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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火舌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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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大人,好久不見!”

随着黑影越來越近,鹿溪山看清也聽清來人,眼裡閃過一絲驚詫,卻被他不經意間掩飾下去。

“你來做什麼?”他冷冷問道。

黑衣人見他識破身份,索性不再掩飾,脫下鬥笠放在手旁的桌子上,微笑道:“大人久未回京,家父甚是牽挂,作為兒子,自然要為父親分憂。”

遊行舟聽此,譏笑道:“公子真是說笑了,鹿某現今閑人一個,對爾等已沒了利用的價值,你又何苦奔波于此,自讨沒趣呢?”

黑衣人見他不熱絡,甚至說得上些許怠慢,也沒有生氣,平靜道:“聽聞你手下的人與那山賊沆瀣一氣,不幸作威作福到聖山眼前,這會隻怕是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你要做什麼?”鹿溪山焦急問道。

“我不會做什麼,但是你想要做什麼?”

黑衣人注視着鹿溪山的愠怒,開門見山道:“我還聽聞你命手下将所有的罪名推到遊行舟身上,然後以死讓遊行舟再無脫身,是不是?”

若是方才鹿溪山隻是憤怒,現在所有的陰暗面被人全部撕碎,可以稱得上是怒火如雷。

黑衣人好笑道:“鹿大人可是一如既往地心狠呢?”

他意有所指的話,聽得鹿溪山更是火冒三丈。

黑衣人看見他着實氣得不輕,收起故意惹怒人的樣子,正色道:“羅振輝現今被遊行舟抓走了,連帶着他的家人。就連那張罪狀書都被遊行舟搜到了。”

怎麼會這樣,鹿溪山整個人如墜入冰窖,後背浸出冷汗,臉色蒼白。

“這倒也無可厚非,任誰都想苟活于世。可如果遊行舟将那份供詞呈給皇上看,鹿大人卻難逃一死。”他悠悠然說道,冰冷的眼光活似乎毒蛇信子掃過脖頸,鹿溪山身體一震。

“老夫在人間苟活幾十載,閻王要讨我的命就來吧!”

黑衣人自顧自倒了杯水,安靜地抿了一小口,茶杯落在瓷盞上,發出一生脆響。

“你既然不怕死,何不好好活着,為你的全族報仇雪恨,黃泉之下,他們也能安心入輪回。”

鹿溪山震怒,“你個無知小兒,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我既然找上門來,自然是有事相求。”

鹿溪山平複心中的怒火,注視着眼前的年輕人,心知這人城府頗深,卻還是問道:“何事?”

“我要遊行舟死!”

窗外的一縷月光射在黑衣人身上,鹿溪山心驚萬分,清清楚楚地看見了他臉上的狠厲和殺意,據他所知,兩個人從未結下私仇,他怎麼會對遊行舟痛下殺手,平白留人口舌。

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困惑,黑衣人解釋道:“我最讨厭他總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隻是這樣?”

已經将所有的訊息傳給了鹿溪山,黑衣人不再想和他周旋,丢了個火折子給他,吩咐道:“待我走後,你在府内放把火,我的人會在後門接應你。”

“我……”

黑衣人站起身朝門外走,聽見鹿溪山遲緩的聲音,扭頭扔了句“要想活命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至于你的賬,我替你算,你族中死了幾條人命,我翻倍幫你償清。”

說完,邁入黑暗,與夜色融為一體。

鹿溪山怔怔地看向那火折子,他自認為不是什麼好人,可真的要做到那個地步嗎?

*

這時遊行舟心系她的傷勢,隻是匆匆往那裡瞥了一眼,複又轉過頭,淡淡道:“知道了!”

今晚的暗殺在他的意料内,到鹿縣一行将鹿溪山此人的态度探得七七八八,特意暗中派人守着縣裡的動靜。

一想到那人的狡猾嘴臉,就格外頭疼,想着此人不似面上的雲淡風輕,其實城府極深,加之暗衛侯着,大多不會出什麼岔子,就沒有多加言語。

一路上遊行舟策馬疾馳,帶着姜忱趕到縣城的醫館。

坐診的老伯年歲已高,天不亮就已經歇息,半夜三更,木門被大力拍響,深夜裡聲音更甚。

如今世道不平,他不敢輕易開門,可門外人仍不停拍門,聲音又響又急,隐隐有破門而入之勢。

他顫顫巍巍地下床,披着件灰色長衫去開門。

“你……”老伯剛打開門,就見一人身染鮮血,像從亂葬崗走出一般,擰着眉毛,急得活似吃人的閻王。

“快點給她看病!”遊行舟聲音喘急,帶着不容拒絕的氣勢。

老伯頓時反應過來,忙把兩人迎進屋内,他拿起一旁的火折子燃起蠟燭,昏暗的屋子頓時亮堂起來。

許是遊行舟戾氣過重,大夫抖着手不敢擡頭直視,僅小心地看向他身旁的姑娘,他瞧着姜忱年歲尚輕,阖目不語,除卻身上染有旁人的血,其他也看不出别的毛病,倒是一旁站立的高大男人,背部和肩膀有許多砍傷,不曾喊過一聲疼。

大夫擡手撫在姜忱腕間,多次确認無性命大礙後,對遊行舟道:“這位姑娘約摸是受了驚吓,脈象些許紊亂,此外,我醫術尚淺,再瞧不出别的了。”

姜忱多年不見何川柏,沒有料到他的毒術如此精進,竟連尋常大夫都看不出端倪,心下一涼,卻仍存希望,止不住開口:“那為何我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

“這……老夫醫術淺薄,實在不解。”

姜忱心有不甘,這會兒聽完後緘默不語。

遊行舟做事向來是遊刃有餘,旁人僅見他纨绔浪蕩,不知他鋒芒極盛,慣會隐藏罷了。可姜忱的出現始料未及,她被傷的一雙眼睛也不在他的計劃内。

“但……老夫聽聞涼州城内有一醫女,醫術高超,善治疑難雜症,她若出手,定有起死回生之效。”大夫也隻是聽聞有那麼個人,是以語氣不甚笃定,看着兩人拿主意。

姜忱心想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索性走一遭。

遊行舟一聽還有希望,霎時如天光撥開陰霾,釋放出友好的笑容,“多謝,”他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醫案上,拉起姜忱的衣袖就要出門趕路。

“等一下。”姜忱反手握住遊行舟的手,轉頭對老伯說道:“煩請您幫他看一下傷勢。”

等遊行舟褪下上半身的衣服,大夫才看清他的傷勢。背部被砍了幾刀,血肉翻滾,連着舊日的道道傷痕,很是觸目驚心。

“公子這傷着實嚴重,還需靜養多日方能痊愈,若是落下病根……”大夫邊上藥,邊語重心長道,遊行舟難得沒有不耐煩,看着姜忱越發擔憂的神色,甚是滿意,隻希望他能再多說幾句。

等兩人從醫館出來,天際微微泛白,遊行舟一手提着幾包藥,一手攙扶着姜忱,偏頭對她說道:“先找個客棧休整一天,明天再上路吧?”

姜忱颔首,眼睛無神地望向虛空,“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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