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周圍離自己十米遠的彭格列隊友們,他們集體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用難以言喻的表情看着我。
反觀瓦利亞那邊的變态們,我清楚看見那個黃毛劉海怪在聽見我的話後,臉上露出了更加毛骨悚然的咧嘴笑。
即便被厚重的劉海遮蓋,我也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視線,仿佛在跟我說:“呵,有趣的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失算了,或許比變态還變态的做法,會吸引這些腦回路本就異于常人的家夥。
他甚至伸出舌頭,舔了舔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小刀,喉嚨中發出了“xixixi”的尖銳笑聲。
又是一個十分病嬌的邪魅狂狷微笑!
天,瓦利亞這群人果然是神經病啊!!!
我默默後撤了一步,貼心地躲在綱吉身後,希望這群變态能把目标瞄準一些,自己隻是一個無辜的路人甲而已。
不要大意地上吧,綱吉君!
綱吉:......嗯嗯嗯?
一個愣神,裡包恩就從一個詭異的角度跳進我的懷裡,我晃了晃身子,注意到他的視線一直放在對面瓦利亞的那個小孩子身上。
我輕聲問:“你認識他嗎?”
但裡包恩隻是伸手理了理自己的禮帽,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又過了幾秒,他扭頭看向你,平日裡刻意裝出的人畜無害總是會在我面前露出真實的一面,我都不知道這究竟是特殊待遇還是針對了。
就像此刻,他微微眯起眼睛,壓低了嗓音,渾身散發着不可忽視的危險氣息:“彭格列必須要勝出。”
“我想你知道他們失敗的結局。”
我看着這樣一張包子臉上露出的老态神情,列恩卻瞪着眼珠子呆呆地看着我,如此強烈的反差感讓我沒忍住用手捏了捏裡包恩的臉蛋。
自己一向是有賊心沒賊膽,已經手饞裡包恩的臉蛋很久了!
他這次倒是好脾氣地沒有計較我的得寸進尺,任由我揉搓了一會兒,隻不過帽檐更低了,低得幾乎看不見他臉上的神色。
本來還在打瞌睡的藍波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瞬間睜大了眼睛,叫嚷着要和裡包恩決戰。
結果被對方一個眼神威懾吓住,扒拉着我的褲腿大聲哭泣,一邊抹眼淚,一邊罵罵咧咧。
感受到被淚水浸濕的褲腳,我歎了口氣,湊到裡包恩的耳邊,用隻有自己和他可以聽清的語氣小聲說:“這是第二次了,你可欠我太多人情了。”
沒記錯的話,上一次在去黑曜中學前,他也是這麼說的吧。
“我說,别把我當成廉價勞動力啊。”
他眨了眨眼,表情無辜且平淡,又在用語言來誘惑我:“你知道的,彭格列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如果說...”我為他整理了頭頂的帽子,手指戳了戳列恩的臉,這隻小小的變色龍親昵蹭着我的指尖,我笑了笑:“我想要的,就是離你們這些奇怪的人遠一點。”
“最好永遠都不再見面...”
最後一句我說的很小聲,也不知道裡包恩有沒有聽見,他隻是斜瞥了我一眼,并沒有再說什麼。
“放心吧。”我彎腰把裡包恩放在地上,扭頭又安慰了一會兒鬧個不停的藍波小牛,向裡包恩說出了自己的承諾:“隻要我還沒離開他們。”
言下之意,隻要我離開了霓虹,離開了這些人的身邊,彭格列的未來可就不歸我管了。
我們是好朋友不假,但這種家族内部事務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将你卷入進去了吧。
裡包恩壓下帽檐,若有所思地看向正緊張看向擂台的綱吉衆人。
他在想,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蠢綱他究竟會不會讓她走...自己又會不會讓這個人離開?
答案顯而易見。
2.
我看着了平大哥非常自信地走向了擂台的方向,他握緊拳頭,露出一個非常标準的少年漫笑容。
“走了,交給我吧。”
“大哥...”綱吉呆呆地看着對方離開的背影。
這時候,一直站在後面的山本武提出建議:“喂,阿綱,不來擺個圓陣嗎?”
聽見這話的了平大哥瞬間回頭,激動地說:“這可很熱血啊,我早就想這麼試試了,但拳擊是個人運動啊!”
“笨蛋!誰要做這麼老土的...”來自一隻傲嬌的獄寺隼人,我笑着一把攬過他的肩膀。
“這種時候就不要傲嬌啦~”
“什麼傲嬌!我才沒有!”
反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拽着一起擺了圓陣。
“看吧,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獄寺隼人默默握緊了拳頭,可惡,自己越是反駁就越是能證明這一點。
站穩後,我們五個人大聲喊着:“了平!加油!”
末了,我私自加了一句:“不要大意地、極限幹爆他們!”
