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一個主體和受體的問題……是一個大概率會讓你舒服一點的設定……”原來是這麼個主體和受體啊!
“大香蕉,你說的設定更新,是不是把我穿女裝改成了呂疏月穿女裝?”時檐的小動作被呂疏月鎮壓,動彈不得,隻能任由他像癡漢一樣在自己身上蛄蛹,轉而盤問起系統。
“額呵呵,檐寶你真是英明神武啊,這都被你發現了。”系統有些尴尬,在意識海裡跳來跳去,等待着時檐的壞情緒。
但出乎它意料的是,時檐隻是沉默。
他現在的情緒很複雜。
生氣,憤怒都不是,反而更像各種情緒混雜攪碎後重新生成的一種想要安詳躺平的茫然。
呂疏月是男扮女裝這件事,比時檐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都沒開啟攻略線還讓他接受不了。
這麼好看的臉蛋,這麼高挑的身材,這麼……算了。讓我靜靜。
這一靜,就靜到男女雲消雨歇,呂疏月喚他回神,沿着圍牆原路返回。
回過神的時候,呂疏月正牽着他的手。
時檐收回手,跟在呂疏月身邊,比他矮上一頭。他低頭觀察,才發現男人的鞋碼很大,根本不是女生那樣小巧。
回憶起來,各種細節都明明白白地浮現在時檐面前,更何況呂疏月其實沒有費心思去隐瞞。
“就像你喜歡染頭發一樣,我穿女裝隻是個人愛好,還有職業需要。僞裝是一個偵探應該具備的技能。但是還是有必要和你道歉,因為我确實存了點逗你玩的心思。”男人用的還是女人的聲音,這會聽上去卻是無比别扭。
呂疏月見時檐一直低着頭,又想伸手去牽他,卻被時檐拍掉,玉白的手背上瞬間出現一個紅印。
時檐擡眼看了一下,依舊梗着沒說話。這時,兩人剛好停在呂疏月的别墅外。
呂疏月剛用指紋解了鎖,時檐就快步走進去,出來時手上拿着他之前的衣物。
“我送你回家?”呂疏月側開身子,自以為自己足夠紳士。
“不要,别跟着我。”時檐擡頭看他,眼裡平靜的情緒讓想要調笑幾句的男人收回了笑容。
“别說話,我走了。”說完,他快步離開。男人想要跟上,卻被幾步開外青年回頭時的眼神逼退。
偏門值班的保安仍舊是下午那一個。
他看時檐神情緊繃,不似是高興的樣子,搖頭歎了口氣。
“唉,這年頭小白臉也不好當啊,溫存之後連在那裡過夜的機會都沒有。”
時檐擡眼,幽幽吐出一句:“你懂個屁。”
保安敢怒不敢言,見他這幅樣子,時檐心情好了一些。
被蒙在鼓裡的人那麼多,他還算是清醒的那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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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檐回去之後,對着呂疏月的對話框删删減減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發出去一個字。
他後來才回憶起呂疏月最後的表情,好像是有些受傷的。
若不是呂疏月當時說是存心逗他的,他可能根本不會有後面那些情緒化的表現。每個人的愛好都應該被尊重。
越看越心煩,他索性關掉手機,出去做日常任務。今天的彩票還沒買呢。
到一樓的時候,他看見孫平凡正從樓梯間下來,走在他前面。
時檐正想打招呼,就聽見孫平凡接起了電話。
“别理他們,再堅持一陣,我很快就把錢給你。”說完這句話後,他左右探望着,意識到自己打電話聲音太大,連忙捂住聽筒,鑽進一條小巷中不見了。
這裡巷子很多,時檐對跟蹤他沒什麼興趣,隻是覺得小世界裡的人物比他想象中的要鮮活。他有完整的背景和故事線,或許還藏着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踏進彩票店時,老闆娘依舊很是熱情,時檐一直在思考呂疏月的事情,倒是沒提前想好數字,他擡頭看走勢圖,又在紙上勾勾畫畫,最終确定了号碼,準備起身給老闆娘打出來。
剛從凳子上起身,孫平凡就急匆匆從外面進來,交給老闆娘一張紙,吩咐道:“幫我打一下,每注十倍。”
時檐比他高些,自然能看到紙上密密麻麻的數字。這得是買了多少啊,他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