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将離試探着叫了一聲,於燼正在興頭上,見有人叫他,回身罵道:“是哪個敢直呼爺的大名的?”
於燼一臉愠色地轉頭,看見是修真界的人不聲不響地到了近身處,四下看了看,近身護衛都已經被解決了,臉上才有些警醒神色。
他蹙眉,似乎認不出謝将離了:“你是誰?修為不錯嘛。”
“……”,謝将離沒想到他已經忘了自己,出聲提醒:“十年前,渠靈界,取劍。”
“你是……”,於燼停頓了片刻,将手中炸雷扔掉,炸傷了一地修士,他漫不經心擦了擦手,忽然撲到謝将離懷中,大叫:“恩公!”
社死,相當社死。
謝将離當時隻有一個想法,就是立即使用系統給的死遁權限。
他本想推開於燼,還沒來得及動手,不知何時,徐空青已經漫步到他身後,在於燼即将将他整個抱住時,将他提走了。
“你們離遠一點說。”
徐空青眼神淩厲,很排斥靠近謝将離的人。
确實應當離遠一點說,免得有人誤以為他和魔尊暗通款曲,那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謝将離被徐空青整個人打橫抱着,确實是自己考慮不周。
不對、暗通款曲。
謝将離眼神忽地一亮,在被徐空青抓回自己陣營時,扔給於燼一張紙條。
於燼展開紙條:“速來玄天宗,雲歸木屋處見。”
打仗不急于這一時,畢竟仙魔之間的矛盾已經存在幾百年了,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
時間一久,於燼見自己一方損失慘重,下令收了兵,退回魔界。
是夜,各宗聚在玄天宗商議如何對付魔界時,謝将離悄悄退了出去。
他不适合參加這種活動,一聽各派掌門念經,他就頭疼,還是留下徐空青和郁泱在這就行了。
謝将離回到雲歸時,已是深夜,於燼從窗戶翻進來時,正與開門的謝将離打了個照面。
“你好啊,恩公。”
於燼尴尬地趴在窗框上,不上不下很是尴尬。
謝将離低頭看了一眼未設任何禁制的大門,不解問道:“這不是門嗎?”
他回來時,特意在玄天宗的結界處掏了個洞,留給於燼進來的,自然也沒在雲歸設禁制。
“恩公,找我何事。”
於燼皺了皺鼻子,不好意思地從窗戶上小心翼翼跳下來,又順手關上了窗戶,才打探起謝将離的用意。
隻是在謝将離開口前,他便回絕了一件事:“要停戰是不可能的,恩公不必和我說這些,就是我同意了,其他魔界之人也不會同意的。”
謝将離笑了笑,并未急着回答,而是轉身指了指一旁挂着的喜服,道:“不是求和,而是求你收留我。”
“嗯?收留你。”
於燼皺着眉頭,看着喜服更是一臉茫然。
來之前他已經打探過了,謝将離和徐空青如今是修仙界炙手可熱的新秀,論誰見了都不免避其鋒芒,禮讓三分,還能居無定所。
而是,他們倆不是要成親了嗎?
謝将離見於燼迷茫,又道:“還有一事求你。”
“什麼?”
於燼看着謝将離不懷好意的臉,頓時感覺隻想溜走,今日玄天宗他好像不該來。
“來搶親。”
“謝将離,你還要不要我活了!!!”
於燼震驚之色溢于言表,吓得幾乎要叫破喉嚨。
讓他從徐空青手裡搶人?那可是拿到塵華劍的人啊。
今日謝将離和徐空青無聲無息地就能到他近身幾步的範圍内,傻逼也知道這倆人修為絕對在他之上。
他去搶不是找死嗎?何況還有修仙界其他人在場,他要怎麼搶。
“隻需要你人來,我自然安然無恙帶你走。”
謝将離眼中火光跳動,詭魅地似乎已經走火入魔。
於燼本想拒絕:“但是、但是……這很危險。”
“我救你一次,你該還我一報,難道你堂堂威武霸氣的魔尊,竟然還怕一個愣頭青?”
謝将離見於燼猶豫,不得已開始道德綁架,适當添油加醋。
“話又說回來了,你畢竟是我恩公嘛!”
於燼報恩心重,不然也不會記得謝将離的恩情十年。
他問:“何日來搶?”
“你需停戰幾日,讓我和徐空青行結契禮。”
於燼擰了擰眉,又道:“恩公,我說過了不會停戰,即使是你,我也不會聽的。”
謝将離知道輕易停戰是不行的,解釋道:“不是讓你真的停戰,暫時性的,讓我先成親,離開玄天宗,入魔。”
一句話,謝将離像交代後事一般,隔日魔界便蟄伏不動,好幾日不見動作。
謝将離這才趁機提出,先和徐空青舉行結契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