不錯,突然想起自己很久前為了叛逆去學的混黑黑話了,人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在什麼時候用上以前學的技能。
綱吉他們看了我一眼,又面面相觑一會兒,在我疑惑的目光中也學着喊出了我剛剛說的話。
“好險,感覺自己差點就真的要變成黑手黨了...”這是拍着胸脯的綱吉。
“聽起來還不錯嘛,以後的棒球比賽前也可以這麼試試看。”這是獨自回味并且躍躍欲試的山本武。
獄寺...獄寺沒說話,兇巴巴盯着我,似乎是還是對于剛剛給他的“傲嬌”稱号耿耿于懷。
了平大哥更加激動地握拳,大聲喊道:“好!極限力開始湧現了!”
“真是的,所以我才讨厭這種少年漫...”
獄寺小聲吐槽,但被我敏銳捕捉到,好家夥,難道他就沒意識到,自己本身也在一個更加詭異的少年漫裡面嗎?
在雙方選手逐一上台時,我感覺到周圍的蟲鳴聲一滞,擡頭看向天空,給我一種整個學校被某種高科技包圍,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
我巴咂巴咂嘴,将視線收了回來,看着擂台上忽然脫掉上衣的了平大哥,又看了看一臉猥瑣的瓦利亞對手,好像是叫路斯利亞。
“哎呀呀,仔細一看會發現你有一副好身材啊,我喜歡~”他忽然靠近,準确來說,是離胸肌很近。
“...什麼?”從沒見過如此gay男的了平愣了一秒。
“決定了,要把你帶回家。”
尾音甚至蕩漾了幾下,像是在唱山歌。
沒怎麼見過世間險惡的綱吉顫悠悠發出了來自内心深處的質問:“他剛剛是說了那樣的話...對吧?”
十分貼心的我按下剛剛錄下來的錄音,并且放大音量讓綱吉可以更加清除地聽見。
那響亮妖娆的聲音在整個學校萦繞,就連擂台上的兩人都暫停了詭異的試探,把視線放在了台下。
我拍了拍了綱吉的肩膀,思考一秒後,又連帶着拍了阿武和獄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男孩子出門在外,也要保護好自己。”
衆人:......現在看來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道理。
在了平大哥擺好拳擊的姿勢後,瓦利亞的路斯利亞同樣也擺出了泰拳的姿勢。
他順帶解開衣服外套,露出黑色背心打底的胸肌。
接着由裡包恩講解了一番[晴朗守護者]的屬性值。
但我沒聽...
廢話,誰能在看見兩個大胸肌在面前晃來晃去後保持理智,我果斷拿出手機,開始360°無死角拍攝。
總感覺這些東西以後可以用得上。
擂台上發出的亮光蓋過了手機的閃光燈,還好我早有準備,從口袋裡摸索出墨鏡,果斷戴在臉上。
不錯,效果很好。
我示意他們也戴上墨鏡。
綱吉和我是圍觀過他們修建擂台的人,所以一早就知道這點小伎倆。但綱吉還是有些不放心,他看着強光的方向用力揉了揉眼睛。
“秋野,我們會赢的吧?”
語調顫顫巍巍,讓朕甚是憐愛,啊,不是,讓我十分憐愛。
放軟了聲音,“放心吧,秋野騎士會守護好綱吉小公主的!”
順帶比個wink~
小公主的臉咻一下變得通紅,隻能從嗓子裡磕磕絆絆說出幾個無意義的音節。但獄寺隼人急了,又開始和我囔囔左右手位置之類的話。
“好好好,那我當你們幕後的那個神秘女人可以嗎?”
我無奈讓步,有時候真的會被這群幼稚的家夥無語到。
獄寺隼人不啃聲了,貌似這是一個無法讓人反駁的理由。
我不禁想到自己以後會成為意大利西西裡島那個不可說的神秘存在...所以現在,我變成伏地魔了嗎?
雖然嘴上說着想要離彭格列遠一點之類的話,但果然還是放心不下阿綱他們啊,究竟是怎樣的父親才會讓一個十幾歲的國中生去承擔這麼多呢?
我又默默在心裡譴責了一番沢田加光叔叔,真是把自己孩子往火葬場裡猛推啊。
3.
了平大哥此時還沒有戴上墨鏡,被對方偷襲了幾拳,兩個“非常公平”的裁判這時候來給我們解釋一番。
“不允許接觸正在戰鬥的守護者,如果這麼做就按照違規處理,沒收指環。”
“啧,明晃晃的偏袒嘛。”我撇撇嘴,對于彭格列管理員的挑選産生了懷疑。
超高的強光帶來的不僅是視覺上的刺激,還有不斷上升的高溫,我已經到周圍逐漸灼熱的空氣。
了平大哥閉着眼睛,在黑暗中利用聽力努力找到對方的身影,但無數次的揮拳都被人輕易化解開。
看着瓦利亞一方漫不經心的态度,我微微勾起唇角,現在就掉以輕心,未免也愚蠢了吧。
裡包恩察覺到我的意圖,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嗯,即便我沒能從他的卡姿蘭大眼睛裡看出什麼。
笹川了平不斷躲避着對方的攻擊,加上愈發刺眼的強光和逐漸急促的呼吸聲,怎麼看都處于劣勢。
“了平大哥真的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