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也算是忍者吧。雖然隻會些三腳貓功夫。”
“流浪忍者?”
花織蹙眉,然後搖了搖頭:
“我的父母……會一點小忍術,平日裡靠接一些簡單的委托為生,算不上流浪忍者。”
“你的衣服從哪裡來的?”
“衣服?”花織低頭看了看帶有不少劃痕的深色衣服,更加不解道,“衣服,自然是從家裡來的,不然還能是憑空變出來的?”
扉間窮追不舍:
“為什麼你這衣服的款式和宇智波族服如此相像?”
“您的意思是,這種款式的衣服,隻允許宇智波的人穿,普通人都沒資格穿,是嗎?”
扉間被噎了一下。這個問題他是真的不好回答。說是的話是在給宇智波長臉,說不是的話又是在打自己的臉。于是他直接看向女忍,見她再次搖了搖頭,幹脆地轉身離去。
“等等。”花織突然開口叫住了扉間。
“什麼事?”
“那個,你叫什麼?”
她又睜着那雙如黑曜石一般純粹的眼睛看向他。扉間微微一怔,剛到嘴邊的“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事”突然就說不出口。他調整了一下語氣,然後回答道:
“扉間。姓氏你應該清楚。”
“千,千手扉間?”
花織一臉震驚地重複着他的名字:
“千手扉間?那個千手扉間?”
對于花織明顯不太正常的反應,扉間再次微微起了疑心:
“怎麼,你很驚訝?你之前聽過我的名字?”
“當然聽過,怎麼可能沒聽過。”花織很快就又回過神來,解釋道,“千手族長的二兒子,怎麼可能沒聽說過呢?”
他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結太多,隻是指了指一旁的水:“把水喝了,要不然你都要說不出話了。”
說罷,他又想了想,把一直在屋内的女忍也帶了出去。
“既然她醒了,從今天起,你就在門外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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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看着門被關上,又聽着腳步聲逐漸遠去,花織突然癱倒在床上,不住地顫抖,身上的冷汗涔涔冒着。
太可怕,太可怕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不過七八歲的千手扉間渾身上下刻意散發的壓迫感。要不是自己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查克拉波動,一定會當場被那個女人發現自己在說謊……那時自己會被如何處置真就無從得知了。
花織把頭埋在被褥裡無聲地哭着。她從未感覺如此無助過。先是親眼看見父母的慘狀,然後又被親哥哥追殺,再然後又不知怎麼來到了這個年代,還被當做奸細關了起來。
她一開始并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隻是在問及姓氏的時候刻意隐瞞。畢竟她也不知道就現在他們滿門被屠的情況下爆出來個宇智波的名号會産生什麼對自己不利的後果,所以在問及她的衣服為什麼和宇智波的款式那麼像時,她下意識地否認了自己和宇智波的關系。
該多虧了自己穿了件沒有族徽的衣服才得以僥幸逃過一劫嗎?
再然後,她得知了面前男孩的名字。
千手扉間。
怎麼說呢,這種感覺還是挺微妙的,就像曆史書上的人突然活了過來,還以幼年的面孔一本正經地介紹自己,說出那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換誰不驚訝啊。
花織竭盡全力也沒有辦法将面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男孩和火影岩上的那個表情嚴肅的二代目火影聯系起來。
她先是在一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家人,然後又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個年代。
現在她是真正意義上的孤身一人了。
不對。花織猛地擡起頭。她的弟弟,對,她的弟弟!
她那年僅七歲、剛上忍校不久的弟弟,現在還好嗎?慘案發生時佐助尚未歸家,她被鼬追殺時也沒見到佐助。
那麼佐助到底是生是死呢?
她踉跄着走下床。雖說她是被關押的可疑人員,但居住的地方倒也不算太差,不僅有榻榻米和被子,桌子椅子倒也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一面梳妝鏡。她跌跌撞撞地走到鏡子前,借着昏暗的燈火凝視着自己的自己憔悴的面容,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放松,将查克拉集中在眼部……
再次睜開時,烏黑的眸子變得血紅,虹膜中兩個勾玉清晰可見。
拜她那發了瘋的兄長所賜,她也開啟寫輪眼了,而且一開就是二勾玉。
關上寫輪眼,花織自嘲地笑了笑。按千手扉間的年紀來推算,現在的她應該回到了六十多年前。按照書上的記載與說法,這是戰國年代。國與國、族與族之間都征戰不休,甚至連剛學會一點忍術的小孩子都要上戰場。此時距木葉建立還有二十來年,如雷貫耳的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
更何況,花織也清楚,千手和宇智波本就是世仇。兩族打了幾百年,在這個年代依舊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狀态。若是讓千手扉間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所以啊,現在的她如履薄冰,每走一步都要經過深思熟慮,如果真的暴露了……她可以想象出千手一族對待世仇的态度。
絕對,絕對要活下去。隻有活下去才有回家的希望,隻有活下去才有能再見到弟弟的可能。
“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