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問道:“王爺去哪裡了?”
“王爺原本是想到今早再走的,隻是小章大人那邊好像有什麼事情要去接應,昨日子時便去了。”
芸娘有些疑惑地擡頭,“你怎麼知道得這般仔細,說的像是親眼瞧見的一樣。”
“小姐,”雲雀小聲道:“那日若不是王爺及時趕到,也不知我們該如何脫身了。王爺這幾日都守着小姐,像是……像是對小姐……”
“死了小貓小狗主人大多都會傷心。”芸娘打斷了雲雀的猜測,“那個小老頭過來可同你說過什麼?”
見芸娘不想談這個,雲雀就也默契的轉了話題,她粗略地說了說事情大概,又把李悅來帶來的烏木匣子給了芸娘。
這匣子做工精細,浮雕花紋細密精美,中間墜着一個小巧的黃銅小鎖。隻是鎖眼不似一般鎖口,似乎細小得奇怪。
芸娘想了想,叫雲雀把自己防身用的發钗拿了過來,往裡一桶,再向左邊扭了兩下,隻聽得“咔嗒”一聲,鎖開了。
裡面沒有之前想象中的很多救命丹藥,隻有輕飄飄的一張紙,紙上的字寫得潦草,就四個字:魂斷西樓。
“這是什麼意思?”雲雀不解。
“老頭慣會裝神弄鬼的。”心裡卻很難平靜,她成年的那年,師傅給她算了一卦,那一卦也剛好是這四個字,魂斷西樓。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時她覺得這幾字寓意不好,師傅卻說此卦象不是下簽也算不得上簽,隻是早有定數。
這老頭子怎麼知道的,他送這個卦象來又是何意?
正當她攥着紙條時,杜若推門進來了,芸娘随手把盒子交給了雲雀,示意她放好。
“小姐,先喝點粥。”一碗熬得恰到好處的青菜雞絲粥映入眼簾。
芸娘已經餓了好久了,方才還不覺得,現在聞着食物的味道方覺得餓的不行。有些急着想吃,但又怕粥太燙,一時不知如何下嘴。
“這粥煮好後我拿涼水冷卻了一會兒,應該剛剛好可以入口。”
芸娘聽這話立馬就開始吃了起來,嘴裡還在含糊不清地說着什麼,應該是誇獎杜若的話。
杜若溫柔的摸了摸芸娘的頭,眼裡滿是心疼。
見芸娘娘吃得差不了,杜若一邊把碗筷收好,一邊把漱口的香茶捧到了她面前。
“那日光王殿下帶走小姐後,開始大夫人似是氣急了,但後來卻像是假裝生氣的模樣,連嬷嬷都掩不住笑意了。那日倒是罰了院子裡的人,但是奴婢老是覺得這罰的也太過輕了些。”
“估計她也是盼着光王和小姐有些牽扯。”雲雀突然說。
“這是為了什麼?為了敗壞小姐名聲嗎?”
“這樣無聊地把戲她應該不會做吧,”芸娘悠悠地說,“應該是有關百花宴的事情。”她低頭翻着床邊的畫本冊子。
“百花宴?”
“無非就是讓我和光王有了牽扯,最後百花宴上再出點事故,再把我拉出來當個替罪羔羊呗!”這把戲也太過沒有意思。
“那為何要和光王殿下有牽扯?”杜若還是不大懂。
“這京城裡鬧來鬧去總不是這點事,要麼就是有人要殺孟霍,要麼就是有人要被孟霍殺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借百花宴的手殺掉光王殿下?”杜若驚呼。
“具體怎麼實施就看大夫人的了。”
“你都不着急的嗎?小姐。”
“光王殿下也不是傻子,這心有他操,要我幹什麼?”芸娘也不是傻子,她們在這裡說話自然瞞不過孟霍,不過有人操心,她也樂得清閑。
李玉在屋後也是一陣無語,芸娘也是擺明了要把這事兒全權交給公子,再說了,他這個偷聽的也是要面子的好吧!
雖然心裡吐槽,但他還是揮了揮手叫手下來給孟霍送了封密函。也不知公子那邊如何了,其實這芸娘姑娘病情也差不多穩定了,府裡的暗衛也充足,公子偏要他留下,真是大材小用,難不成還會有人閑着沒事來進攻别院?
沒想到老天爺還真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