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水靈靈地拿到了?)
(這是個啥的戰鬥區啊,怎麼的,給我幹到哪裡來了?我可是個老實人啊,也沒關注什麼偷東西的主播呀?)
(好好好,天殺的樓上我要報警把你抓進去,我們可憐的小主播才不是小偷。)
(戰鬥類主播開播3個小時至今還沒戰鬥,是僞人嗎?真是笑死人了。)
(那咋了?是吃你家營養液了,還是泡你對象了,怎麼一個個對一個才16歲的孩子這麼大惡意呢?)
果然,又是一場腥風血雨,阮醉眠轉過頭,無奈的聳聳肩,點了點右上角的關閉彈幕,還是不看了吧,影響心情。
她透過門縫觀察了一會,确認周圍安全後,阮醉眠一個閃身,迅速溜了出去。
一路躲避巡邏,走走停停,終于,她快到最終的目的地——飛船停靠點了。
隻是飛船停靠點裡滿是看守未卸貨物的看守,想要徹底避開他們開走飛船是不可能的。
努力思索着,阮醉眠停下腳步,貓着腰躲在路旁的灌木叢裡暗暗打量眼前這些停靠着數百艘飛船的平地。
阮醉眠按下飛船鑰匙上的地點按鈕,飛船目前的位置就被投射了出來。
她拿出地圖,用手指點了點防守最松懈的地方,“我可以從入口的西面進去,再繞到南面避開數量最多的一批守衛,然後向東,雖然可能會遇上一批守衛,但隻要穿過這個交接點,就到那個男人飛船停靠的位置。”
似乎想到了逃離後的場景,阮醉眠的眼裡極快的閃過一絲興奮,但刹那間她的表情就又恢複成嚴肅的原樣了。
看了一眼天上太陽的位置,粗略的判斷出時間,“那我現在隻要等到半個小時後他們換班,就可以開始行動了。”深吸一口氣,阮醉眠就這樣在樹木的隐蔽下,默默蟄伏起來。
太陽高懸在空中,眼前大批的黑衣護衛開始交班,阮醉眠小心翼翼地避開了聚集的人流,不斷往深處進發。
一切順利按計劃進行,她很快就來到了那個關鍵的交接點,“看來我運氣不錯。”四下打量了一番,阮醉眠從陰影裡探出頭來,就打算徑直穿過她面前的的小道去開啟飛船。
“喂,前面那個,你是那個部門的?”一個粗啞的男音在空氣中響起,阮醉眠的後背一僵,狀似自然的繼續向前走着。
“你是聾了嗎?老子在和你說話,别裝啞巴。”男人的聲音染上幾分怒火,他朝阮醉眠走來,沉重的腳步将地闆踏得震動。
阮醉眠深吸一口氣,頗為無奈的,她終于側過身來,“實在是不好意思,這位大哥,我不知道您在叫我。”特意壓低了聲音,讓聲線變得粗啞,阮醉眠故作谄媚的說到。
“我就是巡視西邊的護衛,剛來不久,實在是得罪了。”一邊說着,餘光瞥見男人腰間的配槍,阮醉眠還掏出之前從其他人那裡順的星币來塞進這人的手裡。
捏着手裡薄薄的幾張錢币,男人狐疑的看了阮醉眠一眼,“是嗎?你把帽子摘了,讓我看看。”說罷,便要伸出布滿青筋的有着碩大肌肉的手臂似是要把帽子強行摘下。
而阮醉眠一個閃身,靈活地躲開了男人的手,陪笑道“哪能讓您來呀,我自己摘就行了。”
“不過,大哥,你肌肉練得真好,是有什麼秘訣嗎?能不能教教我。”她一邊對男人狀似崇拜的問到,一邊緩慢将手舉過頭頂,似乎是要拿帽子。
本來還有幾分警惕,但聽到她的問題,男人頓時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這裡面的學問就大了,你要……”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阮醉眠便将手中的帽子猛地朝他臉上一扣,再趁着他失去視覺時,用腿力朝他腰間一踢,把男人的配槍給踹出老遠。
将臉上的帽子往外一丢,男人瞪着阮醉眠啐了一口“媽的,原來是個混進來的小丫頭片子,還敢騙老子,等着死吧。”
