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呂疏月揮了揮手,以一個憂郁的姿勢倚靠在門口半褪色的鋁門框上,向時檐抛個了媚眼。
時檐呆立良久,終是一言不發,彎腰撿起拖把,把剛剛掃出來的灰塵往門外送。十分“巧合”地弄髒了呂疏月的棕色皮鞋。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呂疏月沒有穿女裝,而是把茶色長發攏到腦後,系着一條藍色絲綢發帶。
身上穿着看不出材質但看上去非常絲滑的垂墜感襯衣,配一條深色西裝褲,眉眼深邃,氣質清冷,配着脖間亮閃閃一直垂到開叉深V衣領内的銀鍊,貴族氣質十足。
要不是時檐知道自己租的房子一個月就值1200,他還以為自己是到了什麼上千萬的古堡,而呂疏月就是其中的優雅主人。
隻是優雅主人此時從門框邊躬下身子,伸出手,想要擦拭又有點嫌棄的樣子,破壞了這個氛圍。
僵持數秒,他最終還是放棄,裝作不在意地在地上重重踏了兩下,不僅震落了鞋上的浮灰,也震亮了走廊的聲控燈。
“怎麼樣,這次來見你我穿的可不是女裝哦,你就别生氣了,不如來我家喝杯咖啡如何?”
“上等的豆子,很香的哦~”
呂疏月是對自己的外貌絕對自信的那種人,同時也知道自己什麼樣的情态最吸引人。這身打扮可是他精心搭配過的,必然是箭無虛發。
時檐很好澀的,穿女裝的時候老是偷偷看他,别以為他不知道,現在換上男裝,露出自己最真實的樣貌,還不把他直接拿下?
誰料,時檐隻是将他從上到下打量一番,吐出一句禮貌的話:“抱歉,我不愛喝咖啡。”
糟糕。呂疏月微微笑的表情一僵。
光顧着勾引,忘記做背調了。這可是偵探的大忌。
這時,時檐右手将腰一插,左手已經摸上了門把手。
“呂……先生,時間不早了,我搞完衛生已經很累了,下次有空再聊好嗎?”說完,也不管呂疏月是什麼表情,順手将門一關,還不忘溫馨提醒一句:“小心手。”便把花枝招展的某人關在了門外。
洗完澡,時檐點了個超市的線上送貨,就窩在沙發裡打遊戲,預計送達時間是一個小時,他剛打完一局,就聽見門被敲響。
“現在送貨都這麼快嗎?”他趿拉着拖鞋,将門打開。
好嘛,又是呂疏月。
隻不過這會,他上下披着兩條純白浴巾,頭發濡濕,肘彎還淌着水珠,看上去很是可憐。
說話時,他不自覺用上了女裝時的語音語調,還打着小顫:“我房間沒熱水了,我就你這麼一個熟人,小檐行行好,讓我洗個澡吧。”
原本以為自己不會被蠱惑的時檐,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來讓他感冒,側過身子,無可奈何道:“進來吧。”
呂疏月緊了緊身上的浴巾,心中暗喜,卻沒有表露分毫,隻是乖巧地跟着時檐來到浴室,老實地聽他講解着他屋裡天然氣熱水器的用法。
“……你要不要去拿你自己的洗浴用品?我的都很便宜,怕你用不慣。”
時檐的浴室不管是裝修還是用品都比較簡陋,和之前呂疏月在聚賢山莊的大别墅不知差到哪去了。但呂疏月輕嗅浴室裡濕潤水氣中的淡淡香味,就知道他剛洗過澡。
這還用不慣?那是相當妙啊!但是不能讓時檐看出他的得意。于是,他眉頭輕蹙,牙齒都打起戰來:
“怎麼會呢,小檐願意讓我借用都已經很不錯了。我好冷啊,小檐你去忙吧,我想立刻用熱水暖暖。”
時檐看他真是冷的不行,嘴唇都開始發烏,連忙退出門外,生怕他開始就地脫衣服,看見什麼不該看的。這事兒他絕對幹的出來!
時檐走後,呂疏月将披在上身的浴巾一掀,露出線條清晰的肌肉,肩膀和背部都舒展開來,完全不是之前冷到發抖的樣子。
“這點小冷還能凍着我?”他走到架子邊,開始研究起時檐的洗浴用品。
“聞着和小檐身上的味道不太像啊……”他一瓶一瓶擰開蓋子,企圖找到時檐身上神秘好聞香味的來源。
時檐的洗發水确實是橘子味,卻沒有那天晚上聞到的那樣甜,而沐浴露就更不像了,根本不沾邊。
“還是說,小檐那是,體香?!”呂疏月蓦然興奮起來,環視着不大的浴室,深深吸了口氣。
雖然很淡,暗香卻遲遲不散。
一陣冷風吹過。不僅把香味帶走,還帶來一陣涼意。
“窗怎麼開了,還是先洗澡吧,磨蹭太久該被懷疑了。”
呂疏月手長腳長,關窗根本不像時檐那樣費勁,熱氣也終于在浴室裡蒸騰起來。
而這環境一暖和起來,人就想幹壞事。忽略不計的香味再次聚攏,呂疏月大手漸漸往下,握住了自己的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