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抓着頭發,心情煩躁急了,即便一早就知道對方的設計,但他到現在也沒想出什麼合理的解決方法。
為什麼自己這麼沒用啊......
“啊,為什麼要讓身邊的人扯進這種事情裡來啊!!!”
把自己扯進這奇怪的黑手黨遊戲也就算了,為什麼要把身邊無辜的朋友也扯進來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這是真的會死的吧...絕對不可以因為自己的原因死在這裡啊!!!
無數嘈雜的念頭占據了大腦,忽地,他扭頭看了看身旁一臉淡定的我,心情奇迹般的平靜下來,他很難說清自己内心的複雜情緒。
話音剛落,一隻熟悉的秃鷹降落在擂台上空。
“站起來,喂!”
綱吉猛地擡起頭,這一切發生的太過湊巧,他的心髒開始猛烈跳動。
了平大哥又滿血複活地站了起來,拿出比開始對決前更勝的士氣,仿佛剛剛的受的傷都是夢一樣。
一隻手悄然握住了綱吉的手腕,他呆呆側過頭,看見了熟悉的、安撫性的笑容,就如同他們初見那天一樣。
她說:“稍微相信一下你的夥伴吧,我的笨蛋綱吉公主。”
伴随着擂台上燈光破碎的清脆聲響,無數小碎片落了下來,像是冬日的雪花,他的眸子裡再也裝不下其它,什麼黑手黨、什麼彭格列、什麼對決......
隻有她眼眶中倒影的世界才是真實的,他不想成為她眼中的一抹虛影,風輕輕一吹就消散了。
他要的是,成為一道足夠耀眼到讓她難以忽視的火焰。
不知道是耳鳴還是其它什麼,好奇怪——但他似乎終于在這一刻堅定了心中的某種目标。
将手腕抽了出來,在對方有些驚訝的目光中緊緊握住了她。
“我會努力變得更好的,秋野。”
......一定要緊緊握住她。
我并沒有多想什麼,隻是由衷感歎,綱吉還是像以前一樣可愛嘛。
但我們之間偷偷摸摸握手的小動作還是被警惕的獄寺發現,他氣勢洶洶地握緊了綱吉空出來的另一隻手。
與此同時,覺得很有趣的阿武也握緊了我的手。
“是在為了平大哥加油嗎?那我們一起來吧!”
好可怕的天然呆。
4.
“不愧是瓦利亞之才。”
“瓦利亞之才?”
“瓦利亞即使遇到号稱人類無法完成的任務,也依然完美達成,可謂是天才殺手集團,不管何時何地都是如此。”
“這種猶如惡魔一般的超強殺手才能,人們帶着畏懼,稱之為——瓦利亞之才。”
奇怪,為什麼我的腳趾頭在扣地,這麼中二的名字究竟是哪個神人想出來的。
這場極其荒誕的對決以了平大哥的勝出結束。
畢竟是用上了史上最強增益buff——妹妹的鼓舞!
等下還要想想,該怎麼安慰看到這一幕的京子呢,我摸了摸口袋裡的糖果,總覺得這次不會這麼好糊弄。
路斯利亞的護膝被了平大哥用極限一拳打碎,對方已經癱倒在地,還想繼續進行無意義的掙紮。
我摘下了惱人的墨鏡,看着面前這場鬧劇,總覺得世界還是有些不真實。
“勝負已分了啊。”
“真是笑死人了,那個變态。”
瓦利亞部隊已經開始了嘲諷。
笹川了平上前一步,伸出手:“真是一場緊張刺激的對決。”
“好了,把指環交出來。”
但不斷掙紮,聲線中帶着一絲恐懼的路斯利亞明顯狀态不對勁,他還在強撐:“不要...不要!我可是瓦利亞,就算是還有一隻腳也可以輕易打敗你。”
綱吉沒忍住感歎一句:“真是強烈的執着啊。”
“錯了。”
裡包恩看向已經準備動手的瓦利亞部隊。
我眯起眼睛,将墨鏡折疊起來,又瞧見那個奇怪的機器人樣的東西舉起手掌。
随着了平大哥一句:“你在緊張什麼?”
