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提起,孟霍馬上否認道:“不會,老孫不是這種人。”忽然一個念頭閃動,“說不定是因為其他緣故。”他複又瞟了瞟身上的服飾,是官靴!
“孫盟主不在盟内,無人知曉我們的身份。對外也隻是宣稱是盟主的至交好友,身邊也跟着不少兄弟,這邊江南的舵主向來是不滿總盟的。恐怕他是想借我們來為難老孫。”
“即然是陷害,那總歸是要有個名頭。或是抓個現行,把人引開困死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李玉有些焦躁,說話間孟霍已經把屋中布條打濕,裹在身上。
“估計就是草菅人命慣了,打算把人殺死在老孫的别院,再拿這些官靴做文章。”
他複而又苦笑道:“老孫這也是好心辦壞事了,他隻是想着我們打扮有些官府中人的味道,可以避些禍事,現在反倒是給我們招了事來。那群人估計想将我們殺了後再留點其他痕迹,再告個老孫和朝廷串通。”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李玉歎道,轉念一想,“若是如此,那孫盟主也應該在附近了。”
孟霍點了點頭,指向火光沖天的主殿,“救人!”
李玉也趕緊一桶水淋到身上,提着水桶就跟着孟霍往屋裡跑去。“公子,等等我!”
外院到主院路途有點遠,到的時候早已火光沖天,“老孫,你可要頂住啊。”
他捂住口鼻就往裡面沖去,還好屋内還有點茶水器具被打破,阻斷了一部分火舌,沒讓火勢蔓延到床上。
“孫盟主睡的可真熟,”說完又覺得不對,李玉驚道:“莫不是已經将人毒死了?”
“他們又不殺,估計是弄暈了,不然仵作驗屍一下就知道是火災前死的了。”
他們二人再沒有多說,手腳并用地将孫盟主從房中運出,回頭要叫老孫好好減減肥,孟霍暗道。
剛将人救出,外院也燒得格外猛烈,李玉将一桶水“嘩啦”一聲澆到了盟主身上,這架勢多半帶着點私人恩怨了。
這般折騰兩趟,老孫才悠悠轉醒,“這……這是發生什麼了?”這場面讓他有些懵逼。
“你們江州的舵主估計是想反,現下打算把我們都燒死。給你塑造個勾結朝廷中人的罪名。”孟霍無奈道。
“秦川個蠢貨!我定是要找他好好算賬!”他氣得“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晚風一吹,一聲噴嚏又打了出來。
先别算賬了,估計這火是不打算停了,且得燒呢!你這院子可有躲藏的地方?”
話剛說完,李玉跑了過來:“公子,我在四處探了一下,四周都有不少人員守着,估計隻要出去就會被射殺。他們又添了不少柴火油料之類,看來是鐵了心将這兒燒成灰了。”
孫盟主這時也大概了解了情況,“你們随我來,他來到了假山旁,轉動了旁邊的一個機關,一道地門緩緩打開。
他們三人趕緊下去了。
“唉!若是往日,我們直接打殺出去便好,現下要隐藏身份,竟是如此憋屈。”李玉嘴碎地吐槽道。
“老弟啊,這也是我禦下無方,隻能讓你們在這裡委屈一下了。”老孫安慰道。
孟霍的注意力被地下暗道的設施吸引了,這暗道構造有些眼熟,他心中一突,問道:“老孫,這裡可還有更深的去處?”
老孫聽他這樣問,驚訝道:“确實是有的,孟兄怎麼知道的?隻是那邊估計是年歲太久了,沒有打開的法子。我之前也試過些刁鑽的法子,實在是難再進入了。莫不是背後是什麼寶藏,所以才塑造的如此堅固?”孫盟主開玩笑道。
“原來如此!”孟霍突然笑到,看來這裡也應該是那地下城池的另一個入口。可見這地下城之龐大,原超他們的想象,有了這樣一個巨大的城池,李緻祁怎麼會甘心做個宰輔?除非是他背後另有其人。
幾人又說了會兒話,又原地休整調息。約莫是過了大半夜,地面上傳來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看來上面可以燒的物件也都燒的差不多了。
又過了會兒,上面傳來了巨大的聲響,人員腳步聲及其雜亂,中間不是參雜着“救火!”,“盟主”“官府”之類雲雲。
孟霍睜開眼,笑道:“看來大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