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深從龍背上順着鎖鍊跳下,進入酒吧之後瞬間獲得涼爽溫度。龍獄内部高溫蒸騰,林秋深忍受幹渴多時,進入吧台自助獲取水分。
二樓倉庫改裝房裡不出意外躺着閉目養神的暮,剛從新年宴會的應酬中解脫,身上是一件挂脖式藍色露肩背的禮裙,身上的寶石裝飾都摘下來丢到地上,走到床邊的路上都有亮晶晶的寶物。
“哈喽!新年快樂,林秋深,我有點暈。”
暮越說嘴裡越咕哝,沒有哪天一點不暈。
“新年快樂,躺着别動。”
林秋深把地上亂七八糟的飾品撿起來,鞋子放到一邊,抱起暮一起到浴室裡洗幹淨,之後抱在一起睡覺。
“唔…唔嗯…再揉揉…不親了?”暮雙手勾着林秋深脖子,銀眸短暫清亮。
“噓,有人來了。”
金發中飛出蝶群湧到樓梯,接着傳出物體滾動的聲音和莫西裡的大喝。有人想探索酒吧的未知空間,他們注意到了酒吧的不同尋常之處。
暮把房間的門改了一遍密碼,再用櫃子堵嚴實了回床上。
“沒人打擾我們了,繼續嗎?”
冬天和易感期同時進行,林秋深不太好受,他勾起暮的下巴用綿密的吻帶起陣陣酥麻,于唇齒間流連,“幫幫我,小暮,”大手滑到枕邊人浴袍下掰開。暮笑笑,“精神不太夠,配合我哦,”斷斷續續的顫音自唇間溢出,金發垂下包圍了兩人,愉快的樂聲中暮折騰到林秋深的失語症出現方停。
「林秋深:暮,不要走。」
“好,等你睡醒我們一起去放煙花。”
林秋深一瞬間收緊臂膊圈起暮的腰和背脊,睡着時睫毛仍然濕潤。
酒吧的夜晚熱鬧狂歡,來自各個異象的異象鬼彙聚一堂,莫西裡招了幾個來自音樂類遊戲異象的駐唱歌手,每當酒吧開放時歌手都會來演奏增加氛圍。有時是一架鋼琴,有時是大提琴,有時候是吉他,今天是帶輪子的鋼琴和低音大提琴合奏。
莫西裡還想請薩克斯和小提琴,但一直沒約到合适的樂器異象鬼。器物類異象鬼經常被人類當道具帶出異象,在人類世界待久了會發瘋然後被毀壞,損耗率極高。活體異象鬼更不可能出異象,無法營救。除了兔耳酒保這種極少可以與人類溝通的異象鬼,異象鬼與人類碰面非死即傷,丢胳膊少腿沒命。
異象鬼喜歡酒吧,人類也喜歡酒吧,在迷糊大腦這件事上,兩個物種達到了默契的和諧。酒吧是雙方共同保護的财産,還有一種人類不知道的原因,酒吧裡住着一位異象鬼畏懼的神明。
神明以人類的模樣出現時,異象鬼紛紛避讓到酒吧外面。暮下樓取冰而已,上樓之後不久酒吧又恢複熱鬧。嚼冰塊是暮戒掉進食人類食品後養成的習慣,方的圓的冰摸到指尖丢進嘴裡嚼出脆響,在口腔裡化成水吞下去。
暮給林秋深胸前的項鍊灌進能量後,更需要冰塊鎮壓身體高熱。那枚吊墜裡的黑玫瑰變成了藍玫瑰,藍色閃蝶密密麻麻占滿了整朵玫瑰花,鋪色均勻。
“不遠了,阿深。”
暮在林秋深唇上輕啄慢碾,情深意切,側躺着用玉白手指勾勒愛人五官。突然林秋深眉頭擰起痛呓幾聲,似是難以忍受但沒有醒。
“……”
“睡吧,睡着就不痛了。”
林秋深的觸手藤長出來爬到暮身上,暮在觸手藤的包裹下難以翻身半邊身子躺麻了,他壓着林秋深趴到他身上閉目養神。中途林秋深渴醒了,喝了幾杯氣泡水上樓,沒睡着前和暮聊高繕照的背叛。
「林秋深:他把狄俄尼索斯透露出去了,閉空城或許不知道蓋亞之心的守護靈不是人格程序,但P區已經把目标鎖定為你。」
暮:“是個迷茫的人,他還沒找到自己的池塘,長在别人的爛泥堆裡痛苦地背叛”
「林秋深:别這麼輕飄飄地掀過去,他對你來說是威脅。我總看不見你,不放心。」
暮:“你做的交易還順利嗎?”
「林秋深:比你提前了解到三級以上文明的事,他對你隐瞞視角。從各個層面來分析,他是個雕刻上秘密的花瓶。」
花瓶本身的作用不大,重要的是花瓶上镌刻的秘密。
暮:“花瓶是用來困住花的,他會奴役鮮花做份漂亮工。”
「林秋深:大少爺總愛把事情假手于人,二少爺呢?」
暮:“二少爺順水推舟,我去處理點事,很快回來。”
暮不介意蓋亞之心守護靈的名字暴露,既然有人想知道,那就都知道。高繕照已經把狄俄尼索斯透露給其他勢力,暮讓魏晗把狄俄尼索斯包裝為獨立的象征借此營銷葡萄酒進一步宣傳,讓人們先入為主地默認狄俄尼索斯是人格程序,與人扯開關系。
莫西裡驅散酒吧的客人打烊,暮離開後酒吧隻剩莫西裡和林秋深。
人類世界的新年氣氛撲面而來,阿依波塔往柳公館寄了新年賀禮,其中仍有林秋深經常抽的黑銀煙。
柳公館内。
“難喽,老齊的兵往北走太狠,深入腹地,如果和苔藓王國的交易談不攏,被切斷支援就腹背受敵。”
“南大洋的公孫婍占了好幾座島,有跟P區抗衡的意思,據說她有黑油礦,腰杆子硬。”
“光有礦沒用,海底異獸情況不明,她現在沒明明白白反就是因為這個。桃花娘娘,房将軍跟你透露沒有,公孫婍好像找她們要過技術兵。”
柳公館裡五位老将,加上新年過來探望的軍校教授沈頌春湊在一起在中央會客廳分析當前戰局。他們聚在一起是另一個司令部。
“公理會覺得他們會污染海洋環境,又不能不讓他們開采,最後教廷接了這份委托提供開采技術。油井生産正常的那天,公孫婍離反就不遠了。”
李桃花依舊藏在她的蜻蜓眼大皮帽底下隻露下半張臉,坐在老将門側後方的搖椅剝開橘子喂給格爾尼卡。異獸白虎躺在她腳邊閉着看眼睛打盹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