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說完了,你也該回去了吧。”花織瞥了眼柱間的臉,有些遲疑地問道。
“啊,出來都出來了,也走了這麼遠了,就順道去訓練場看看,也好看看瓦間和闆間最近練得如何。”
“可你的臉……”
“這個不用擔心,小傷,半天就恢複得差不多了。”柱間努力咧了咧嘴,對他的體質感到格外自豪。
聽柱間這麼說,花織也沒再說什麼。等到兩人到訓練場後,闆間和瓦間已經做起了熱身。
看到柱間的臉,這兩人也隻是見怪不怪地偷偷瞟了一眼,然後相互看了看,壓住了嗓子裡的笑。
直到發現大哥用一種夾雜着幽怨不滿與憤怒的眼神向他們施壓——雖然這壓施得聊勝于無——闆間瓦間才換上了一副嚴肅的面孔。
雖然柱間回來了,但佛間可沒表示指導闆間瓦間的任務也還給柱間。所以在佛間發話前,這項重任依舊落在花織身上。
這份額外的工作倒也不難,通常情況下隻需要把任務布置下去然後在旁邊順帶着監督就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要早起。
嗯,早起。她讨厭早起。
不過都起這麼早了,真就在旁邊傻坐着倒也有些浪費,于是前一段時間花織思索了下,決定趁着闆間瓦間訓練時自己也在旁邊做着簡單的訓練。她最擅長的是手裡劍術,雖然暫時做不到“唰唰唰”一下子從不同角度扔出去一把手裡劍然後一陣叮叮咚咚碰撞後全都中靶,但花織的手裡劍在同齡人中還是數一數二,至少在目前還沒在千手中碰到能在這一方面打敗自己的同齡人。所以每次花織練習手裡劍時身邊總會吸引到一些千手的目光。
就比如千手桃華。
一開始千手桃華見她練習手裡劍時隻是略帶好奇地停下來看看,後來看出花織确實有些實力,于是直接跑到花織面前,興緻沖沖道:
“你的手裡劍術不錯嘛,和我比比?”
花織欣然同意,毫無壓力地赢下比試後,桃華卻嚷嚷着自己剛剛沒用出全力,要求三局兩勝。第二局再次輸給花織後,她又說方才太陽刺到眼睛,沒發揮好,所以要五局三勝。就這樣兩人來來回回比了七八場,桃華以無一獲勝的成績放下了手裡劍,心服口服道:
“你的手裡劍是跟誰學的,怎麼這麼厲害?”
花織笑容一僵,然後含糊道:
“除了我的家人還能有誰?”
雖然很不想承認更不想回憶,但花織的手裡劍确确實實是主要跟在宇智波鼬後面學的。
自那天起,千手桃華就将花織劃入了“暫時沒能戰勝的對手”名單中,隔三差五就要來找花織比劃比劃。
一直擔心自己實力退步的花織自然是欣然應允。
說來倒也巧,桃華和花織都在幻術上實力相當,不過一個善用體術,一個更善忍術,一個水遁使得漂亮,一個火遁用得得心應手,仿佛天生就該是對手。
也多虧了這些比試的機會,兩個女孩算是不打不相識。年紀相同又旗鼓相當的二人都與對方惺惺相惜,聊天時又發現性格也格外合得來。桃華活潑健談,花織鬼點子多,這一來二去,兩人也逐漸将對方視作自己的朋友。
是花織在這個年代的第一個朋友。
後來桃華拉着花織,在她耳邊悄咪咪道:
“其實吧,一開始我接近你目的不純。我姐姐在監視你,又想找個人能更近距離地觀察你的一舉一動,于是就把主意打在我頭上。一開始我還挺贊成我姐的做法,也确實這麼做了。但和你相處下來發現完全就是小題大做——你可别小瞧我,我感知力也是很強的,一個人有沒有惡意是不是别有用心我是能輕松察覺到的。我看得出來,你分明也隻是個普通人,對千手也沒有别的目的,你不是敵人。”說到這裡,桃華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碰到什麼機關了,怎麼就會突然出現在千手領地裡呢?”
然後她又拍了拍花織的肩,十分仗義道:
“你放心,我可沒有在我姐那裡說過你什麼不好的話,她每次問我跟你相關的問題我都是含糊其辭。你也别對我姐有什麼意見,她也是奉命行事,上面派下來的任務她也不能不做吧。我們做事主打一個公正,絕不會弄虛作假,更不會給你安上些奇奇怪怪的名頭。以後在千手要是有人欺負你你也别怕,直接報上我千手桃華的名字,我這十年也不是在千手裡白過的,我的大名雖不說家喻戶曉,但也能算人盡皆知。以後我罩着你,我看有誰敢對你圖謀不軌!”
花織笑了笑,雖然不排除有故意這麼說然後讓她放松警惕的可能,但她依舊選擇相信桃華。
要問為什麼的話,那就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的。
“為什麼覺得我不是壞人呢?”後來她也找了個機會問道。
桃華坐在樹枝上想了想,然後看向她的眼睛:
“就是感覺。你給我的感覺和柱間給我的感覺極為類似,都是那種很善良,很單純的感覺。還有的話就是你的眼睛,很清澈,跟那些彎彎繞繞的人完全不同。
“我姐告訴我,眼睛是一個人最本質的體現。看一個人的眼睛就能看出她的好壞。所以我和我姐都覺得你不是什麼壞人。”
“那你覺得什麼眼睛是壞人的象征?”花織有些好奇道。
桃華換上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面目有些猙獰:
“寫輪眼!隻要有寫輪眼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雙眼睛不是邪惡的象征,而是邪惡本身!”
花織适時地閉上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後更加堅定了要在這裡做到心如止水,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可能将自己的寫輪眼公之于衆的信念。
說來也頭疼,除了自己主動将查克拉聚集到眼部可以開啟寫輪眼,有些時候情緒激動也會自動開啟。以前她在家闖禍時,不止一次看到媽媽一邊提着鏟子一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要不是媽媽不自覺地露出了寫輪眼,可能自己還真以為她心情不錯呢。
她也問過媽媽這個問題。媽媽想了想,然後解釋道:
“就像猛獸在遇到威脅時會不由自主地露出獠牙,在我們情緒激動時身體會默認我們處在危險中,于是寫輪眼就會自動開啟。這也算是身體的一種保護機制吧。”
若是在平時,這種保護機制自然是有用處,但在千手族地裡,花織巴不得自己沒開啟寫輪眼。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誤入狼窩的披着狼皮的兔子,稍有不慎就會暴露自己原本的模樣,然後被周圍一圈虎視眈眈的惡狼嗷嗚一口吞掉。
想到這裡,花織偷偷看了眼不遠處正在訓練的桃華,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看向闆間瓦間,開始今天的訓練。
最近花織在教闆間瓦間結印。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和大部分千手都不太一樣,瓦間的查克拉屬性竟然是雷。
或許這就是千手佛間将這門差事安排給自己的真正原因?
不過原因到底為何她也無從得知,不過也因為這一點小小的相同之處,花織和瓦間的關系更為密切。
不過話說回來,怎麼今天沒看到扉間?
花織又環顧四周,确定這裡确實沒有扉間的身影後,不解地看向面前的三兄弟,問道:
“怎麼不見扉間?是有什麼事嗎?”
後一句話是盯着柱間問的,畢竟昨晚最後他倆是在一起的。
柱間強行調動自己糊成一團的大腦,然後有些遲鈍地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