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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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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衆人在客棧用熱水洗去這一路的風塵,雖然仍覺疲憊,但畢竟還是對此地有些好奇,再加上從早上趕路到現在,腹中也有些餓了,便紛紛揉着肚子出門覓食去了。

平安一早就讓人在當地最有特色的酒樓定了一桌,宋君謙又有心帶着宋妍嘗一嘗新鮮,于是就派人到樓上去請,不一會兒,宋妍就穿着一身素淨下樓了,連侍女都沒帶。

等到了酒樓,立馬有人下來迎到三樓的雅間。推開幾扇窗戶,頓時涼風習習,大半個縣城盡收眼底。宋妍如今是看什麼都覺得新奇,難得快走幾步靠近窗沿,用目掃了掃,隻覺得此處雖不如京師繁華卻也安甯祥和,城周兩面環山,極目眺去一片郁郁蔥蔥,隐約還能看見其中有一條溪流蜿蜒而下,彙入城中的小河,流淌出一片波光粼粼。

見她看景看得有些癡了,旁人也沒有喊她,直到其他人把想吃的菜都點了一遍,這才喚她回來點菜。

等到小二把菜名記下下樓通知後廚,長風和明法就肩搭着肩嘻嘻哈哈的告了一聲退,自去大廳找位子吃飯去了。平安和奉劍也想跟着前去,眼巴巴的望着宋君謙。

宋君謙轉念一想讓平安也跟着下去了,卻将奉劍留了下來。

“妍兒勿怪,奉劍名義上雖說是林将軍的侍女,但随她出生入死這麼多年早就被視作家人,我現今也把她看成自家的妹子。我便自作主張把她留下和我們一起用飯了。”

“兄長太見外了,我怎會介意此事?何況我心中一直都敬佩皇嫂和這位奉劍姑娘的事迹,隻是這兩日心中有所挂念,這才沒去叨擾。原本我還想着過幾日請皇嫂幫忙引薦引薦呢。”宋妍被他的話吓了一跳,慌忙擺手,雖然有些奇怪皇兄對皇嫂的稱呼如此生疏,卻仍舊把自己想說的話表達了出來,邊說還邊有些難為情:“我前幾天匆匆一瞥,看見奉劍姑娘騎在馬上威風凜凜的樣子,不知多羨慕,後來聽侍女講那日皇兄送來的雞湯也是奉劍姑娘親手打來的獵物,說起來我還沒有道謝呢。”

眼見着宋妍還當真要對她彎腰道謝,奉劍臉都漲紅了,連連擺手:“不不不,公主不必這般多禮,折煞我了。”

“好了,接下來的日子還長,咱們一路上相伴,就不要在乎這些虛禮了。”

“聽皇兄的,那剛才下去的那幾位可要再喚上來?”

“不必”宋君謙輕輕一笑:“明法和長風平日裡無事都喜歡小酌兩杯,這幾日都在趕路,一直沒尋到機會,今日難得放松放松,就讓他們盡興吧,他們在樓下反而更加自在,有平安看顧着,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衆人說笑間,酒樓的掌櫃親自送來了時令的鮮果和蜜餞,又有當地新炒的春茶。雖是不知名的茶樹,也遠比不上在京城享用的貢茶,但勝在炒茶師父火候把握的不錯,喝進嘴裡也是鮮爽回甘,唇齒留香。

幾人剛就着蜜餞飲了半杯熱茶,先前點的菜便陸續上桌了,因為腹中饑餓,也沒再客套,紛紛舉起了筷子。

縣城中的廚師自然與京城裡的相距甚遠,就連他們路上跟來的幾個大廚的手藝相比也是遠遠不如的,不過到底是來嘗個新鮮,各式菜肴又有些當地的特色,一桌人倒也吃得頗為高興。

尤其是其中一味蒸魚,或許是此地水好,又是現點現殺的,講究的就是一個出水鮮,吃進嘴裡毫無腥氣,又鮮又甜,幾人俱是贊不絕口。

清晨剛從山上采下的嫩筍,做了個油焖的樣式,又脆又嫩。還有各色應季的野菜,或清炒或涼拌,也不用多加調味,吃得就是個本來滋味。

有這幾道菜珠玉在前,雖說其他幾道鎮店的菜肴有些名不副實,遠未達到預期,幾個人心裡也都沒有半點不滿。

吃飽喝足後,奉劍就陪着宋妍回客棧休息了,眼見着長風幾人正喝得興起,加上天色還早,宋君謙也就沒有打擾他們,和林文辛兩人晃晃悠悠的散步消食。

安樂縣商業還算繁華,沿街的攤販不少,由于本地産竹,各式竹制品琳琅滿目。宋君謙看着看着來了興緻,便停下腳步挑了幾個做工精巧的器具,正拿在手上和攤販讨價還價,耳邊就傳來了一聲輕笑。

“宋兄如此豪富,竟也在這等蠅頭小利上斤斤計較?”

