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時檐身上慣有的,淡淡的甜香味,還夾雜着從廚房傳來的,淡淡的蒜味。
“小檐是在做飯嗎?要不要我幫你?”
*
吃過紀橫做的晚飯,時檐莫名其妙就答應了他留下來過夜的要求。
因為外面的雪下得太大,紀橫說他怕黑。
雖然對這個理由存疑,但憑着又上升的信任值,時檐還有什麼不答應的?!
隻不過——
當時檐穿着同樣的衣服,以同樣的姿勢,在自己的小床上看見大大方方坐在床沿的紀橫時,頓時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我是不是,重蹈覆轍了?
紀橫臉上滿是賢妻良母般的溫柔。他拿出不知從何處找出來的吹風機,牽住時檐的手腕。
紀橫比他先洗澡,自己的頭發還微微濡濕,身上也隻穿着一件貼身的居家服。
那是時檐的秋季睡衣,為讓自己行動方便,特意買大了兩碼。可穿在紀橫身上,卻仍然緊貼着他飽滿的胸膛,勒出一個讓時檐不敢多看的形狀。
他被按到床邊坐下,随後紀橫開始溫柔地為他吹幹頭發。
時檐有一陣沒剪頭發了,一是忙,二是系統說他留長了也很好看。
隻不過,他明明感覺自己的發尾應該早就吹幹了,紀橫的手卻還是頻頻在後頸那塊摸索。
紀橫撥弄着時檐的頭發,視線聚焦到稍深發色映襯的優美脖頸。
漂亮的弧度,玉白的顔色,散發出迷人的光澤。
稍稍下垂時,有一種令人心驚的美麗,好像能讓人一手掌控。
但紀橫知道不是的。這個背影的主人牽着自己的缰繩,扼住了自己的脖頸。
不是為了怕他跑遠,而是阻止他貼得太近。
吹風機的噪音和溫暖讓時檐昏昏欲睡。
但下一秒,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牽引着自己的雙手。而後,他觸碰到了圓潤,火熱的肌膚。
這是——
時檐猛然睜開雙眼。
紀橫雙膝分開跪在他身前,微微揚起自己的頭顱。他一手握着青年的腰,另一手悄悄牽引着青年蔥根般的手指,落到自己寬闊裸、露的胸膛之上。
“阿,阿橫,你這是做什麼?”時檐的聲音驚訝,手指也不自覺在那片蜜色上微微蜷縮。
不巧的是,他的尾指不小心勾到了那點棕色的凸起,引得紀橫洩出一聲性感的歎息。
“小檐其實一直很想摸對吧?我知道,你看過這裡很多很多次,舍不得移開目光,對嗎?”紀橫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沙啞,帶着不帶掩飾的誘惑。
“才,才沒有呢。”時檐想要縮回手,卻發現自己的buff好像突然失靈了,自己的手依舊放在不該放的地方,紋絲不動。
buff的突然失效讓他本就混亂的腦子更加糟糕,逐漸口不擇言起來。
“而且我現在有男朋友的,這樣不好,不好。”時檐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哦?男朋友?他算什麼東西?”紀橫語氣輕蔑。
他站起身來,高大的身體壓下,逼得時檐不得不躺進柔軟的床褥裡。
男人的動作慢條斯理,嘴巴卻是分寸不讓。
“别說什麼男朋友。結了婚都能離婚,在一起怎麼就不能分手?他這個人沖動又幼稚,你還小,值得更好的。”
言畢,他一改壓制青年的姿勢,拖住時檐的屁股将他抱起,讓他坐在同樣鍛煉得很好的腹肌上,居高臨下。
他觀察過,在這個角度,白熾燈的昏黃燈光能最大程度地照滿他的上半身,顯現出一種琥珀般誘人的光澤。
果然,他滿意地看到時檐逐漸迷離的眼神,和被這種暧昧氣氛熏紅的臉頰。
“給我一個機會,好嗎?我會讓你知道,誰是更好的。”他的聲音是一反常态的又低又沉,帶着别樣的暗示意味。
時檐在這等美色下腦子發懵。
就在他要伸出罪惡的雙手的前一秒,歡快的微信鈴聲突然響起:“檐檐寶寶,你的男朋友來電話啦,你的男朋友來電話啦……”
時檐如夢初醒,下意識俯身去摸索放在床頭的手機。
紀橫面色一沉。
他仗着自己手長,幹淨利落地将手機調成靜音,丢進枕頭底下。
“哎等等,萬一一舟他有什麼急事呢?”時檐向上爬了兩步,伸手去夠被壓在枕頭下的手機。
“急事?他能有什麼急事?”紀橫輕笑,長長的睫毛撓得人心發癢。
“他已經占用了你太多時間,今晚就留給我,好嗎?”男人腰腹用力,起身準确地吻住時檐微張的紅潤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