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姐姐。”千月乖乖地回報。
“你啊!”千華揉了揉千月的短發,“我先走了,你去報道吧。”
随着千華背影的消失,一直刻在在千月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她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龐。
千鸢:【看樣子你姐姐和那個清子,關系很僵啊。】
千月:【她們耳釘關系如何,想利用我做什麼,我都不在乎。】
千鸢:【你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千月:【我不是從一開始就說過了嗎?隻要最後千華成為當家的就行了。】
千鸢沒再傳來心語,千月識相地轉了個話題,【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随時可以。】
既然不能大幹一場,那就好好享受現在的樂趣,千鸢想着想着,也就想開了,反正玩具玩盡興了再換一個玩具就行了。何必如此在意。
千鸢:【倒是你結界的封閉程度,能不能達到我的要求,還是個問題。】
【哼。】
千月回答他的,隻有一聲冷哼。
相較于千月,風笙的處境可比她好多了。
對于守護者來說,放在首位的是自家的主人,其他的都懶得關心。
于是就形成了這有趣又略顯尴尬的一幕。其他人都是兩個,兩個一起坐。隻有風笙和千隐兩個人孤苦伶仃地坐在位置上。明明是拍檔,一個在最東面,一個在最西面。
“呦,老哥!”千霖一進來就嬉皮笑臉地朝千隐打招呼。
“前輩。”莫傳朝着千隐點了點頭。
千隐對着弟弟和莫傳微微地笑了笑,随後便站了起來,自顧自地走出了教室,全程沒有看風笙一眼。
風笙賭氣似的,也跟着走了出去。
風笙手指尖夾了片樹葉,指尖用力将其射至千隐身前,“結界。”
若不是千月千叮咛萬囑咐,讓她千萬别使用精靈術,不然她就可以直接把人拉到精靈空間,和他好好的探讨一下人生。
千隐的腳步被逼停,冷眼地看着一望無際的操場被漫天森林取代。
“喂,一定要這樣,你才會停下來嗎?”風笙從後面趕了上來,“我說千隐,我們好歹也是搭檔,互相了解一下呗!”
千隐不悅地看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瞬間移動,隻剩下風笙的手孤零零地垂在空中。
“喂!我說,你不要逃!”風笙似乎知道他的下一個動作,一個瞬身,正好擋在了千隐前面。和上次在本家攔他時一樣。
千鸢這才睜眼瞧風笙,“給你個機會,找我什麼事?”
“都說了是促進感情交流啊。”風笙眨巴着大眼睛,這是向千月學的,美其名曰“賣萌”。
“無聊。”千隐剛擡腳,風笙就硬生生地按住他,讓他連瞬身都用不出。千隐心中一驚,沒想到他居然再一次被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牽制住了。
“好啊。”千隐态度突然轉變,倒是讓讓風笙有點措手不及。
“校長,那我先走了。”千月朝着兩鬓花白的校長彎了彎腰,輕合上門。
千月有些無聊,不想這麼快就去教室,幹脆慢吞吞地走廊裡閑逛,目光還時不時地瞅瞅窗外,欣賞一下風景。猛然間,停下了腳步。在略帶微弱的光照下,幾步遠的牆壁上正靠着一個人,來者不善地盯着她,像是猛獸在狩獵前的殺戮視線。
千月站在原地,恰到好處地露出了一個略帶驚訝的表情,“你是君佩吧?你怎麼也在這?”
“難道沒有人教過你,假笑的時候,最起碼眼睛也要笑嗎?”君佩明明隻是15歲的小男孩,但是察言觀色的水平卻達到了狡猾的成年人的地步。
雖然被人識破,但千月依舊保持着微笑,“我不是很聽得懂。”
“你這一套,對我沒用。收起你那張讓我惡心的笑臉。”君佩從暗處一步一步靠近千月,“因為你的本質,我看的一清二楚。”
千月臉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
“我警告你,千家是屬于姐姐的。生為雙生子的你,死亡才是你應有的宿命。可你現在活得好好的,是千代奶奶在議院保下的你。你應該感激涕零,别肖想不屬于你的東西。”君佩的眼裡透着些絲絲地狠厲。
又是這種千篇一律的放狠話,比起千代明裡暗裡地威脅,差遠了。
“呵呵。”
“你笑什麼?”君佩眼眸森然,臉色愈發陰沉。
“如果我說,我對千家沒有興趣呢?”
“我不信。你别天真地認為,演個戲,奶奶就放過你。你别忘了你的養父母。”
千月臉上的微笑消失了。
君佩心裡暗爽,嘴上說得也快了點,“你說,如果我去奶奶那兒說幾句什麼話,葉清大将軍會怎麼樣?”
“你說什麼?!”千月眼皮輕掀,面上雖波瀾不驚,但眼底沉寂的怒火卻出賣了她。
君佩明明站在滿是陽光的走廊裡,竟然忍不住地發冷,原本紅潤的嘴唇竟泛着深紫,渾身動彈不得。
可是千月根本什麼都沒有做。他隻是散發出了她的氣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