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别的可能不多,但你要說仇人,這兩個人可是太多了,一個負責用陣法吸引注意力,一個負責偷襲,分工明确,也讓兩人短時間内奪了不少機緣,但相應的兩人的惡名也是傳了出來。
“所以你拿這個令牌是想幹什麼?”
“你問到點子上了,其實……”時桑面色嚴肅。
“什麼?”殷修竹向前一步。
“……什麼用都沒有,我就是拿來玩玩。”
“呵呵。”本來殷修竹還以為對方有什麼重要事情要說。
“小心!”時桑眼神突然一變,急忙出聲提醒。
殷修竹側身一偏,一根水箭擦着他的發絲劃了過去,落地後周邊一片以水漬為中心腐蝕了雜草。
“有毒。”殷修竹皺了皺眉。
窸窸窣窣的一陣嘈雜一夥青衣弟子把兩人團團圍住。
“魔修,看你們還往哪裡逃!”
仰新知自人群中走出,“還不快把星羅玄藤交出來!”
“什麼意思,想要以多欺少啊?”時桑挑眉。
一位年紀不大的弟子站了出來,義憤填膺,“你這魔修真是會颠倒是非,你們搶我們東西還有理了?”
仰新知揮手讓那位弟子退回原位,神情莫測,“主動把東西交出來,我饒你們不死。”
時桑哼笑,“說的倒是好聽,你都往水箭裡粹毒了,張口閉口魔修,我看你跟我們也沒什麼兩樣啊。”
聽到這裡仰新知倒是笑了,“說話要講究證據,即便你是魔修也不能随口胡言吧。”
時桑心中瞬間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回頭看水漬的地方,果然被腐蝕的枯草已經恢複了綠色,再擡頭看仰新知小人得志的嘴臉,時桑翻了個白眼,“真夠無恥的。”
“怎麼跟我們師兄說話呢!”
“真是好笑,魔修還說上别人無恥了,傳出去恐怕都沒人信。”
“魔修無恥,真是會給人扣帽子。”
仰新知挑釁地看着被包圍住的兩人。
“既然兩位還是執迷不悟,那就休要怪我們不手下留情了。”
“一起上!”
仰新知率先一劍刺向了剛剛一直沒說話的殷修竹,劍影劃過正中殷修竹腹部。
仰新知面露喜色,可誰知劍身拔出卻未有半分血迹,哪裡還有殷修竹的身影,隻徒留五張血色符箓四散在地上,再看時桑早就跑沒影了。
“被耍了。”仰新知臉色僵住,咬牙切齒,“給我追!”
而另一邊,早已跑遠的時桑坐在結界邊休息,“怎麼樣?我就說這個行吧。”說着晃了晃雙指間的血色符箓。
自那日殷修竹教了他符箓小人的制作方法,時桑靈感大爆發創造出了拟人外貌的符箓小人,沒想到關鍵時刻還真派上了用場。
“那你剛才怎麼不走?”
“我幫你拖延時間嘛。”
看着對方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時桑敗下陣來,“好吧,怕了你了,我就是看仰新知那個人不太順眼,想多罵他一會兒。”
“再說了,他們人多,咱們就兩個人,我的靈力你也知道,時靈時不靈的,我能幫你拖一會是一會,要是一起走托你後腿就不好了。”
殷修竹神色複雜,“這事怪我,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要不然他也不會盯上你。”
“哎,這話就不對了啊,本來主意就是我出的,我說你是受我蠱惑了還差不多。”
“在前面!”混合着嘈雜的腳步聲。
時桑回頭,“我靠!怎麼這麼快就追過來了,他們怎麼知道咱們往這個方向跑的!”
眼見仰新知帶着人趕了過來,兩人也不在互相安慰,迅速起身跑了起來。
“給我站住,還想往哪裡跑!”
“你說站住就站住,那我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時桑還抽空回身跟仰新知做了個鬼臉。
話音剛落,兩人就跑到了湖邊,前有湖水,後有追兵,這回是真沒地方跑了。
見此情形仰新知倒是樂了,“跑啊,怎麼不跑了?”
“……”
這不是尴尬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