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将離輕手輕腳給徐空青搭上被子，生怕驚醒已經許久沒睡過的人。
“師兄去包餃子了，元日要吃餃子，才算圓滿啊。”
謝将離抽身去了廚房，隻希望他做的夠快，回來時徐空青還未醒。
“大師兄又來禍害廚房了嗎？”
被拒之門外，眨巴着豆眼的胖胖師弟，看着冒着滾滾濃煙的廚房，開始拿算盤算謝将離這次又會損壞多少廚具，明日好找三師兄報銷。
謝将離在屋内嗆得直咳嗽，濃煙中他隻能勉強摸到調料。
“咳咳！徐空青，師兄會做的就這麼多了，你就将就将就吃吧。”
謝将離捂着鼻子自言自語，嗆人的濃煙，熏得他眼淚直掉，都快将眼角揉破皮了。
吃餃子得放醋才行。
謝将離包的餃子歪七扭八，但……好歹能吃。
他捂着嘴巴，摸索着找醋，拿起來一看，好像不太對勁，這個瓶子未免有些精緻了。
“哪個是醋？”，謝将離拿着兩個一模一樣的白瓶子，求助外面的師弟。
胖師弟聽見謝将離問，依稀記得前不久撿到一個瓶子，不知道是什麼，瓶口破了他便用裝醋的瓶子裝了，打算去問大師兄是什麼的。
“左邊！”，其實他也分不清了。
謝将離打開瓶子，總覺得這味道不像是醋，但管他呢，得趕緊做完回去，不然徐空青醒了。
雖然做的快，但謝将離還是回來晚了。
他提着食盒一路飛奔，踩着有光不過片刻便到了雲歸，還是晚了一步。
徐空青已經醒了，坐在躺椅上出神，他眼眶發紅，揪着被子的一角，好像在用舊物，回憶故去之人。
謝将離嘴角抽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又死了，又不是什麼循環遊戲，怎麼老想着他會死。
他有些無奈，端着那一碗不可名狀的餃子遞到徐空青面前，嘴硬道：“師父那老頭子死了，我都不一定會死，先吃飯，别着急緬懷我。”
徐空青驚愕擡頭，從他那震顫的瞳孔中不難看出，他現在還未分得清夢境和現實，可能是謝将離離開時，做了噩夢。
謝将離眉眼一皺，心髒蓦然揪緊，好像有一群螞蟻，在啃食他的心髒。
他順勢坐到徐空青腿上，将他往懷中一帶，安慰道：“徐空青我愛你，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離開你，舍不得看你一個人獨留世上，所以放心吧，我不會走也不會輕易死的。”
謝将離像哄小孩一樣拍着徐空青的後背，繼續道：“這是現實，我在你身邊，你不要怕。”
徐空青點了點頭，伸手從謝将離手中接過那一碗滾燙的餃子，湯是黑的，一看至少就放了半碗醋，這是謝将離吃飯的習慣，他愛吃醋，徐空青什麼都愛吃。
他夾起餃子嘗了一口，忽然愣住了，擡頭看着謝将離的眼神雜了兩分暧昧。
謝将離震驚以為是餃子不好吃，就着徐空青的筷子嘗了一口，還算可口。
“怎麼了？”
徐空青眸色突然發暗，在謝将離不明所以的疑問中，變得愈發深沉。
他不動聲色吃完了餃子，才道：“師兄，有些事确實隻有真的你才做得出來。”
徐空青攬着謝将離的腰防止他摔下去，謝将離隻感覺那隻手越收越緊，甚至還帶了點禁锢的意味，好像是不想讓他逃跑。
他低頭看見徐空青的臉色越來越紅，另一隻搭在他腿上的手蜷縮，用力到青筋一根根突出，也未讓他感受到一絲壓迫。
謝将離捧起徐空青的臉，居高臨下檢查他是不是食物中毒了，卻猛然發現，徐空青的眼神裡，暗藏着要将他拆吃入腹的欲望。
“師兄，下次不要把春/藥當醋了好嗎，不用那個我也可以的。”
謝将離還未反應過來，便被徐空青翻身壓到身下，狹窄的躺椅上，忽然擠下兩個身形高大的男子，頓時擁擠起來。
謝将離即使再笨也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蠢事，他想着去找那人算賬，又被徐空青抓了回來。
窸窸窣窣摩擦的聲音，逼得謝将離面紅耳赤，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甚至能感受到徐空青下身的滾燙堅硬。
“要不你還是當我不在了吧。”
謝将離心裡發怵，他實在是恐懼，那樣的東西，長驅直入他的體内，除了酸澀脹痛還有妖異的爽感，都令他難以承受，最後迎接他的結局，必然是昏死過去。
“不要。”
徐空青拒絕的幹脆，貼着謝将離的脖子落下一枚枚淺吻，時不時加重力道，故意折磨人一般親咬。
謝将離欲哭無淚，直到他的兩條腿，被架着分開搭在躺椅的扶手上時，他才想起來要跑。
“不必了吧，昨日才……才做過，今日不必了吧。”
謝将離驚恐地一層層撿回衣服，徐空青也不惱，隻是一層層剝開。
皮膚接觸到寒涼的空氣時，謝将離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他衣衫盡腿，大敞着暴露在徐空青眼前，在紅白的衣物之間，像一朵瑟瑟發抖的白色花蕊。
徐空青額角青筋跳動，猩紅的眼睛看着謝将離，又多了幾分狠勁。
他握着謝将離的腳腕，将他帶入懷中，俯身在他耳邊低語：“師兄你且忍忍。”，另一隻手卻毫不客氣地開拓翻攪。
謝将離歪着頭，困于狹窄的方寸之地中，向後無可退卻，向前莫名羞恥。
肌膚相貼間，他已經被徐空青弄得失神，眼角淚水滑進發梢，他淚眼婆娑地擡眸看了一眼徐空青，意外的妖娆魅惑。
在徐空青看來，簡直是邀請。
“嗯！不要！”
謝将離眼睛圓睜，發出一聲不算舒服的歎謂，感受到下面被不留餘地的擠開，謝将離猛然揚起身子，抱住徐空青的脊背。
在昏過去之前，謝将離在徐空青一聲聲：“我愛你”中，突然渾身發抖，激動地仰頭咬了徐空青一口，他怎麼感覺徐空青扮了一天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