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穿得厚。”徐蕭将手縮進袖子裡朝周圍揮去,這一下确實吓退了不少鵝。
洪之言的頭枕在徐蕭的手掌上,周圍飛着毛,不是鵝的,是從徐蕭被叼破的羽絨服中飛出來的。
“噗……”洪之言覺得好像,雖然有些不合時宜但他真的忍不住。
“沒事吧!”鄭赢他們聞聲趕來,見狀趕緊出手。鵝群見打不過也明智地後撤,飛到遠處叫嚣着不滿。
“你還笑!”徐蕭闆着臉,可看着洪之言這麼開心卻也氣不起來,“起來吧。”
“你們幹嘛呢?賣腐?”花間輕聲詢問。
“不是,我們在解密啊,我以為節目組是結合了天鵝湖的故事。”洪之言站起身後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訴二人,最後遺憾歎息自己的失敗。
“行了,還是老老實實釣魚吧。”鄭赢将魚竿遞給徐蕭,“花間和之言去摘點野菜蘑菇什麼的吧。”
“蘑菇?你也不怕我毒死你。”花間微笑吐槽,拉着洪之言的胳膊往不遠處的林子走去,找了個攝像機多的地方便蹲下,胡亂撥弄着雜草。
“怎麼摘啊?我不認識野菜,别揪一堆草炒了。”洪之言蹲下身手指卷起一根草詢問。
而花間搖頭,給出了随便摘點混時長就好的答案。
此刻鄭赢和徐蕭肩靠在一起坐在湖邊。
“你跟洪之言?”鄭赢将身子靠近徐蕭後捂住别在領口的麥克風,“發生什麼了?”
“我很羨慕你。”徐蕭拽了拽魚竿轉頭看向鄭赢,“明白了嗎?”
鄭赢先是一臉小得意,接着幹脆湊到徐蕭耳邊說起了悄悄話:“要不哥們我幫幫你,看在咱們這多年交情的份上不收費。”
“幫我?”徐蕭眼前一亮随後又黯淡下去,“算了,洪之言根本沒有那個心,我表白的那天就是關系完全完蛋的那天。”
洪之言說過,他讨厭愛情。
“真的算了?不試試?”鄭赢拉開了與徐蕭的距離,深感惋惜地再次詢問。
而徐蕭隻是點頭:“嗯,算了。現在挺好不是嗎?”
“哇你哪裡來的泡泡水?”原本應該安分摘野菜的兩人那裡傳來吵鬧聲,洪之言一臉神奇地看向花間。
花間将泡泡吹向空中,晶瑩的泡泡閃着彩虹般的光倒是讓這冬色中染上暖意。
“又玩起來了,生存的事情啊還得看咱倆。”鄭赢抱怨着花間不做事,可揚起的嘴角根本看不出他的怒意。
徐蕭看向正在吹泡泡的洪之言,而後者則與他對上了眼神,隻是眯眼微笑卻完全亂了徐蕭心。
回過神天已經黑了,幾條被釣上來的幹癟小魚已經被樹枝穿起後夾在火邊烤了。魚又小又皺皺巴巴激不起任何食欲,四人吃了兩口便準備休息。
帳篷不僅被工作人員體貼搭建好,甚至還替四人分配好了住處。
此刻洪之言躺在帳篷裡閉眼假寐,而鄭赢則抱着頭蹲在一邊。
“咋了?你便秘了?”洪之言翻身看向鄭赢,“不舒服就去找孟湯,别忍着。”
“帳篷裡沒有攝像機但是咱們的麥還是在收音的,給我三分薄面吧!”鄭赢扶額。
“沒事啊,不利的東西他們會剪掉的。”洪之言吸吸鼻子,早上太冷似乎有點感冒了。肚子咕噜叫了一聲,那烤魚死不瞑目内髒也沒去除,洪之言就算是貓也嫌棄,睡着了就不餓了于是他往睡袋裡縮了縮,“晚安。”
鄭赢也隻好鑽進睡袋。
帳篷外,火苗噼裡啪啦跳躍。
洪之言的呼吸愈漸平穩,隐約間帳篷拉鍊被拉開,身邊也有了動靜。洪之言以為是鄭赢去蹲坑了,可一雙手撫在了自己的臉上,于是他緩緩睜開眼睛,而對面的人已經變成了徐蕭。
“嗯?”洪之言揉揉眼睛以為自己沒睡醒,他伸手向前摸去,手指碰觸在徐蕭的鼻尖,“徐蕭嗎?”
“餓傻了還是睡傻了?不是我還能是誰啊?”徐蕭像是哄孩子一般拍了拍洪之言的身子,“冷嗎?”
“不冷了,我穿了兩條褲,不過你怎麼在這?”洪之言将手伸出來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棉帽子,整個拍攝期間他都為了人設一直露着耳朵,他的耳朵很脆弱,不經意被摸到時就會有一股酥麻感。
而遇寒後刺骨感直通全身十分難耐,也不知道獸人有什麼用,曾經還能靠體能優勢将人類按在地上摩擦,可後來人類有了彈藥火炮,獸人便淪為小醜退出舞台甘拜下風。
更何況他這種先天殘廢沒有尾巴的無能獸人呢。
除了有一張好看的皮囊之外一無是處,真悲傷呢~
“鄭赢要跟我換的,他跟花間……”徐蕭沒說完畢竟領口還有麥克風,但是洪之言一臉我懂的表情。
“他們要是那個啥,記得閉麥啊。”洪之言壞笑。
“他們幹啥啊?是不是這樣?”車都開起來了徐蕭也起勁了,他按着洪之言的肩膀撓起對方的癢癢。
洪之言瞳孔一顫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家夥竟然拉開自己的衣服将手伸了進去?!
“喂!”洪之言掙紮着扭動,最後竟然發出一聲顫抖的聲音,“啊~”
徐蕭趕緊捂住麥克風,臉上一紅别過頭不敢直視:“亂叫什麼……别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呢……”
“不是,頂到了。”洪之言皺着眉似乎在隐忍着疼痛。
這副表情實在是讓人想入非非,徐蕭喉嚨一緊狂咽口水,他跪直身子:“我可沒碰到你,别亂說。”
“不是,有東西硌了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