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紙?”
冥鴻聽見虞悠逸的話還有些不信。
“符紙再怎麼堅硬也不能到這個程度吧?”
那枚玉牌還在冥鴻的手上,他曲起手指敲了敲玉牌,聲音和正常的玉牌區别不大。
“玉牌還是玉牌,剛到我手裡的時候上面覆了一張母子符,我這邊要在玉牌上面刻字必定要損壞上面的子符。”
虞悠逸說這話的時候還伸手彈了彈冥鴻的腦袋。
臉上的表情還帶了些嫌棄。
冥鴻被她敲頭覺得自己也很委屈。
玉牌到她上手之後他就沒見過上面有符紙。
“你是符修那應該是知道子符受損母符上面也會出現一樣的痕迹,記下來後燒毀母符,子符也就随之消失。”
冥鴻聽她這麼說點了點頭,這一點它倒是清楚。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論道的地方了。
論道人多,第一天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排上的。
在入口處有一塊告示闆,上面有今天論道的名單。
有名字的就進入場地,沒名字的要麼回去休息,要麼去觀衆席上觀戰。
前者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會選。
“有小姐的名字呢。”
冥鴻一眼就看見了‘俞禮’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在仙門并不常見,在這裡沒有人會用單字一個‘禮’來做名字。
跟何況虞悠逸的這個姓。
俞禮,怎麼聽着這麼像逾矩?
在這個注重禮樂的世道,這個名字更是不可能出現了。
冥鴻一開始沒有覺得什麼,但是現在一看總覺得虞悠逸就是要挑戰仙門的底線一樣。
“小姐,要是咱被追殺了怎麼辦?”
冥鴻真的有點怕那個場景,但是他還真的能想象出那個場面。
所以說真的會有那一天對嗎?
怎麼可能呢?如果說真的有那麼一天那我也就不複存在了吧。
“要是被追殺了就回仙界呗。”
虞悠逸滿臉不在乎地說到。
“你不會覺得人間的追殺令對與我來說用什麼傷害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看向冥鴻的視線都帶了些安撫的意味在裡面。
隻是她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吧。
冥鴻把她的表情收在了眼裡。
就算後來他和虞悠逸分開之後都還在回味。
參加論道的隻有虞悠逸,冥鴻是不可以進去的。
虞悠逸去了進入會場的方向,冥鴻則是去了看台上面。
好在冥鴻不需要等虞悠逸太久。
論道的會場有許多個,分開來之後人也就沒有那麼多了。
虞悠逸是她們那個會場的第二組。
她對上的也是一介散修,而且對方的名頭還不小。
“散修組第二輪散修江純對散修俞禮!”
冥鴻在停駕主持人報出名字的那一瞬間收了自己四處飄散的神,專注地看向台上的人。
對面也是個姑娘,和虞悠逸不同的是她臉上帶着一張純白的紗。
露出半張臉,讓人看不真切,卻是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感。
冥鴻隻是看了一眼就覺得這個人遠沒有外表看起來的簡單。
她就是有一種直覺,一身白的人絕對不是白的。
“這就是近年來的新秀啊。”
“對啊,聽說一個人闖了千尺鋒。”
“你那都是早幾年的消息了,據說在來之前她才從千機塔出來。”
“小小年紀就闖了兩個千字開頭的?”
冥鴻聽見身邊那那幾個讨論的說到這裡倒抽了一口涼氣。
作為聽着的冥鴻也覺得不可思議。
這兩個地方他都有耳聞,據說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而眼前這個姑娘看起來還沒有二十歲。
“俞禮這個名字還真沒有聽過,不知道對上江純誰更勝一籌。”
“這還用說?當然是江純!”
有人提出疑問,很快就有人不服。
“萬一呢?”
“我覺得兄台這話不錯,就算俞禮本身不差那也比不上千尺鋒上的戾風,千機塔裡的機關。”
“哎,你别說這小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第一輪就要下去了?”
“也隻能說是運氣不好了。”
“沒事,這次輸了還有下次呢。”
“聽說前幾天那個公開挑戰缺月的就是她,這不會是黑幕吧?”
“你這麼一說有可能啊。”
冥鴻的注意力一直在場上,雖然不想聽身邊人的讨論,但是架不住這話往他耳朵裡飄。
雖然知道虞悠逸的真實實力,但是還是心裡一驚。
台上兩人互相一拜,便各自退後三步。
冥鴻看着還有些驚訝。
畢竟一個連當今時局都不知道的人是怎麼知道這些禮節的?
還是說這些禮節自古至今都沒有改變過?
冥鴻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台上兩人已經開始了。
看台上的人也不約而同地屏息凝視。
兩者實力都不錯還真不是第一天可以看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