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總是那麼沒心沒肺,每次出現感覺心情都特别好。
謝将離望着朝滄琅閣聚集的各宗門代表,環抱着雙臂,問道:“大師兄是不是也是穿書來的,他是任務失敗留下了什麼嗎?”
他有點懷疑,總感覺是大師兄沒能完成任務,把拯救世界的擔子交給他了。
系統琢磨了好一陣才回答:“機密。”
謝将離切了一聲,不告訴他,他也知道大師兄肯定不是原住民,誰家好人給貓取名叫張飛啊。
他赤着腳,胡亂扒拉了兩口白飯,這飯做的真合他胃口。
謝将離從不糾結一些沒有答案的問題,也不關心他們到底在開什麼大會,在旁邊的櫃子裡重新找了一套衣服換上,打算出實施自己的計劃。
既然要投其所好,那就要先找到徐空青的喜好。
俗話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謝将離在玄天宗跑了一圈,每個弟子都問了一遍,得出一個結論:徐空青喜歡吃肉包子。
“大師兄你要讨好三師兄嗎?”
謝将離啧了一聲,伸出食指搖了搖,一臉驕傲地對着眼前目光清澈的師弟說道:“說什麼胡話,這不叫讨好,這叫拯救世界。”
“拯救世界?”
謝将離彎腰看着他,眨眼笑道:“你長大了就會懂的。”
知道徐空青喜歡吃什麼後,謝将離總算有了點頭緒,扛着一袋面粉去後山找廚房。
“你說大師兄會不會把廚房燒了啊?”
被謝将離趕出廚房的衆人眨着豆眼站在門外,對着禁閉的大門還有房頂冒出的濃煙提出疑問。
“不會吧,燒了三師兄會賠錢吧。”
“哦,那就沒事了,報銷就好。”
說話的人微胖,得到三師兄徐空青會賠錢的信息後,就拿起算盤開始算賬。
外面打算盤的算盤珠子都快崩謝将離臉上了,他閉着眼睛,龇牙咧嘴地和面粉打架。
謝将離兩手沾着面粉,心裡鄙夷,肉包子他還是會做的好嗎,又不是什麼高難度的東西,他能做到徐空青吃到吐。
“滴滴、宿主太稀了該加面粉了!”
“滴滴、宿主太幹了要加水了!”
謝将離手忙腳亂地跟着系統提示操作,忽略系統的指導,他是會做的。
他做好包子從廚房裡出來的時候,大概已經戌時了。
謝将離和的面,能給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包上包子,他隻用食盒裝了五六個帶走,剩下的都分給雜役弟子們和見到的一些師弟師妹了。
約莫在雲歸等到了子時,謝将離終于熬不住了,撐着眼皮哀嚎:徐空青,還回來吃飯嗎?
謝将離懷疑徐空青又在躲他,但看見滄琅閣送茶水的弟子還在進出,他心裡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他出了門,剛位移到主殿前,就撞上一個送茶的弟子。
“師弟你回去休息吧,我來。”
謝将離不懷好意,笑眯眯地想從對方手中接過茶水,卻被那人躲開。
他開口勸道:“大師兄還是莫要進去了,三師兄在受罰呢,你去了……肯定也是要罰的。”
那名弟子說完便急匆匆離去,留下謝将離在冷風中獨自淩亂。
受罰?早上徐空青走的時候,不是說議事嗎。
“滴滴、可憐的宿主,攻略對象無情度加一。”
“滴滴、可憐的宿主,攻略對象無情度加一。”
謝将離站在原地轉了兩圈,系統還在不斷提示,徐空青的無情度又變高了。
他有些躊躇不決,最終還是打算潛進去看看。
主殿很大,隻大門就是十幾米高的玄鐵所鑄,從主殿門前的石階上鋪着淡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殿内。
謝将離彎着腰,悄悄摸到主殿大門處,探出頭去看。
大殿中間有一個圓形空地,空地周邊向上延伸出台階,隔出一個居于半空的高台。
高台上圍放着一排石刻桌案,後面或端坐着一位老者,或是玉面溫潤的青年,還有翹着腿的於燼。
唯獨正中間的桌案空了出來,一旁站着郁泱。
郁泱臉色不太好,眼睛一會焦急地看向各宗門掌門,一會又擔憂地望向跪在下方的徐空青。
整個滄琅閣内,掌門們都是坐着,在場的地位高些的弟子也是站着的。
隻有徐空青神色冷峻挺直着脊背,不卑不亢地跪在高台下方的空地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