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幹預比賽,如果踏進賽場一步就視為違規,并且取消比賽資格。”
兩名并不公正的裁判還是用着那個毫無波瀾起伏的語調,雷聲小了許多,烏雲聚集在頭頂,悶雷在那一層黑霧下瘋狂閃動,似乎要降下某種更加恐怖的天罰。
嗒、嗒、嗒的腳步聲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刺耳,他們看着那個身影一步步走到了雷霆賽場的最外圍,隻有一步之遙的距離就要邁進去了。
“秋野!”沢田綱吉叫住了她,他不想再讓秋野摻和進這些事情中了,這一切都是他決定好要接受的,就算是違反規定,也是要由他來違反。
利維此時眯起眼睛,出于晴守戰中路斯利亞的後果,他對這個怎麼看都平平無奇的國中女生産生了某種畏懼心理。
很難準确描述這種感情,像是來自家族血脈的深刻烙印。靈魂深處的枷鎖正控制着他,無法做出任何一點傷害對方的舉動......
手中的長劍頓在空中,
與此同時,綱吉也拉住了秋野的手,很涼,涼到讓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攥緊了那隻手,語氣堅定:“秋野,交給我吧,我不會再讓藍波受傷的。”
氣氛沉默了幾秒,
“......我有點兒後悔。”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她扭過頭,一滴淚順着臉頰滑落,“對不起綱吉,我想先離開了。”
“不,為什麼要道歉呢......?”
他沒有得到回答,對方抽回了自己的手,毫不猶豫地邁步離開,她一直低垂着頭,隻能從側影中看見被隐匿在發絲中微紅的眼眶。
獄寺隼人下意識跟了過去,等到自己反應過來後已經走出了漆黑的教學樓,他猶豫幾秒,還是選擇繼續跟上去。沒人注意到角落裡的山本武也早已不見了蹤影。
“看來綱吉還什麼都沒懂啊。”沢田家光搖了搖頭,感歎青春真美好。
“蠢綱,回神了。”裡包恩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看着還愣在原地呆住的沢田綱吉,“你剛剛發下的誓言,不要忘記了。”
“我......”他轉過身,握緊拳頭,“我不願看到我的朋友、我的同伴受傷。”
火焰從他的頭頂燃燒,如同這灰暗世界裡唯一的光源。
與此同時,正在校園裡瘋狂找人的獄寺隼人感到十分煩躁,事實上他已經看見了對方的身影,隻不過那裡還有另外一個人。
獄寺隼人向後撤開一步,将自己隐藏在拐角處,以一種他自己也不清不楚的怪異心态偷偷窺視着那兩人的動作和神情。棒球混蛋從口袋拿出了手帕紙,輕輕擡起她的頭,然後一點點拭去她臉頰上挂着的淚珠。
不是,擦眼淚就擦眼淚,她又不是自己沒有手,棒球混蛋做那麼多多餘的動作是幹什麼啊喂!
兩人又小聲說着什麼,耳邊傳來棒球混蛋的标志性大笑,終于忍不了的獄寺隼人從拐角處跳了出來,一副正宮打小三的模樣,指着還在摟摟抱抱的兩人大喊:“你們究竟在幹什麼!”
“欸?我們在讨論如何把那個人用棒球打下來。”
山本武指着學校最高樓上正披着外套裝b的瓦利亞首領XANXUS,他現在正背對着他們,如果這時候攻擊的話絕對是個完美偷襲。
獄寺隼人瞪大雙眼,目光從山本武身上移到天台方向,果然看見那個背對着逆風站的XANXUS。他有點兒結結巴巴地繼續質問:“所以...你們剛剛就是在讨論這個?”
“當然,桀桀桀。”我發出了反派的笑聲,惹到我,你算是惹到死神了,我可有的是力氣和手段。雖然剛剛是有點兒被刺激到了,但現在我可是完全恢複過來了!
從兜裡拿出幾個棒球,不要問我為什麼會随身攜帶這個,問就是直覺。
獄寺隼人還處于大腦宕機中,我把棒球交給山本武,認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上吧阿武!給那群家夥瞧瞧,什麼才叫真正的暗殺天才!”
他笑了笑,從背後拿出自己的棒球棒,抛起那顆棒球,瞄準天台方向用力一擊,“那就讓他們瞧瞧我們之間熱血沸騰的組合技吧!”
獄寺:喂,這個bgm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站在天台的XANXUS隻感覺背後一涼,他伸手攔住了那顆還在不停旋轉的棒球,看向發球的方向。還沒等他開口嘲諷,又是幾顆高速旋轉的棒球,還有幾顆炸彈。
獄寺:等等,不許扒我衣服搶炸彈!!!
“boss!”
轟隆轟隆的幾聲爆炸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瓦利亞的幾人紛紛起身,不明所以的綱吉也從地上趴了起來,他捂着還有些刺痛的胳膊,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等到煙霧散去,我看着除了衣服上有些狼狽、但毫發無傷的XANXUS撇了撇嘴,真可惜,沒有把這個老登給打下來。
兩名裁判終于反應過來,她們看着被毀壞一大半的比賽場地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