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阮際白想介紹烏拉拉時卻卡了殼,怎麼介紹呢?她就是我養的那隻幾個月的小幼貓,吃魚可厲害了,現在她長大了,還成人了。
白芙面上維持着不失禮節的笑,見阮際白喊了自己名字不說話,偏頭輕嗯了聲。
烏拉拉倒是無所謂,她依舊雙手插在兜裡,幾步走到了她們前面,揚揚下巴:“喏,我就是阮際白剛剛口中的那隻貓,不過,我得糾正一下,我可沒有跟她搶魚吃,那是子聞姐先給我的。”
本想給她留點面子,阮際白心想,這隻貓根本就不在乎嘛,還留什麼,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你好,我叫白芙。”白芙主動伸手過去,禮貌性握手。
烏拉拉保持着動作沒便,她臉上不說話,沒表情時就很冷,“烏粢。”
給她取名的阮際白困惑道:“你什麼時候叫烏粢了?你不是叫烏拉拉嘛。”
烏粢冷眼看她,頃刻間,烏黑的瞳仁立馬變成了豎瞳,“我就叫烏粢,你有意見麼?”
“沒,不敢。”
阮際白内心一片哀嚎:成,孩子大了留不住,想改名就改名吧,烏粢又如何,就隻是沒有烏拉拉這個名字接地氣擺了。想啊,取這個名字時她不也同意了嘛,說翻臉就翻臉。
她還以為烏粢是可可愛愛的小萌妹,沒想到變成了酷拽姐,還有……阮際白視線掉在了白芙的手上。
人家小姑娘朝你伸手打招呼,你在那兒凹動作幹嘛?
白芙見對面沒有回握的意思,她不好意思收回手,弱弱道:“好。”
表示,她記住了這人的名字。
烏粢松了表情,開口解釋,“你碰了狗,我不喜歡狗的味道。”
阮際白明顯發覺到白芙的不自在,随後就聽見她道:“好,我知道了。”
怎麼感覺氛圍怪怪的。
白芙往後看了幾眼小狗:“我先去洗碗收拾,你們慢慢聊。”
等白芙走後,阮際白在院角找了根長闆凳坐着,站着太費腰了。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我還以為你在老家待着呢。”阮際白還是不敢相信她變成人了,而且還站在自己的面前。
誰叫在老家那段時間裡,她一直都是以貓咪的形态來面對自己的。
“鎮子上太無聊了,你不在的時候,我不也到處亂跑嘛。”烏粢坐在了她的身邊。
“那是你耐不住,我覺得老家蠻好的。”阮際白看向遠處夕陽暗去,天際隐約可見繁星點點。
“或許吧。”烏粢跟着她的視線望去。
阮際白思考片刻,還是問出:“你怎麼跑這兒來的?說實話,我可不信你真的是跑這兒來玩的,我覺得随便亂玩也不會找那麼偏的地方吧……”
烏粢心裡一虛,沉聲道:“那你覺得是什麼?”
阮際白想了想:“你怪怪的。”
烏粢低下了頭,不語。
狗那邊吃完了,它舔舔嘴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它很想走到阮際白這裡蹭蹭,但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制止住了它的行動,不敢靠近那邊。
還好阮際白看見了小狗吃完,就走去蹲下揉揉它的腦袋,“好吃麼?好吃吧。”
阮際白:“烏拉拉,我知道了……”
烏粢眉頭絞緊:“你知道什麼?”
她沒回頭,是背對着烏粢的:“你不惜跋山涉水來到這兒,你該不會是太想我了,然後用盡一切手段,來見我?”
烏粢:“……”
阮際白揉着狗腦袋,嘴裡喋喋不休,發揮着她毫無邏輯的想象力:“網上發的視頻不都是那麼講的嘛,說什麼小貓小狗找主人,這一路它是欠了多少狗情貓情才找到你的……不行,不行,太沒有倫理道德了,我再怎麼說還養了你那麼長一段時間,我都算是你媽了,你可不準對我有其它想法,而且,我和安主管在一起了,你知道吧?”
“少刷點視頻,腦子都看沒了。”烏粢悶悶道:“真不知道子聞姐怎麼看上你的,笨死了。”
“那你知道我和安主管在一起咯?”
“當然,我們内部消息可通了。”
阮際白放下了狗崽子,回頭:“那你怎麼跑這兒來?”
“我?讨人情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