他掏出綁在大腿上的匕首,惡狠狠的朝阮醉眠沖過來。而阮醉眠卻靈活的踏着旁邊的飛船的機翼,向上一躍,精準踩中了男人的脊梁骨,将他踩得身子一歪。
在這複雜的地形裡,她就像一隻狡黠的黑貓,肆意遊走在男人的刀尖,危險卻隐隐占據上峰。
眼看着阮醉眠一次又一次戲耍般與他糾纏着,男人似乎氣上了頭,紅着眼,不斷加大攻勢,鋒利的匕首不斷向着阮醉眠的命門刺去,勢必要将她刺死在這裡。
可他越是心急,越是力不從心,每一擊都被四兩撥千斤的還了回去。直至阮醉眠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男人頓時以為找到了突破口,果然将匕首刺去。而阮醉眠則趁機借力打力,架住了男人的手肘,她把手往上一擡,再用力一撞。
頓時,一陣難耐的麻意漫上手臂,男人不由得松開了緊握的手指,匕首自然掉落,卻被阮醉眠輕輕一撈。
局勢反轉了,她成了進攻方,一邊纏鬥着,阮醉眠的眼神一邊繞着男人的脖子轉了一圈,好像在猶豫着什麼,但手上的動作并不放松。
終于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阮醉眠眉眼間的不決消失了,拿着匕首用力一挑,銳利的刀尖劃過,男人猛的向後躲閃,但一道狹長的血線還是出現在他的鎖骨上。
阮醉眠下手越來越迅猛,男人身上的傷痕也不斷增加,終于她找準了時機,原地躍起,一把将匕首刺入男人的咽喉,将他捅了個對穿。
男人赫赫的粗喘了兩聲,沒多久就消失了氣息。用力喘着粗氣,阮醉眠滿臉鮮血的壓在屍體上,她猛的拔出匕首,汩汩的熱血像河流般源源不斷的從脖頸處的血窟窿裡流出。
她直起腰來,想要放開匕首,卻發現手與匕首已□□涸的血液緊緊的黏着在一起。
用另一隻手使勁将匕首撕開,阮醉眠踉跄着站起身來,緩慢的挪動着身體,順手點開了直播界面。
叮,叮,叮,一大波系統通知響起
[恭喜您熱度破百,已成為新手主播。]
[檢測到彈幕數量激增,正為您設置管理員。]
[您的直播間熱度已破萬,已被推送至首頁。]
阮醉眠頗為訝異地挑了挑眉,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她将被屏蔽的彈幕打開。
頓時,洪水般的數據朝她湧來。
(啊啊啊,太牛了,我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老婆。)
(什麼你老婆,那是我老婆好嗎?剛剛還看到你的惡評呢,現在倒反天罡,還好意思跟我搶?我老婆最聰明了,别理他們這群牆頭草,愛我就行了,嘻嘻。)
(發什麼癫呢?愛是能超越年齡和性别,但警察也能跨過你們的家門,主播還沒成年啊!)
(現役古代文化研究牲來了,主播剛剛用了好幾個八極拳的基本招式,基本上可以實錘了是會古武的。現在這種武術一般都隻能在博物館裡看到了,看一次少一次,對古典文化感興趣的可以關注主播。)
默然的看着這些評論,阮醉眠伸手關上彈幕,實際上,她已經接近體力耗盡的邊緣了。
邁着遲緩的步子,她終于來到了心心念念的飛船。
一打開艙門,她就迫不及待的打算用她昨晚連夜學習的成果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很奇怪,飛船怎麼也發動不了。
阮醉眠疑惑地檢查着内部的零件,“奇怪,都沒壞啊?”她一個個調試着駕駛系統,在船艙裡不停的走來走去,四下打量着設備。
“别看了,這艘船開不了。”一個陌生的男音突然響起,阮醉眠厲聲呵斥,“誰!”她将匕首放在胸前,謹慎的朝着聲源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