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明亮的落地窗下,一排排身姿筆挺的黑色軍服列成一隊,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堅定。
在他們面前,頭發花白,穿着海藍色軍服,眉眼和善的霖華開口微微一笑,和藹地說道:“五年一度的星際軍校聯賽又要開始了,上次出于某些原因,雖然我們隻拿到了比賽的最後一名,但是我相是我們夜輝今年的考核肯定能夠扳回一城,哪怕進步一名也是進步。”說到最後,老人原本笑眯眯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起來。
而穿着黑色軍服的教官們也氣勢洶洶的回答道:“是!”
霖華看到他們這副不甘示弱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随後他揮了揮手示意大家散去,說道:“那今天的校賽選拔會議就到這裡,有選拔任務在身的教官繼續去各個教室确定最後名單吧。”
“冷泛越。”
聽到身後大聲的喊叫聲,冷泛越呼吸突然一頓,但依舊裝作沒聽到的樣子加快腳下的步伐往前走。
而他身後的錢慕看到他這副充耳不聞的樣子,也不氣餒,跟着小跑起來追上他,狠狠的拽住他的手臂,神神秘秘的說道“冷泛越,你先别走,我有事要問你。”
眼看自己被錢慕束縛住了,強行睜開也不太像樣子,冷泛越索性也就擺爛了,他無奈的雙手插兜,垂下頭看着眼前的紅發女人,問道:“幹什麼?”
可出奇的是,聽到這句話,錢慕這個從不知害羞為何物的人,居然面上劃過一絲扭捏,磕磕巴巴,好半天才小聲說道:“我能看看你選拔的名單嗎?”
聽見這話,冷泛越有些意料之外的挑了挑眉頭,奇怪的問道:“你這麼關心幹什麼?明天名單就公布了。”
錢慕不自然的用指縫捋了捋自己散落的頭發,刻意将視線投向别處說道:“我有自己的理由,你别管。”
看到她這副顧左言右的樣子,冷泛越冷笑一聲,扯開嘴角說道:“那你就等明天吧。”說完他邁開步子就打算離開。
看到對方真有拔腿就走的意思,錢慕頓時有些急了,立刻将他一把拽了回來,無奈的回答道:“行行行,我告訴你别走,别走。”
深吸一口氣,錢慕垂下頭小聲的說道:“就是我收了一個學生,我想看她在不在名單裡面。”
原來是這樣,冷泛越了然的點點頭,繼續問道:“叫什麼名字?我直接告訴你就行。”
終于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結果了,錢慕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起來,她高高興興的說道:“阮醉眠。”
可不料這個名字卻讓冷泛越表情一怔,他有些不可思議的重複道:“阮醉眠。”随後他立刻回過神,眼裡放出熱切的光芒,一把抓住了錢慕的手,問道:“是那個一年級的嗎?”
手指被用力攥在冷泛越的掌心,錢慕有些雲裡霧裡的點點頭,表情還懵懵懂懂的,奇怪的開口道:“怎麼了嗎?”
得到肯定的回答,冷泛越的表情越來越狂熱了,他一改剛剛的滿不在意,甚至有些殷切的向錢慕建議道:“原來你就是她的指導老師。這樣我把我看好的三個學生讓給你,隻要你把阮醉眠一個人讓給我就行了。”
雖然腦子還沒轉過來,但錢慕一聽到這個提議立刻,就大聲的反駁道:“不可能!你别想!”
雖然知道對方不可能答應,但冷泛越總歸還是有些期待的,現在終于被拒絕了,他還是不太死心,繼續往上加條件:“外加我幫你值兩個月的夜班。”
看到他這副糾糾纏纏的樣子,錢慕翻了個白眼,索性掙脫了他的手,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是不可能把阮醉眠讓給你的,我們師生兩個是雙向選擇。”
察覺到錢慕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冷泛越也隻好作罷,但心裡卻還沒放棄,還暗戳戳的打算找個機會曲線救國。
可錢慕不知道,所以她以為這一茬已經過去了,還不解的開口問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突然來搶我的學生?”
這句話一下子就把冷泛越拉近了那天最終選拔的情景當中。
手指輕觸校徽發出清脆的砰砰聲,阮醉眠伸手在有些發懵的冷泛越面前疑惑的晃了晃,說道:“教官,登記。”
冷泛越看着眼前女孩白皙的手掌,好不容易收斂了内心的震動,強作鎮定的登記下阮醉眠的姓名,才放她前往下一個考場。
而已經離開教室的阮醉眠則沒有他這麼多顧慮,隻是按照規定的要求休整片刻後,平靜的推開下一間考場的門。
而幾乎阮醉眠在剛半個身子出現在這個房間内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