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慶幸,千華站在你這邊。”桐無說道。
“我會小心的。”千月似乎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聊下去。桐無自然也是換了個話題。但正是這段話在千月心中敲響了警鐘。
可能因為現在是上課的時間,所以原本熱鬧的咖啡廳裡沒人有。千隐應該慶幸店裡沒有顧客,否則,是個人看見這一幕,都會覺得他是個瘋子。
他對面坐着一個大美女,但卻像個白癡一樣,在那裡自問自答,而且講到興緻深處還不時地手舞足蹈。
原本是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端倪,不過現在看來是癡人說夢。不過,千隐倒是很好奇,那個廢物是怎麼讓她心甘情願地臣服的。更何況這個女人,從這幾次相處的情況看起來一點都不簡單。還是說,她是故意暴露自己的?
如果是故意的,那這中間能探究的東西可就太多了。
原本想直接打斷風笙的千隐,竟然奇迹般地忍耐了下來。
莫傳和千霖兩個人站在繼承者教室門外等千華下課,但是貌似千華不在。
“莫傳,等姐姐嗎?”君佩從裡面走了出來,明知故問地打了個招呼。
“君大人。”莫傳微微一笑。
君佩盯了他一會,漆黑的眸子忽然間沉了沉,直接拽着莫傳就走了,留下一臉懵逼的千霖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撓撓頭。
“君大人,這麼急,出什麼事了嗎?”莫傳被他一臉嚴肅地樣子吓到了。
“是關于姐姐的。”
莫傳不由得提高了警惕,“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大小姐?”
君佩苦澀地笑笑,“我說了,但是她不信。所以,隻有你。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姐姐,無論用什麼方法。”
“保護千華小姐是我的職責。我可以為了千華小姐,犧牲自己的生命。”
君佩滿意地笑了。
君佩離開後,莫傳一個人漫無目的地在學校亂逛,心中思緒萬千。剛剛君佩的話,對于他來說,太過刺激。
“你要多留意千月,她不簡單。她在利用姐姐。”
一個人,要有多強大的靈力,才能僅憑氣勢就壓制住一個候選人。
千華小姐!
莫傳深呼吸了一口,他還沒有調整好自己的思緒,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千華和千月。他明白千華對千月的感情,愧疚占據了她的内心。如果他表現得像君佩一樣,估計遭受到的待遇和君佩也不會差很多,而且還會使自己遠離千華的内心。
想着想着,莫傳的腳步猛然間停了下來,眼睛瞪得老大。結合君佩的話和自己平時與千月相處的情況,似乎明白那股強烈的違和感從哪裡來了。
如果說,隻有無欲無求的神族能夠原諒任何人,那麼千月呢?一個普通人,還未出生就被認定死亡的人,養父母被調離自己身邊,而自己又處于四面楚歌的境地……但是,她卻從未生氣過,甚至連一絲報複的心态都沒從顯露。
為什麼?難道真的是所謂的廢物?可以沒心沒肺地放下一切?
他不相信。千月平時的表現沒有什麼異常,但是總是透着一股怪異。
仿佛像是在演戲……
沒錯!演戲!
但是真的能有一個人一演就演十八年的嗎?而且連着千清大将軍和蘇與一起陪她演戲?
“該死!”莫傳低聲地咒罵了一聲。明明答案就在嘴邊,但就是出不來,“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心中暫時有了打算,莫傳打算回教室和千霖碰頭,但是途中碰到了千隐。千隐手腕上那個大大的“月”字,時刻在告誡着他,眼前這個人,已經是他的對手,而不再是搭檔了。盡管兩人站在同一陣營。
不,還不一定是同一陣營。一想到這裡,莫傳馬上緊張了起來。
“前輩。”明明想像以前那樣打個招呼,但是臉上警惕的表情出賣了他。
千隐似乎毫不介意,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你——是怎麼看待千月的?”莫傳突然問了一句。
千隐停下了腳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莫傳那家夥,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千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腳尖不停地在蹭地磚。
“你知道阿佩找他有什麼事嗎?”千華問。
千霖搖頭聳聳肩,表示他也不知情。
“姐姐!”君佩一看千華在,立即高興地跑了過去,似乎之前的不愉快就是一場夢。
“阿佩。”千華朝她寵溺地笑笑,想要彌補之前的失态,“你找莫傳什麼事?”
君佩楞了一下,“他還沒有回來嗎?”
千華搖搖頭。
“不可能!早在一個小時前,我們兩個就分開了。”君佩有些擔心地說,“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巧妙地被轉移了話題。
“不可能。”千華直接否定,這是在‘绯’,沒有人敢在這裡滋事。況且莫傳的身手她清楚,幾乎沒人是他的對手。但心中不免焦急,還是帶着千霖趕往君佩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