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和聞聲瞪了一眼李玉,又迫于芸娘的淫威隻能繼續看着信件。
“看得怎麼樣了?”芸娘走到孟霍身邊柔聲問。
“都是些普通書信,涉及要事不多,僅僅是些貪污的舊案,很難憑這些講他扳道。”
芸娘聽後冷笑道:“自然是遠遠不夠的,哪裡是要搬倒他一人,若她說得是真的,那李緻祁的背後那人更該殺!”
芸娘說着心念更是往外飛,且說那日她在房中折騰了一下午,将那些眼線都耗了跟幹淨,大夫人那邊也将她請了進去,她開門見山提出了要求:“告訴我李緻祁這些年和皇家的來往書信在何處,我便幫你救她!”
沈雲嬌看了眼女兒,下定決心般說道:“書房中!他從不讓人輕易進去,你說的書信我從未見過,但我敢肯定他重要的東西隻會放在那裡,而且他書房裡有個暗室!”
沈雲嬌說得急切,似乎深怕芸娘不相信她的話語,芸娘也隻是默默地喝着茶,悠然道:“看來是我高估你了,怪不得李緻祁這些年将你好端端地養在府上,原是個廢物!”說罷欲走。
卻被李媽媽留住,她急切道:“夫人莫不是忘了,每年清明節,老爺都要去望月居的,還有那口井!那口井定是有蹊跷,小姐你快想想啊!”
“對!望月居,還有,我見過他同那幾家掌櫃見面,他必定是有信息傳遞的場所的,但分明不在家中,會是哪裡呢?應該是北山苑!柳芸娘,我雖不知你在查什麼,但你若是為了将李緻祁弄死,我便是你最堅實的盟友,隻要你将我兒救下,我一定會祝你一臂之力。”說着她似乎還覺得不夠,反手将胸前玉佩拉下,塞到了芸娘手中,“這個你收着,裡面是暗道的鑰匙。”
“暗道?”芸娘疑惑。
“這個是沈家人才有的密匙,配合血用才可開啟,這相府之下的通道,隻要開啟,去哪間房都可以!”李媽媽都有些驚住了,眼眶有些發紅,這暗道的秘密她從不願讓小姐往外說,便是怕被有心人利用,隻希望柳芸娘是個值得托付的人吧!
芸娘聽這話,心中一凜,原來如此!原來相爺從來都不需要血包,他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血包,自然不怕血包死掉,總是會有新的出現。
“這倒是個好提議!”她拿過那塊玉佩,低頭把玩道。
見芸娘松口,沈雲嬌立馬趁熱打鐵:“你先幫我兒治病,若是今日李緻祁沒回,那我便帶你從暗室到他書房裡的暗室中去。”
聽到這話的芸娘不知遠眺看見了什麼,眼中笑意更深:“不用等了,機會這不就送來了?”
隻聽得“走水了!”的聲音愈來愈近,芸娘笑着用手中燭台來将桌布點燃,沈雲嬌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媽媽趕緊拉着沈雲嬌便往房中走,一邊走一邊說道:“姑娘這邊來,從這裡進來,夫人快将大小姐包好,我們一起進密道中去!”
“倒是有個聰明人!”芸娘嗤笑道。
“相府怎麼會着火?”進入密道後,沈雲嬌仍是十分惶然。
“自然是有人要我們死了,偏偏火從你這正在河邊的屋子開始燒起,你難道不知道為何?”
“是他!李緻祁居然要殺了我們?就因為我們與他撕破臉了?他就算于我無情,那至少臨嬌她,臨嬌她!”沈雲嬌語氣愈發怨毒。
“他自然是會殺了你們的,不然你以為李緻祁是什麼人?他是個瘋子啊,他怎麼容忍的了你們沈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爬到他頭上去?太後也好皇帝也罷,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他接着你這份威脅要将殺妻殺女的罪責都載在太後身上去罷了!”芸娘說道。
“好狠毒的心思,那我們小姐日後該怎麼活啊!”李媽媽不由得擔心起來。
柳芸娘回首看見身後一心放在自己孩子身上的女人,不由得想起了母親,呢喃道:“困在屋中久了,出來便不會飛了?哪有這種道理,鳳凰到哪裡都是鳳凰。”
“你說什麼?”沈雲嬌未聽清。
“沒有什麼,若是這件事好好了解,那麼恭喜你沈雲嬌,你自由了!”
沈雲嬌先是茫然,而後眼中難掩的欣喜,她看了眼懷中的女兒,将她小心翼翼地交給李媽媽,自己則走到了隊伍最前面,挺起胸膛,帶起了路。
她仿佛是看見了美好的未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