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肱二頭肌得有我腦袋大了吧雖然這樣吐槽着,但阮醉眠面上仍是不顯,隻是堅定的回答完我同意後,就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你出去準備一下吧,别死在學校裡了。”冷漠的吐出這句話,古合川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阮醉眠,就又把頭埋進了工作中。
他不喜歡,甚至是讨厭我,為什麼?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阮醉眠挑了挑眉,按下内心的疑惑,默默轉身離開前往場地。
緊閉房間内的空闊平地上,一襲黑色幹練訓練服少女在陽光的照射下正拿着一把長刀一本正經的做着熱身運動。
“碰。”門被打開了,陰沉着臉的男人出現在阮醉眠的面前。
他在地上用激光槍劃出一道閉合的界限。
“開始吧,出界就算我輸,早打完早收場,我還有工作要做。”古合川面色平平的吐出讓人一肚子火氣的話語。
阮醉眠額上青筋一跳,怒氣剛上心頭,卻被她強壓下來。
“他是故意的,想激怒我去攻擊他,所以保持冷靜,阮醉眠。”阮醉眠在心底裡暗暗告誡自己,沉下步子,做出一副敵不動我不動的樣子。
古合川見此意外的揚起眉頭,立馬改變了自己的姿勢,擡起拳頭,一個踏步向阮醉眠沖去。
面對來人的攻勢,阮醉眠随即向後一仰,手腕靈活轉動,将長刀劈向古合川的門面。
可刀鋒還在半空中,就被他用兩手夾住,阮醉眠與古合川僵持着在空中進行角力。
可屬實是力量太過懸殊,阮醉眠連人帶刀被古合川一把丢出了六尺遠,幾乎接近分界線的邊緣。
見此,古合川狀似無意般提醒道:“你出界,也算我赢啊,同學。”
“謝謝教官關心。”阮醉眠咬緊牙關,心法在體内高速運轉,将臨波微步提到最大,奮力揮舞着大刀,又沖向古合川。
古合川似乎又想故技重施,但阮醉眠心中早已有了防備,她手背一翻,一個?撩刀,幾乎要向下将古合川挑起。
但古合川不愧是經驗豐富的将領,立馬兩腿一蹬,側腰閃身到一邊,隻是身前的衣襟被劃出一條裂口,露出了整個布滿傷痕的古銅色胸膛。
“注意安全啊,教官,衣服都開口了。”阮醉眠拎着長刀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像是好心的提醒。
“呵。”古合川像是覺得被一個預備生弄成這副狼狽的樣子怪丢人的,竟怒極反笑。
他幹脆一把将身上外套的破碎布片扔開,臉上的神情逐漸認真起來。
“你很好。”撂下一句話,古合川就又朝阮醉眠沖了過來。
阮醉眠見此立馬拿長刀去抵擋,但許是因為古合川提高了警惕,這次的攻擊并沒有那麼容易被攔下,阮醉眠被頂的往後踉跄了幾步。
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古合川的攻擊又來了,阮醉眠有些無力的強撐着應付,但還是節節敗退。
糾纏中,古合川像是受夠了無謂的掙紮,苦口婆心的勸了阮醉眠一句:“你很不錯了,但到這裡就夠了。”
“哈。”這句話是真的觸到阮醉眠的雷點了,她嘲諷般朝古合川吐了吐猩紅的舌尖,眼角微眯綻開一個有些瘋狂的笑容,腎上腺素在她體内狂飙,“我不這麼認為。”
語罷,她突然向後與古合川拉開距離,銳利的刀鋒在她用力的拖動下,與地面摩擦出四射的火花。
随後阮醉眠從懷裡掏出一瓶黃色液體,用牙咬開瓶口,一把将它投向古合川,又立刻拎起長刀,奮力劈出。
古合川有些摸不着頭腦,但還是盡力閃過阮醉眠的攻擊。
“她的攻勢沒什麼變化啊?”順利躲過刀鋒,古合川暗暗思索着,但下一刻,他突然感覺身上一熱,低頭一看,不大不小的火焰竟然燒着了他本就破爛的襯衣。
古合川趕忙手腳并用的滅火,但收效勝微,而阮醉眠這時也抓住機會,用長刀刺向古合川的脖頸。
無奈,古合川隻得不顧越來越大的火勢,起身格擋,但力不從心的頹态還是表露了出來。
見此,阮醉眠趁機從袖口丢出一枚暗色的梅花狀鐵片。
身上燃着火焰,又用雙手架着長刀,古合川隻能奮力向後退步。
濃濃的戰意在他眼裡劃過,古合川謹慎的關注着阮醉眠的動作。
而阮醉眠則在視線往下一瞟後,顧不得擦去額頭上的汗水,眼裡閃過幾分快活,迫不及待的說道:“教官,我已經赢了。”
“什麼!”古合川臉上凝着滿滿的不可思議,他低下頭,果然,他的兩隻腳都出現在了界限之外。
成敗已定,阮醉眠舒展着眉頭,迎着暖風站在勝利的曙光裡,連身下的倒影都表露出歡暢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