“哎呦,村長啊,我家大郎今兒早去山裡還沒回來,不會是出了啥事兒吧?這可怎麼辦?”一婦人拉着村長不讓走,非讓村長組織人手去村裡尋她的大兒子不可。
村長又氣又無奈,那可是老虎,如今誰人還敢去山那邊,兩人拉扯間,那婦人的大兒子扛着一大捆柴回來了。
“娘,你這是作甚?”
“哎呦,我的兒,可吓死娘了。”那婦人松開村長,急急的往她大兒子那邊去了。
村長這才得以脫身,把村裡的家家戶戶通知完,回家沖周宵沉聲道:“你家離山近,這段日子便住在我家好了,就住喜哥兒原來那屋,你和我擠擠。”
周宵搖了搖頭,道:“嶽丈不必擔心,若是老虎下山,呆在哪兒都不安全,這段日子,夜時把屋門關嚴,那老虎沖不開。”
周家的屋門用的都是結實的木料,院子圍的也高,關嚴實,可以說是村裡最安全的屋子了。
村長聞言也沒多權,隻又叮囑了幾句才放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