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看了看身後,“沒有,怎麼了?”
“啊?你們回來那麼晚,我還以為林組長跟你們一路呢,現在她都沒回來。”
阮際白:“沒回來?我們整整一下午都沒見到她,回來晚是因為遇見一奶奶,幫她弄手機去了。”
“奇怪,那她人去哪兒了?”
天色不算晚,霞光布滿了整個上空。
“等等吧,可能有事兒吧。”阮際白說。
結果,這一等就等到了天色暗去,這個期間她們打了好幾通電話,可對面一直是關機狀态。
“沒辦法了,我們去找找吧。”
大家臉上都呈現了擔心的神色,畢竟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一個不小心迷路都是小事兒,如果遇見壞人,那可就遭了。
阮際白想到什麼,小跑上樓去喊烏粢跟她們一路,烏粢是貓,即使變成了人類,嗅覺也會比她們要好太多。
開車膽小的那個女生主動站出,她說她去聯絡村裡人先幫忙找找,其她人兵分幾路,但最好組隊别分散。
心髒猛跳,阮際白想起下午林主管還在說有什麼事情記得跟她講,現在立馬就出了事兒,還真是一語成谶。
她手下快速打字:[林主管,林組長好像不見了,現在大家都在找她。]
消息發過去後,阮際白打開了手機電筒,照着前面的路大喊林組長的名字。
那邊,林楸處理完了這批貨的清單,整個人好不容易放松,她水放在嘴邊還沒開始喝,手機就響了聲。
她習慣性先看消息,避免錯過掉重要的事情,一打開就是阮際白說林咚不見了,還是好像。
林主管:[好像是什麼意思?報警沒有?]
阮際白:[時間太早了,警方不會處理的,況且這邊太偏了,我們已經在找了,别擔心。]
林楸迅速起身,整個人跟失了魂一樣,她拿起桌上的鑰匙串就往外面走。精神一下達到了緊繃的狀态,她一直給對面那人打電話,可每一次都是關機。
樓梯燈壞了,漆黑大片,讓人看不真切,林楸卻顧不上那麼多,腳上還踩着高跟鞋。
直到她坐在了車上,準備啟動時才緩緩回過神,去哪兒?
去找她?
林楸死死盯着方向盤,這裡去那兒的路程有多遠不用說,更何況自己去了有用麼?
太晚了,且不理智。
林楸現在感覺到了茫然,她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想見她,非常。
她心中升起悔意,早知道就不同意她去了,本來就知道她去邊純純為了躲自己生悶氣,當時也是不腦子就同意了。
就在吃過午飯那段時間裡,她見桌子上有蘋果,好像是林咚的。她那會兒拿着蘋果到辦公室跟自己談事情,談着談着就崩了,從公事兒扯到私事去,林楸眉心擰緊,隻覺得她不可理喻。
現在講什麼話都講不通,講什麼都可以扯她們自己身上去。
林楸:“有意思麼?為了這麼點事情争來争去,林咚,你以為現在是小時候過家家麼?”
林咚一聽就炸,“什麼過家家,你當我說着玩呢,這是小事兒麼?我作為親姐姐多嘴問幾句怎麼了嘛?”
林楸不想跟她扯這些,說來說去就是說不通,倒不如幹點别的,她打開電腦就看着上面發來的東西。
林咚見她不搭理自己,再這麼多說下去,這樣就會顯得自己多無理取鬧一樣,她冷冷看了這人幾眼,哼了聲就摔門離開。
林楸聽見門關掉的巨響,腦子嗡一聲疼了起來,她捏了捏眉心,擡眼一看就是那個醜蘋果,顔色還挺豔的。
醜蘋果就這麼放在桌面上整天,林楸沒有動它,她本以為這人會轉回過來拿,似乎,她已經忘掉了。
林楸盯着這個醜蘋果,隻覺得越看越醜,她歎了口氣,拿起幾張紙巾對着蘋果擦拭幾遍。她細細擦完後,把蘋果擡高對着窗外的陽光,表皮紋路上面隐隐泛起了光亮。
“還是醜。”林楸對着一個蘋果簡單評價一句,她說完就把它重新放了回去。
可惜那人走了幾天,林楸就看這個醜蘋果看了幾天。
所以,她決定把這個蘋果給吃了。
她拿出随身攜帶的小刀,很小但很鋒利,就套在鑰匙扣上,林楸想起,這個也是林咚送的。
蘋果皮削到一半,“嘶——”
林楸看着指尖上的血出了神,剛剛心裡就那麼慌了一下,刀就劃過了肉。
她預感出,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至于是什麼事兒……
林楸拿起手機想給林咚打電話,猶豫再三,她給阮際白發了消息過去,得知那邊一切安好後,心中一下緩和了不少。
自己不是迷信的人。
林楸簡單用紙包紮好傷口,她咬下一口蘋果,脆生生的,好甜。
隻是,她咬完了大半個蘋果後,血從紙巾裡透出,染紅一片,止不住的樣子。
本來早就有預料,林楸就是心存僥幸心理,她的手跟着抖了起來,呆呆看着手機上的消息,怎麼都回不了。
她語中呢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