“繼續——”
大炮瞬間發射,掩蓋住路斯利亞的喊聲。
一陣黑煙,在場衆人都愣住了,綱吉這邊愣神的是對方對待自己人也這麼狠。
而瓦利亞部隊也罕見集體驚了一秒,那枚炮彈并沒有打在路斯利亞的身上,而是射空在了擂台。
路斯利亞癱坐在一旁,隻感覺胳膊被某種東西狠狠擊中,一股推力讓他向一側倒去。
一個塑料墨鏡掉在了他的手上。
“弱者就要消滅,這是瓦利亞部隊能保持最強部隊名号的原因之一。”
裡包恩淡淡說出了這句話。
他将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有些好奇我剛剛出手是想要幹什麼。
一片寂靜中,我上前幾步。
那個名叫斯庫瓦羅的男人認出了我,警惕地看着我。
“嘻嘻嘻,王子很喜歡你。”金發男咧着大嘴對我笑嘻嘻的,開始擺弄手中的小刀。
我看着如此抽象的瓦利亞部隊,深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在衆目睽睽下伸出手,非常标準地豎了個中指。
這根中指是我最後的倔強了。
雖然畫面看起來有些好笑,可能瓦利亞也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一時間沒有人動手。
我冷漠地掃視他們一眼,最後把目光停留在還倒在地上愣神的路斯利亞,伸手把人拽了起來。
“瓦利亞從來沒有這句話,隐匿于黑暗的守衛者,彭格列最好的利刃。”我按下心中莫名的憤概,奇怪,我很少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情緒波動。
“弱者......?瓦利亞從不輕視任何一個人。”
把自己剛剛扔出的墨鏡撿起,示意面前的路斯利亞低頭,親自為他戴上了那個墨鏡。
“一場對決而已,我相信你已經記住了輕敵的教訓,是嗎?”
一種來自上位者恐怖的威壓讓在場所有人感到一陣顫栗,瓦利亞一方則感覺到了一種先天的壓制。
可惡,怎麼感覺是比自家boss還可怕的存在?!
被親自戴上墨鏡的路斯利亞隻感覺到自己渾身都在顫抖,體内血液瘋狂湧動,他很久沒有感受到這種發自内心的折服,想要跪在她的面前,成為她的一把劍。
“我...我...”他甚至激動到咬到自己的舌頭。
“好了,知錯就該就是好孩子。”
拍了拍這個小綠毛,手感意外不錯。
一聲不吭裝了大的,我忽然感到一絲羞恥。
環顧一圈,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并且都帶着詭異的驚訝。
如此讓社恐可怕的地獄繪圖——
我裝模做樣看了看什麼都沒戴的手腕,“到時間了,我該回家睡覺了。”
話一說完,立馬趁着沒人反應過來,拽着還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藍波還有看戲的一平就拼命往家跑。
啊啊啊啊啊,你說你沒事裝什麼啊啊啊啊!
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加快了步伐。
身後傳來無數人的挽留聲,但都與我無關,我隻是個可憐的路人甲罷了。
5.
看着那個匆忙的背影,沢田家光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自己便宜兒子的肩膀:“要想追到那樣的女生,你還是真是有勇氣嘛,不愧是我的兒子!”
綱吉白了他一眼,已經懶得再反駁什麼了。
笹川了平把已經合好的指環交給了綱吉,”沢田,這個就交給你了。”
末了,他又問了一句:“秋野她是怎麼回事?”
“阿喏...”綱吉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也不知道啊!他還從沒有見過那麼陌生的秋野,他們之間仿佛隔着一道不可越過的屏障般。
山本武拍了拍綱吉的肩膀,笑着解釋說:“是特殊表演吧,是不是黑手黨遊戲裡的那種。”
“這樣嗎,那還真是極限的有趣啊!”
“是啊哈哈哈,很有趣嘛。”
兩個神經大條的家夥就這麼自圓其說,竟然解釋過去了。
當京子過來詢問剛剛的對決時,異口同聲的相撲大賽回答也不算是什麼了。
這個世界好奇怪啊...
“蠢綱,你還真是差得太遠了。”
綱吉:喂!
而瓦利亞那邊,獨自抱着墨鏡的路斯利亞陷入了某種癡迷狀态,沒人叫得醒他。
斯庫瓦羅皺着眉:“剛剛那家夥的話是什麼意思?”
“嘻嘻嘻,不知道,但王子很喜歡她。”
瑪蒙的鬥篷被風吹開一道弧度,他的聲音很低,低到幾乎聽不清:“是個和我們一樣的、被世界所詛咒的人...”
兩個裁判在此時悄然宣布下一場對決——[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