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過去,終于迎來了結束期,離開的那天大家都黑了不少。
上車前幾個小時了,白芙向組長申請自己單獨回去,阮際白看了眼後面的烏粢,連啧幾聲,林咚自然沒什麼意見,隻囑咐她們路上注意安全。
車子向前駛去,穿過一片又一片的地,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是陽光的味道。
阮際白看着窗戶外,心裡是按不住的雀躍,終于可以回去見想見的人了。
回去的日子林咚卡得剛剛好,正是周五下午,第二天不用下班。
阮際白給安子聞發了消息過去,說自己到了,隔了很久安子聞才回,表明自己現在很忙,得第二天才能接她。
阮際白盯着這則消息,回複:[我來找你。]
子聞:[不用,我現在抽不開身,你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這幾天辛苦啦,阿阮。]
阮際白心裡有點小失落,她站在原地思考良久,默默作出一個決定。
窗台上的花開得正豔,香甜的蜜液引來幾隻白色的蝴蝶,振動着翅膀起舞。
安子聞穿着居家的休閑服,她單手撐在窗台上看着樓下。
現在這個點,大家都已經吃完晚飯出來散步了,面上神情看起來悠閑悠閑的,而正中央有人工小池,水面因為風微微掀起漣漪。
她盯了會兒手機,随後打了電話過去,幾秒後對面迅速接通。
安子聞:“阿阮?”
阮際白洗着菜,見是安主管,語氣立馬就揚了上去,“安主管,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安子聞聽到她的聲音後轉身,她拿着台上的噴壺給花澆起了水,問:“你現在在哪兒?”
阮際白心裡高興,整個人都飄忽忽的,她說:“聽見水聲了麼?我在家裡洗菜呢,待會兒準備炒幾個菜吃。”
安子聞眸光沉了下來,手上一停:“家?怎麼不去外面吃?”
“對啊。”阮際白說,“我就喜歡自己煮。”
阮際白洗好了菜,她看了眼手機,發現對面安主管并沒有挂掉,心裡驚疑,她還以為對面不說話是挂掉電話忙去了。
她拿起問:“安主管……”
“阿阮。”
“怎麼了,安主管。”阮際白覺得她的語氣變了。
“你真的在家麼?”安子聞說。
“在啊。”
“可是,我也在家啊。”
阮際白:“???”
阮際白聽後吓得轉身,客廳裡面空蕩蕩的并沒有人,但安主管剛剛說……她在家。
在家?
在哪個……家?
“等等!!!”阮際白驚訝出聲,“你在家,我也在家,所以……安主管,你不會在……”
“阿阮,你在我那兒。”
“安主管,你在我那兒?!”
兩人說完,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對面的尴尬與無奈。
阮際白僵着看手機,抿唇不語,本來就是打算來這邊煮好飯給她一個驚喜的,不料兩人就這麼硬生生錯過了。
一下對面先笑出了聲,安子聞道:“那我來找你吧,你等着我。”
阮際白跟着笑了起來:“好,我做好飯等你。”
樓下,路燈都亮了起來,蛾子圍着光源轉悠。
“在幹嘛?在喂蚊子啊?”安子聞走到了她的面前,影子投下,一捧花束直接挑起了阮際白的下巴。
阮際白放下了手機,癡癡盯着面前的人,“沒喂蚊子,等着喂你。”
安子聞詫異幾秒,“幾天不見,怎麼學的?”
阮際白嘿笑起來,站在她身邊靠近:“安主管。”
“嗯?”
“特别想你。”阮際白說完快速親了她一口,并挽住她的手臂。
安子聞不語,隻一味含笑看着她。
幾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阮際白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以前不能見至少能夠打打視頻,而那幾天視頻都打不了,簡直耐着人磨。
而當她看着面前的人,一如既往對着自己笑,阮際白心裡萌生想再次親她一下的想法。
隻是,預料中的柔軟并沒有觸及,反而是冰涼冰涼的,還有點刺痛感。
她睜開眼就是安子聞笑盈盈的眼睛,她沒化妝,眼皮都是淺淺的粉,瞳孔裡倒映着自己的臉。
“花送你了。”安子聞把花往阮際白懷裡一推,人頭也不回往前走了。
“啊,安主管~”阮際白嗅嗅懷裡的花,連忙去追前面的人。
“安主管~”
“沒聽見。”
“子聞~”
“聽見了一點點。”
“子聞姐姐~”
安子聞回頭,裝模作樣道:“你喊我幹什麼?”
阮際白幾步追趕上去,厚着臉皮說:“子聞姐姐,花送我了,人也送我呗。”
安子聞假裝認真思考,下秒偏着頭,寵溺看她:“也不是不可以。”
安子聞拉住她的手,“阿阮,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