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簡單的做了些敲擊的動作,同時好像倒入了些什麼巨石就悄然轉動,露出一點縫隙來,他們隐隐看見似乎是有光亮照射進來。
居然不是地下城入口?芸娘驚詫,這劇情和她想象中不一樣,他們原想着秦川應該會在慎夫人死後從地下城池的網絡通往鼎豐泰或是其他的出口,埋伏在李相的必經之處去伏擊他,卻不料他這是直接去了地上,他這是有後手還是還有其他的打算?
二人互看了一眼,孟霍了然,這般猜測不如直接給他指條明路。他們上前阻攔住秦川前進的步伐,秦川先是驚詫,而後以為是追兵前來,不要命的向他們攻去。
芸娘見勢不妙,趕緊拿出慎夫人一早留給他們的信物,秦川見此吊墜一時愣住忘了攻擊,孟霍趕緊将人控制住。
二人現在已經卸去了僞裝,秦川雖然覺得有些眼熟但仍是很難将二人和江北的人聯系起來。他仍是十分防備地看着芸娘她們,不肯言語。
“這墜子是慎夫人給我們的,我們曾受過她恩惠,原本是打算護她離去,卻不料她卻舍了性命都要護住你,是她囑咐過若是你們有了危機,讓我們一定要将你救起。”芸娘解釋道。
聽她這話,秦川眸子中柔情更盛,但仍是有些防備。
孟霍繼續說道:“你可知道慎夫人為何非要帶你去京城告狀?”
秦川聽這話也是一怔,這也是他一直不理解的地方,若不是因為慎夫人身死,他自始至終都是打算好好與李相談談的,他實在不解何至于走到這個地步。
“因為她愛你,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或許你以為去和李相解釋清楚其中的誤會便可大團圓結局,但慎夫人曾經跟我們說過自從李緻祁打算對你下死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不會給你活下去的機會了,這件事情,隻是個契機,絕不是他真正要殺你的理由。你活着便是他的心腹大患,不然你以為江北的勢力是怎麼培養起來的?”芸娘進一步向他解釋現在的局面。
孟霍見他有松動的意思,又跟他說了句:“無論有沒有誤會,慎夫人總歸是被他殺了。我們要為她複仇就不能輕舉妄動,一定要一口氣把李相弄死,但也要好好保全你自身,慎夫人希望你好好活下去,堂堂正正的活下去!”
這話說到了秦川心坎裡,他方才确實是被憤怒沖暈了頭腦打算直接和李緻祁同歸與盡。他擡眼看向二人,苦笑道:“活?我該怎麼活?除了帶他去死,我還有什麼法子?去告禦狀嗎?恐怕我還沒見着皇帝便要死在路上了。”
二人引導道:“你确實不行,但不代表别人不行啊!這世上多得是人想要李相死的。”
這話點醒了秦川,他慢慢回憶着往日的事情,突然想到,“你們是說沈家?”别人或許不知道,但一直在為李相辦事的秦川自然知道,這兩年沈家就跟瘋狗一樣追着他們咬,各種蛛絲馬迹都不放過,似乎和李相是結了大仇。聽聞是因為他們家的寶貝女兒沈雲嬌要和相爺和離的事情。
“對啊!他們豈不是正好缺了個把柄,一個可以徹底把李緻祁弄死的機會,而你,剛剛好可以幫他們達成願望,不是嗎?”芸娘道。
“接觸皇帝艱難,但沈家的人,一點都不難。兩天後,他們就要為沈大人賀壽,那時府中人員混雜,正是大好機會!”孟霍又适時告訴他這件事。
秦川眼前一亮,但又轉眼望着眼前二人,覺得他們甚是可疑。
芸娘坦然的看着秦川,道:“我們同你說這些也是有私心的,我同沈家和李家有仇,天大的仇!這法子能讓他們兩邊都鬧起來,無論是哪邊出事我都開心。何況這般還能順手還了慎夫人的救命之恩,何樂而不為呢?”
秦川聽這話反而覺得十分坦誠,見二人似乎也隻打算幫到這裡,他也覺得合理不少,要是太過殷勤他反倒會更加懷疑。
就見那女子走出幾步,又回頭笑道:“秦川,這法子我已經為你想好了,至于最後怎麼做,就要看你的選擇了!”
那男人回頭遞給他了一個信号彈,道:“若是有急事可以發這個找我們。”說罷便離開了。
轉眼間便是沈大人壽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