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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全場M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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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政教處的路上,即便因傍晚的來臨,暑氣消減許多,但江禮然仍然感到身體熾熱難當,肚子裡那團火始終無法熄滅。

她雙手環在腦後,踢着步伐,滿是不耐煩地念叨着:“那兩人也太不講道理了!你都答應要賠了,她們還要打你,我真是氣不過……&@#……”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我沒事的。”裴元序輕輕拉了拉江禮然的衣袖,不知這是安撫她心情的第幾句了。

“等一下去辦公室你好好說,不要意氣用事。”

裴元序說得很平淡,好像被欺負,受傷害的人不是自己,反而是江禮然對此耿耿于懷,甚至懷恨在心。

江禮然側頭瞄了一眼裴元序,見她那雙純澈的眼睛,心裡五味雜陳。果然人太善良,就是容易被人利用,招來欺淩。

随後她放下腦後的手,深歎一口氣的同時耷拉下了頭:“好吧,我答應你。”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意在不跟裴元序犟嘴,江禮然還是聽了她的話。

政教處門口,還未進門便已聽到屋裡哭哭啼啼的聲響,仔細辨别夾在哭聲裡的話語,是謝帆黃語兩人惡人先告狀,向政教主任哭訴自己遭遇校園霸淩的經曆。

裴元序正要上前敲門,江禮然卻伸手擋在她腰前,攔住了她。

“等一下,好像有點不對勁。”江禮然小聲說着。

裴元序止住腳步,與江禮然一同側耳細聽辦公室裡斷斷續續傳出的聲音。

隻聽謝帆聲淚俱下地賣慘,說着她嘴角血淋淋的傷口,是裴元序帶頭讓人對她拳打腳踢造成的,而黃語則連連附和。

這不就是搬弄是非嗎?

江禮然氣哄哄地想着,簡直想一把奪進門,沖進去與謝帆争執一番。

不過,為了履行自己對裴元序的承諾,她還是忍住了,心中一遍一遍念着[不要意氣用事],随即叩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一個成熟且嚴肅地女聲響起,而後江禮然咽了咽口水,擰動着門把手與裴元序前後相繼地走了進去。

剛一用手在後邊帶上門,政教主任立馬将目光趨向兩人,氣急敗壞地指着她們:“你看你們這一天天鬧的都是些什麼事!”

“你,還有你,叫什麼?江禮然,裴元序是吧。”

兩人被她寒霜似的眼神震懾住,一時間忘了腦裡組織好的解釋,隻緘默地站在原地。

主任不緊不慢地越過江禮然,走到裴元序跟前,右手搭在她的肩上,有些恨鐵不成鋼。

“裴元序,你成績這麼好,幹嘛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裴元序老實巴交地與主任對望着,心裡已然明了,若她不解釋,這盆髒水怕是伴随到畢業都洗不清。

立時,她撇着八字眉,眸裡淚光湛湛:“老師,事情不是這樣的,江禮然不是那種人,是她們先動的手,江禮然是看我被她們欺負了才來幫我的……”

說罷,她咬着唇埋下了頭,一副受盡冤屈,柔弱無助的模樣。

這等情形一下讓場内所有人都騷動起來,江禮然連忙撫慰着她的背,主任眼裡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左右思忖兩批人各不相同的說法,謝帆急得跳腳,慌裡慌張地大喊。

“你…你有什麼證據嗎!明明就是你先帶頭欺負我的,是你讓她把我打成這樣的!”

說着,謝帆雙拳揉着眼睛抽泣起來,黃語見狀輕拍着她的肩,開始安慰她。

這惺惺作态的樣子令江禮然感到惡心,像鞋底粘了塊濃痰,甩也甩不掉,擦也擦不幹淨。

不容思考,江禮然立即轉頭怒視謝帆,破口而出:“你這人怎麼還倒打一耙啊?你先欺負人的好不好?我打了你,我認錯,但你不要混淆視聽,行嗎?”

她加重了最後二字的語氣,謝帆猶如吓呆了那般,放聲大哭着,緊接着嗚咽道:“就是你們的錯啊,你們打我,還不讓我告訴老師了嗎……”

“都把嘴給我閉上,讓你們說了嗎!”政教主任厲呵一聲,這亂成一鍋粥的場景早已使她心煩意亂,腦子嗡嗡作響。

她叫人來辦公室,又不是來聽她們争是非對錯的,真相歸姥天奶管,她隻管除掉帶壞好學生的混子人。

要不是這事涉及到常年評優的裴元序,她才懶得大費周章把人喊到辦公室,頂多讓謝帆黃語兩人跟同學好好溝通,再忍一忍,畢業就沒事了。

畢竟在這逐漸燥熱的夏夜,清閑地卧在柔軟的辦公椅上喝龍井,才是逐年摸爬滾打上位的最好慰藉。

此時室内寂靜無聲,政教主任的耳根終于得到了清靜,她揉了揉太陽穴,摘下眼鏡用布擦着,悠然地走到辦公桌後坐下。

“我不管你們同學之間有什麼矛盾啊,現在你們都是高三,算半個成年人,你們都應該懂得同學之間要和睦相處的道理。”

“現在離高考僅僅隻有那麼一個月,一個月僅僅隻有三十天,時間非常緊迫!大家都應該把重心放在學習上,而不是浪費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

“在學校就應該以學習為主,其它的事對于你們這個階段的學生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

沏茶的功夫,主任便一口氣将所有告誡道完,拎着磚紅色的茶杯,她緩緩提起眼簾,掃視一遍站在牆邊的四人。

“都聽懂了嗎?”她陰着臉問,見四人悶聲齊齊點頭,她呷一口龍井,繼而猛地砸下茶杯,“聽懂了就先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望着飛濺在桌的茶迹,四人膽戰心驚地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不敢吱聲,生怕再度惹惱政教主任。

盡管她已說了滾蛋的話,也不得不等着她進行下一步的差遣。

果不其然,半晌後政教主任擡着下巴發了話。

“黃語,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帶謝帆去醫務室,給傷口消消毒。”

“裴元序你可以走了,回去好好學習。”主任挨個吩咐,目光逐一流向江禮然,停留片刻。

“江禮然你留下。”

江禮然心中一緊,有苦說不出,她自然知道自己百口莫辯,圖書館和新宿舍都是新建成的,即使龍英附中處處布滿監控,那地方終究是個死角。

說到底,如果那地方設有監控,謝帆和黃語也不會把人帶到那兒欺負。

看樣是個慣犯了。

江禮然凝思片時,蓦然對上了裴元序關切且憂慮的眼神。

在謝帆和黃語出辦公室門的這幾秒裡,裴元序一直都這麼注視着江禮然,不曾邁出分毫腳步。

江禮然見她如此,對她淺笑着搖搖頭:“沒事,你先去吧,說也說不清了。”

裴元序當然清楚江禮然是在強顔歡笑,試圖讓自己放下心來,可她怎能放下,這事因自己而起,自己何嘗不具連帶責任。

但面對神色銳利如劍的政教主任,裴元序也隻能暫時放棄闡釋,打碎牙齒混着血與不白之冤,噎着梗着吞進肚子裡。

确實,就像謝帆說的那樣,她們沒有證據證明誰先動的手。

倒是謝帆嘴角邊那團烏紫和不願擦掉的血漬,成為了定罪的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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