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佩驚恐地瞪大眼睛,嘴唇哆嗦地動着,想要說什麼,但最後隻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字,“你……你……”
千月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盯着君佩說:“你說,我會不會一不小心,殺了你最愛的姐姐?”
還不等君佩回過神來,千月就已經走遠了。
千鸢:【你在他面前這麼暴露自己的實力,不怕他找千代,告訴她嗎?】
【他不會的。】千月的語氣很是肯定,【對于他來說,最重要的隻有千華。他不會用千華的命來冒險。而且想除掉我,方法多的是,犯不着用這種告密的方式,惹千華不快。】
【但那小孩子終究是個威脅。】千鸢的語氣陰森,透露着一股要直接殺掉君佩的打算。
【但是,他也很容易擊潰。】千月有些頭痛地說,【你能不能安分點。他,我會想辦法的。】
千鸢雖然知道千月的實力一定不俗,但這是她第一次展現自己的力量,而且還是不完全的。盡管和他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好奇心,還是被重重地勾起來了。
【好啊。】千鸢爽快地答應了,他倒是想看看千月的手段。
千月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再說話,走向了她的目的地。
她本隻想安穩地過她的日子,但是如果有人想威脅她養父母的命,那麼她自然不會手軟。
“姐姐,姐姐……”
千華一聽見有人在叫她,回過頭去一看,發現君佩正驚慌失措地向她跑來。
“怎麼了,跑的這麼急?”千華貼心地遞給他一杯水。
千月沒有猜錯,君佩确實不敢告訴千代。對于他來說,隻要千華知道千月的真面目就可以了。
“姐姐,千月她……”君佩喘着氣,話都說不完整。
“月兒怎麼了?”千華以為千月出事了,趕緊問。
“姐姐,你不能相信她,她根本就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弱,那個人,一直在演戲,她騙了……”
“夠了!”千華的聲音帶着那麼一絲冰冷,“我知道你讨厭她,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和那些人一樣。我跟你說過,她是我千華的妹妹,她是什麼樣的人,不用别人來告訴我!”
君佩沒有想到千華竟然會天真到這個地步,千月可是她的競争對手。被千華這麼一吼,君佩都沒有回過神來。
“姐姐,我……”
“姐姐,你怎麼在這裡?快要上課了。”千月笑容滿面從遠處走了過來,“君佩也在這裡?好巧啊。”
千華生氣的臉緩下來了很多,溫柔地對千月說:“月兒,姐姐怕你迷路,所以特地在這等你。”
說完親昵地挽過千月的手向前方走去。全程沒有搭理君佩。
君佩的眼神恨不得将千月拆骨入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千月離去的方向,牙齒不停地啃着大拇指,直到血肉模糊,血絲順着嘴角留下來,像是一個吃人的怪物,目光灼灼。
“月兒!”清子一看到她就很激動,仿佛多年不見的老友,硬是把她扯到自己身邊,把千華晾在一邊。
“華姐姐,你看到阿佩了嗎?”文書問,“快上課了,但是那個小家夥不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
千華的臉色明顯地不太自然。
文書一眼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你也不要太責怪他了,他隻是太過擔心你。”
說完,拍了拍千華的肩膀。
千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今天的課,大家就到訓練場上,自己訓練吧。”桐無走了進來,千月的眼睛微微睜大,“千月你跟我來一下。”
“啧!你要帶我去哪裡呀?”千月環顧看四周,有些陌生。
“當然是沒有人的地方。”桐無故意露出惡人表情,龇牙咧嘴。
說是沒有人的地方,其實就是一個比較偏僻的角落。
“現在可以給我好好解釋一下。死老頭!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是和大師傅他們一起采藥去了嗎?”
“我好傷心。”桐無作勢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還做了個痛苦的表情,“我都已經在這裡教書教了十年了。”
“死丫頭,我難道沒有和你說過嗎?再說了,我又沒說我也要去。”桐無瞬間又換了張生氣的嘴臉.這才是千月熟悉的桐無。
“沒想到你這個變态,也有正常的一面。”千月調侃道,“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人家想你嘛!”桐初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神情地望着千月,不耐煩地回瞪他一眼。
桐無咳嗽了一聲,正兒八經地說:“在這裡,别做的太過火。這個學校是六大家共同創建的,直屬于議院的管轄範圍。”
千月皺了皺眉頭,“你看到了?”
她指的是剛剛君佩的事情。
“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師傅。”桐無難得表情正經,“君佩這個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容易對付。”
“什麼意思?”千月吊兒郎當的架勢瞬間收了起來。
“君佩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是仇殺。君家世世代代都是議院的劊子手,專門解決見不得人的事。别看現在荀家是六家之首,君家不過墊底,但是君家的背後是整個議院。換句話說,就算君佩真的殺了你,對他甚至君家都造成不了什麼影響。君家的曆屆繼承人在4歲的時候就開始接受暗殺訓練,實力和勢力都深不可測。
而且當時有很多人都想吞掉君家,是千華借用千家的勢力,保護君佩一直到現在。但是你真的覺得僅僅靠千家,君佩就能躲過一劫?”
“你是說,他在很小的時候,就手沾血腥?”千月的臉色不太好。這就意味着,那個人做事不會有任何顧忌,會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