聽了這話,宋君謙還不曾怎樣,林文辛的眉毛倒先豎了起來,好在不等她開口,宋君謙就已認出了此人。

“範鵬程?你怎會在此?”

範鵬程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隻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此處人多,咱們借一步說話。”

宋君謙狠狠一擰眉毛,有些不懂這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仍舊掏錢買下了剛剛看中的商品,和林文辛兩人随着他走到了一處僻靜之地。

剛剛停下腳步,範鵬程就正色,深施一禮:“拜見甯王、王妃。”

“免了,你怎會在此地和我們相遇?莫要說這都是巧合。”

“殿下,”範鵬程苦笑了一聲,“我如今正是這安樂縣的縣令啊。”

“啧”宋君謙啧了一聲,不可置信:“你堂堂範家的嫡枝到這裡做一個七品縣令?你們範家究竟在搞什麼花樣?”

範鵬程此人所出身的範氏,算是當今一流的世家,其族人有不少都身居高位,更是有幾個直接主政一方。範鵬程是範家嫡脈,當今範家的家主正是他的祖父。

這人和他在京城有過幾次往來,雖說遠遠達不到交心的程度,卻也知道其人最是清高,常常放言平生隻願做一個寄情山水的狂士,向來糞土功名。

自從當初盛京一别已經有了四五個年頭,自己還以為這人終于耐不住性子去遊覽名山大川去了,誰知今日一見,竟是窩在這個小小的縣城做了地方官。

這簡直是滑稽!

就算他志向改變,想要求取功名,以他的家世,也絕不可能讓他從這等微末小官做起。

“王爺誤會了,我如今哪還敢耍什麼花樣?”範鵬程苦笑了一聲,“王爺不理俗事,恐怕還不知早在前幾年我就已經被家族除名了,就這縣令一職還是苦熬了資曆,憑借着政績升上來的呢。”

想到這兒,他也一陣唏噓:以他的性格哪是能夠安安穩穩為官一方的?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不是憑借着這份微薄的俸祿,隻怕自己已經淪落到沿街乞讨了。

可歎他自诩狂士,到頭來也不得不為這五鬥米折腰了。

宋君謙更加不信了。雖說範鵬程此人狂傲不羁,卻實實在在受寵,如若不然當初範氏一族也不會眼睜睜看着他窩在京城每日裡飲酒縱馬、肆意過活。他這樣的世家子弟除非犯下極重的錯誤才會被家族除名,可若是那樣,與範氏不對付的世家自然不會錯過這場好戲,怎麼也要幫忙宣揚宣揚,但他卻從未聽過這等消息。

範鵬程自然能看出他臉上的不信,苦笑一聲,也不多解釋:“我知道殿下心中疑問,但此地卻不是能安心說話的地方,甯王殿下一行到達安樂縣的消息早已人盡皆知,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着呢。我如今在陳東有一處宅子,倒是僻靜。這樣,今晚我做東,邀請殿下過府一叙,屆時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此可好?”

“你這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宋君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強行按捺住心中的不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也好,今晚我就走上一遭,倒要看看你如何解釋!”

“如此,下官就在家中恭迎您的大駕了。”

有了這麼一個插曲,宋君謙也沒了逛街的興緻,雖然仍陪着林文辛四處閑逛,卻早沒了方才閑适的心情,眉毛也不自覺皺了起來。林文辛哪裡看不出他的心不在焉,歎了一口氣,主動提出了回客棧休息。

“抱歉,是我掃興了。”宋君謙反應過來也很不好意思。

“無妨,逛街哪日都行,還是正事要緊。”林文辛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

似是看出她的好奇,宋君謙在心中打了好幾遍腹稿,最終還是洩氣的一攤手:“我知道将軍心中好奇,事實上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範鵬程此人确實算得上我的舊相識,此前在盛京也見過十數面,隻不過他身為世家子弟,我總不好與他交往過密,如今他說話颠倒,行事無章,倒還真的引起了我的好奇。這樣,如今這街是沒有心思再逛下去了,我們不如先回客棧休息,等我赴宴歸來,再與你細說。”

