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謀士輕言,“殿下真的要讓仙長去查嗎,這可是清君側的好機會……”
李麒: “住口!仙長有恩于我,有恩于世。爾等竭力配合調查!”
謀士搖頭歎氣離開,好不容易可以動搖太後一黨的勢力,太可惜了!
第二日,新皇上朝了,頭上戴着帷帽。
楊玉環着朝服扮盛裝垂簾聽政, “陛下身體不适不便開口,哀家對朝事不通僅來為仙長李行忍做背書。陛下能開口之前都由仙長伴駕,群臣需以陛下身體為重,大事小事天下事,萬事由仙長代言。”
朝臣:“禀太後,聽聞陛下修習長生秘術,可是出了意外,為何連面都不讓臣等瞻仰?”
朝臣不屑,“道人李行忍自己目盲喉啞如何替陛下言明政要?”
攝政王李麒不緊不慢地在衆人提出後才站出來,“禀太後,臣覺得諸位大臣所言極是!實在是不能讓身份不明,道性不純的人常伴陛下左右!”
「諸位可是怕了?」
清清楚楚的聲音出現在朝臣腦海中,衆人臉色大變。
“這……你聽到了?”
“好像是……”
「沒錯,正是小道在說話。小道身負天命,特來輔佐明君明臣,隻有奸佞貪祟才怕小道,隻有惡貫滿盈與小道共處一室才覺得待不下去。諸位,還覺得看不慣在下嗎?」
衆人聽見心音之後噤若寒蟬,眼觀鼻鼻觀心。
李麒看向紅绫覆眼的披發道人,金發及膝,一身紅白疊穿的道袍如雪地紅鶴,張揚明豔而不跋扈。他想起薄經蓮說妖魔仙靈的道是純的,人的道是雜的因為人的欲是雜的。越純的道越容易被人影響,就好比一張純色的紙碰上了墨汁。若李行忍是妖魔仙靈其中一種的大能者,他如今代表的正是新皇的欲念。
李麒:“仙長恕罪,太後恕罪,臣等實在為陛下憂思,可否讓本王替群臣看一眼陛下?”
衆人看見李行忍皺眉,“陛下現在不能見光。”
李麒不依不饒: “仙長大能,隻看一眼讓臣下放心。确保陛下的安全是我等臣子的本分!請陛下讓仙長同意,盡快開始議事!”
李行忍歎了口氣,「陛下讓你上前來。」
李麒走到禦前,雙手掀開帽帷,新皇的臉上出現一雙妖異的赤瞳!李麒倒吸一口冷氣心想應該是長生秘術起了作用,新皇的皮膚看起來如嬰兒一般嬌滑,如剛剝殼的雞蛋白嫩。
李晟站起來狠狠扇了一巴掌,李麒忙跪下行大禮:“陛下恕罪!臣下實在擔心您的安危才做出如此大不敬之舉!陛下安好萬民才能安好,萬民安好臣等才能立于此處,看到陛下無事臣等才放心!”
衆臣子連忙跪下為攝政王求情,李行忍讓衆朝臣平身。此後都是李行忍代新皇處理政務,太後楊千寵坐于簾後一言不發。
下朝後。
漆容松口氣,還好蛻了一次殼變成小皇帝的模樣,差點混不過去, “李晟的智魂什麼時候能抓回來?”
三人看着李晟和缑月在暖閣中玩布偶,均是感到一陣頭疼,年紀大了總是在養孩子。
「李麒打算清君側,你們好自為之,我走了。」
楊玉環把人揪回來,“王八羔子跑什麼,你把他的魂吓飛的!”
「究其原因是不是因為你瞞着我私藏靈物,他吓飛魂是不是因為你在我身上八刀十六洞,當着孩子的面也不收斂。」
“你還教訓我?你又……小混賬,你也惹我生氣。”楊玉環生氣就摔東西,桌上的東西一個接一個都摔碎,摔完了把自己氣得頭疼,“漆容,我睡了。”
楊玉環要睡覺,暮要走,漆容一個人苦苦支撐。
漆容 :“暮,你知道他的脾氣。”
「我知道他也知道你,哪次我當着你面揍他了?我不讓你為難,你也替我想想吧,十六個血洞換誰看了還有魂?」
漆容想起來問暮這次到陽間拿的什麼劇本,看能不能把小皇帝拉到更貴重的命格,把小皇帝的丢魂之災抵消了。暮拿出自己平平無奇的劇本《醫行天下》,除了開頭和結尾一片空白,司命官可以随意下筆。
“要不讓晗娘子添兩筆讓李晟成仙吧?”
「我帶缑月一個就夠了。」
兩人商量什麼命格能讓一個癡傻的皇帝更貴,齊天突然地闖進宮中,手裡還抓着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