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雄鷹獸人,他還是更喜歡身形更高大強壯的雌鷹獸人。
在他心裡,能與他結為伴侶的一定是族内聲譽和權勢都達到巅峰的雌鷹獸人,羽雌算什麼東西?
羽雌配嗎?
要不是羽雌與族長的關系,他才懶得看對方一眼。
恢複了又怎麼樣?
喜鵲獸人看着尤汐,試探性問道:“你真的對羽雌一點感覺也沒有?他的獸形雖然沒有雌鷹獸人威武,但是他狩獵的本事并不弱,而且一心對你,有好東西都往你這裡送,你就沒有一點被感動?”
尤汐聽着這些話,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這些都是事實,羽雌對他确實沒得說。
人傻又好控制。
若不是對方忽然表白,他也不會那麼快與對方撕破臉。
說到底,是羽雌的錯。
“阿汐。”
這時,南琅走了過來,瞧見尤汐眼眶紅紅的,頓時冷下了臉。
“誰欺負你了?”
他說着,目光淩厲地看向一旁的喜鵲獸人,喜鵲獸人瞬間冷汗涔涔,直接向尤汐擺手離開了。
尤汐垂下眼眸,極力壓制下内心的煩躁,面色嬌弱無辜。
“阿南,沒有誰欺負我,就是想到羽雌,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南琅皺起眉頭:“阿汐,每個人都有拒絕的權力,你不喜歡他,拒絕他不是你的錯,但羽雌也沒什麼錯,他被你拒絕,有點情緒很正常,要回那些東西也沒什麼。”
尤汐咬着唇,沒說話,隻是眼眸中劃過一抹黯然。
他要的不是這種态度,要是換做以前的羽雌,無論誰對誰錯,對方都會堅定不移地站在他身邊。
南琅繼續道:“我的族群已經啟程趕來這裡,到時候鷹族和狼族合作,會度過旱季的,别擔心。”
尤汐有些詫異。
族内要和狼族合作?
……
現代,裴家别墅。
裴雲帆被裴父和裴母領着去了晚宴,原本裴父已經準備了禮品,哪知道臨到出發時,嚴老打來了電話,各種暗示想要昨天那個肉。
最後甚至就差明說了。
裴父和裴母相顧無言,都有些無奈,讓管家精包裝了一塊肉。
裴雲帆看着父母那一臉愁緒的樣子,抱着胳膊倚靠在車門邊上,不解道:“不想給就不給呗。”
裴父和裴母瞪了裴雲帆一眼,人情世故是那麼簡單的嗎?
裴雲帆扯了扯領帶:“?”
瞪他幹嘛,莫名其妙。
裴母上前,“啪”一聲拍在裴雲帆扯領帶的手背上,然後給裴雲帆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領帶。
“你消停點,不要扯,你已經成年了,是大人了,參加宴會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随意,知道嗎?”
裴雲帆擰着眉頭:“媽,我不喜歡這個衣服,感覺在上吊。”
裴母動作一頓。
“……胡說什麼!”
帆兒還是不開口最好,好好的大帥哥,一開口就暴露情商。
一旁的裴父在心裡叨念:親生的,親生的,心平氣和。
……
宴會上。
裴父和裴母将禮物送上,就拉着裴雲帆去見了嚴老和梅老。
誰知半路上遇到了裴家主家人,裴父看着高高在上的父親和姿态傲慢的二弟,心裡有些不舒服。
裴母注意到他的情緒,雖說他們和主家早已經分了家,但遇到了,該有的禮貌還是得有,何況是在這樣的宴會上,他們可不能讓别人笑話,于是讓裴雲帆喊爺爺奶奶。
裴雲帆抱着胳膊,不太樂意:“媽,他們當年親口說的不認我,我為什麼要上趕着當孫子?”
裴母被怼得啞口無言。
裴父瞧着裴雲帆這麼給力,心底莫名覺得有些解氣。
有些事情他們沒法做,怕丢面子,但是阿帆卻沒有這個顧忌。
裴老爺怔了一瞬,壓根沒想到裴雲帆在外磨練了這麼多年,這接人待物方面竟是沒有一點長進。
“混賬!你說什麼?!”
裴雲帆掏了掏耳朵:“你吼什麼吼,我聽得到,别以為我姓裴,你就可以對我指手畫腳,老頭兒,我爸和我媽已經和你們趕出裴家了,當年你們拿走了多少錢你們心裡清楚,買你們的命都夠了,所以少在我面前擺出一副長輩姿态。”
宴會上很多人都注意到了這邊,裴家和裴父的公司這些年發展都不景氣,而裴雲帆又是圈内有名的“傷仲永”,所以兩方人一對上,立即吸引了絕大部分人的視線。
聽到裴雲帆那不留情面的話,宴會上的人都忍不住竊笑起來。
“你!”裴老頭面色鐵青,哆嗦着手指着裴雲帆,而後怒不可遏地扭頭瞪向一旁的裴父,“裴老大!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裴父扭過頭:“……”
他其實也管不了裴雲帆,他這個二兒子可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