見他說的這般懇切,林文辛自然隻能點頭,他們兩人途徑方才用餐的酒樓和平安知會了一聲,就提着七八個剛買的竹制品回了客棧。

天色剛暮,就有範府的人來請,宋君謙點了點頭讓他稍候,随後擰着眉走到林文辛的房間外,似要擡手敲門,卻又躊躇不定。他這麼大的一個人影映在窗紙上,林文辛也實在做不到視而不見,眼看着他在門口焦灼的踱步,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主動開了門:

“王爺。”

宋君謙一怔,随後有些無措的張了張口:“我……範府的下人已經到客棧來請了,我這就随他赴宴去了,估摸着總是要飲些酒的,歸來不會太早,你和妍兒晚飯有什麼想吃的盡管讓明法去跑腿,若是有什麼拿不準的,也隻管去問平安,他知道範府的地點。”

這般絮叨!林文辛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自己又不是小孩子還能不知饑飽?更何況就這麼一個縣城,客棧内又有許多高手保護着,能出什麼大事?

她話到嘴邊轉了幾轉,終究還是咽了下去,隻笑着應是:“好好好,我都記下了,再過個把時辰我就連帶着六公主想吃的東西一起告訴明法。既然人已經在底下候着了,王爺還是早點過去吧。”

見宋君謙點頭,她鬼使神差的又補了一句:“飲酒傷身,王爺還是少飲幾杯吧。”

“好,我定會記在心上。”難得聽見她這麼直白的關心之語,宋君謙心裡發甜,臉上也帶出了點笑容:“明日我們再好好的把縣城逛一遍,散散心。”

林文辛自然點頭應允。

又過了半個時辰,她一人在屋中待得無聊,便派奉劍把宋妍請來,沏了從京城帶來的好茶葉,又拿了幾樣幹果、蜜餞,想了想又覺得不夠,另派明法去跑腿挑選幾樣配茶的點心。

等宋妍到了的時候,看見桌上琳琅滿目的吃食也是一笑,她倒不是貪嘴,隻是一看這個架勢就是要好好喝喝茶談談心的,她難得有這樣的體驗,心中着實有些歡喜。

幾個人雖然身份不同,但宋妍也不是擺架子的人,這些日子更是對林文辛佩服的五體投地,一路上又明裡暗裡受過她的不少照顧,心裡更加親近,是真真切切把她當姐姐看待的。

奉劍與她雖然沒說過幾句話,但隻要一想到這也是一位上陣殺敵屢建功勳的奇女子,她的目光就亮晶晶的。

幾個人就着一壺茶,天南海北的瞎聊,尤其奉劍又有些人來瘋的性格,講起邊關無垠的草原,積雪的高山,蒼涼的戈壁還有兇猛的蒼鷹,那叫個生動有趣,眉飛色舞。直把宋妍聽得如癡如醉,連點心都顧不得吃了,拈在手心裡,半響都沒想起往嘴裡送。

談笑間,時間不知覺的流逝過去,等她們回過神來,屋外已是一片漆黑,奉劍說得口幹舌燥,終于收了聲,連飲三杯溫熱的茶水,那樣子真讓林文辛又好氣又好笑。

耳聽到裡面的交談似乎聽了下來,一早等候在外面的平安敲了敲門,詢問可要用些晚飯。

得到首肯後,不一會兒就有人前來收拾了桌面,擺放了飯菜。

因為中午吃得較晚,再加上晚上不宜多食,桌面上都是些清淡好克化的。幾碟用香油溫拌的脆嫩野菜、幾碟常見的臘味合蒸,一碟清炒的雪菜筍絲,一碟炸的酥脆的河蝦,還有一碟切得薄薄的羊肉配着蘸料,再加上用山雞吊湯熬得粘稠的米粥,雖然算不上奢侈,吃進去卻從頭到腳都熨帖了。

用完了晚餐,又用清茶漱過口,幾個人又坐着閑談了一會兒,隻是這個時候林文辛卻有些心不在焉:今日下午遇到的那個言行有些怪異的縣令還有回來後就一直雙眉微皺似乎疑惑不解的宋君謙,都有些讓她在意,眼見着天色不早,她心中更是難免有了幾分焦躁。

奉劍與她朝夕相伴自然發現了她的異樣,甚至連宋妍在她越來越焦躁不安的時候也停下了話頭。

“主子,這是怎麼了?”

