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鳥雀依舊叽叽喳喳的賣弄着自己那清脆的歌喉,它們毛茸茸的小胸脯在溫暖的陽光照射下分外活潑的起起伏着。而樹蔭下,通體青綠的螞蚱身手矯健的從這一片草葉蹦跳到另外一片上,孜孜不倦的找尋着被遺漏下的食物,一切的一切顯得是那樣美好又富有活力。
不遠處寂靜的角落裡,阮醉眠惬意的将兩隻腳交疊着搭在一起躺在草地上,一邊享受着陽光的沐浴,一邊望着幹淨如洗的碧空發散性的想着自己從那幾本書裡查閱到的資料。
再往前數的近五百年裡,因為聯邦的統一,這個星系都十分和平,甚至連内戰和大型疾病的發生都十分稀少,至少阮醉眠在記錄裡看是這樣的。
唯獨幾個比較突出的事件就是兩百多年前聯邦科研中心一場由科學家組織的叛亂和80年前星匪集團的誕生和肆意擴張,可是這些已經聯邦已經采取了相關措施,科學家組織被一鍋端了,而星匪也得到了壓制。
上任宿主曾經提到過一切都在監視之下,世界的軌迹也發生了變化,甚至是崩塌,最終導緻他無法再離開這個世界,甚至現在還不知去向。
但阮醉眠十分奇怪的是即使自己已經将相關的書籍都翻遍了,仍舊是沒有找到有關之前那任宿主所說的重大災難絲毫的消息。
但是對方不可能拿這麼重要的事情說謊,之前阮醉眠已經想方設法和系統旁敲側擊過了。雖然系統咬死了一個世界隻能出現一個被系統綁定的速度,但從種種蛛絲馬迹可以判斷出,這個人鐵釘也是個異世界來客,現在卻消失蹤迹,隻留下系統商城裡所售出的古籍,這說明他講的一切肯定都是真的。
但是現在聯邦表面上一派和平的氣氛卻跟他在信件中描述的極緻的壓迫和密不透風的監視完全不一樣。
聯想到自己之前經曆過的種種事件,阮醉眠蹭的一下從地上坐起身來,表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不由自主的低聲喃喃道:“除非聯邦内部本身就有什麼問題……”
而還沒等到她繼續進行深思,不遠處就傳來了一聲驚喜的呼喚聲。
“小阮!”錢慕一臉高興的沖這邊搖搖手,示意阮醉眠到她跟前來。
阮醉眠看到此番情景,面上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走了過去。
誰料她剛靠近錢慕五步以内,就被對方興奮的攬進了懷裡。感受到腰間收緊的手臂,阮醉眠有些一頭霧水的問道:“怎麼了?錢教官。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聽到這話,錢慕立刻放開了阮醉眠的腰肢,鄭重其事的對她說道:“恭喜你,正式入選了。”
阮醉眠腦子稍稍一轉,就想起了對方說的是什麼事情,嘴角情不自禁也牽起一個笑容,對錢慕說道:“這樣我就能實現和你的約定了。”
錢慕原本興奮無比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她低下頭刻意不去看阮醉眠的視線,有些五味雜陳的低聲問道:“你這麼努力就是為了這個?”
阮醉眠敏銳的發現錢慕泛紅的眼角,于是十分流暢的撇過了頭,刻意不去看她的臉,态度十分自然的說道:“當然不隻是這樣,主要我自己也想再精進精進實力,畢竟我的身體素質先天就比他們差,想要比他們強隻能付出更多的努力。”
聽着這樣的解釋,錢慕什麼都明白了,原本就有些發酸的鼻腔,這下更是受不了了。她悄悄擦去眼角不經意間流出的熱淚,強撐着勾起一抹燦爛的笑容,有些誇張的擡手拍了拍阮醉眠的肩膀,刻意開了個玩笑,說道:“你都進入校隊了,我看誰還敢輕視你,實在不行你直接上去就給他們一拳,讓他們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弱者。”
阮醉眠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然後笑眯眯的彎起眉眼,态度極其自然的将頭倚靠在錢慕的肩膀上,舉起自己的左手隔空比劃了一陣,肯定的說道:“定不負錢慕教官的悉心教導。”
聽到這樣的回答,錢慕頓時也有些忍俊不禁,她溫柔的垂下眼睛看着阮醉眠發頂柔軟的發旋,像母親在哄孩子睡覺一般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神情是說不出的慈祥和憐愛。
“阮首席,有人找。”
聽到這句話,原本在趴在桌子上補覺的阮醉眠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大腦思索着最近可能來找她的人,視線不經意間朝窗戶外望去。
可是實際情況卻出乎阮醉眠的意料,她發現這人不是她腦海中閃過的任何一個可能的對象,反而是一個之前才見過的身影。
見狀,阮醉眠立刻從座位上站起,步履飛快的朝外走去,最終在那個人面前站定,語氣頗為疑惑的說道:“冷教官,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看到阮醉眠臉上露出的幾分好奇,冷泛越輕輕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小聲說道:“有幾個問題想問一下你,跟我來。”說罷他便轉身朝自己個人辦公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