林文辛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值得隐瞞的,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就把今日下午的事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我倒不是有多擔心,他一個縣官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膽,否則絕不敢對王爺不利,我隻是有些好奇此人究竟是誰,為何王爺對他态度如此怪異,說是知交好友又算不上,說是有過節又不太像,更遑論以他的性子,若隻是泛泛之交,是決計不會過府赴宴的。”

聽了她的話,宋妍還好,奉劍心裡則是明鏡兒似的:說來說去,還不是覺得甯王殿下吞吞吐吐,不曾将實情全盤托出,心中有些在意,這才起了别扭。

她暗自笑了一下,心道自家小姐這是真上心了,卻又不好說出來以防她惱羞成怒,隻好輕咳一聲“嗐,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既然是京城的舊相識,平安肯定知道。王爺赴宴之前不是說有什麼事隻管找平安嘛,咱們把他請過來一問不就清楚了。”

林文辛一頓,心裡倒也覺得這是個好辦法,隻是這樣一來又顯得她好奇心太重了些,就有些猶豫。好在奉劍知道自家主子雖然在大事上殺伐果斷,于情愛一事上卻有些優柔寡斷,見她明顯意動卻又有些顧慮,索性直起身子徑直去請平安了。

林文辛摸了摸鼻子,也沒有阻止,宋妍這會兒似乎也回過幾分味兒來,眉目一彎,捧着杯熱茶,決意将這個熱鬧參與到底。

平安在來的路上就聽奉劍講述了前因後果,自覺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自家王爺又一直交待一切要以林将軍的意願為先,為林将軍解惑他是義不容辭啊。

想到這兒,他腳步輕快的踏進房間裡。坦然的一拱手,一一見禮,不等林文辛張口詢問,就先一五一十的往外說了。

“王妃、公主,範鵬程這人我的确認識,他和王爺的關系呢有些複雜,勉勉強強也算的上一聲朋友吧。”

這人出身範氏嫡脈,祖父就是當今範氏的族長,當初也算的上京城内首屈一指的世家子弟。論起才學不談冠絕當今卻也在京城難覓敵手,偶爾對時政的一兩句評論更是鞭辟入裡,就是連當今陛下都曾想不顧他的世家出身,招進朝中為官的。

但是吧,範鵬程的性子卻怪,好美酒、好美食,每日裡縱酒鬥詩,做足了纨绔模樣。不知令多少人扼腕,偏偏他不以為意,反而自稱狂士,豪言遍覽名山大川,飲盡世間美酒,絕不踏入朝堂半步。他這樣的性子,就是他的祖父也毫無辦法,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随他去了。

“因您今日說他如今成了這安樂縣的縣令,确是奇怪,莫說他曾經放下的狂言,就單論才學和範氏一族的能量,縱然為官,也絕不會從一介縣令做起”

平安說到這兒也有些皺眉,難怪王爺一定要去赴這個宴會,隻怕他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吧:“王妃,您和公主自幼長在京城,應該也有所耳聞我朝曆代皇帝和這些世家的恩怨糾葛……曾經有句話叫做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雖然不好聽,卻也絕非無的放矢。”

說句實話,太祖皇帝起兵推翻了前朝其中也離不開某些世家的幫助,可大炎如今已經立國這麼多年,當初的有功之臣如今卻處處成了掣肘。

世家子弟大多高傲,其中最有名望的那幾家不說傳承千年,數百年也是有了,他們深耕當地,枝繁葉茂,雄踞一洲一郡之地。将那裡經營得水潑不進,事實上和藩地也沒什麼區别了,以他們的勢力,當地的官員除了和他們同流合污也沒有其他辦法。

這種情況,哪個帝王能夠容忍?

因而大炎數代帝王絞盡了腦汁不知想了多少法子,又派去了多少忠心能幹的官員,到最後也是徒勞枉然。甚至說他們已經猖狂到制造各式各樣的意外害死不願向他們投誠的官員了。

大量的良田被他們兼并,百姓隻能投身做了佃戶,吃穿用度都掌握在他們手上,自然也就踏上了他們的賊船,更有甚者隐隐有過傳言不少世家都還掌握着數量不小的私兵。

至于稅收?說來可笑,一切甚至都要看他們的臉色上報。他們願意給多少,才能收上多少,一州繁華之地上交的稅銀竟然隻有區區幾萬兩,明眼人都知道這是糊弄鬼呢。

偏偏一時半會兒的還真就對他們沒辦法,曆代帝王都有心去除這些毒瘤,可有時卻又不得仰仗他們,尤其是國朝初立之時,百廢待興。朝堂上的官員不少都是世家子弟,雖說曆經幾次科舉,也湧進了不少科舉入仕的官員,可這麼長時間年内,他們早已在朝廷紮下根系,牢牢把持着權勢,輕易動不得了。

當今聖上自登基時就不曾掩飾對世家的不喜,後來也尋着幾次錯處,占據大義使用了幾次霹靂手段,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世家雖然元氣有傷,卻遠遠達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若真是逼急了,來個魚死網破,還不知結果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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