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織背着雙手神情恍惚地從賭坊裡走出來時,本靠着牆壁扉間的頓時站直了身子。
雪比花織進去時下得大了些,街上的人也沒那麼多,倒顯得這環境稍微安靜了些。或許是雪飄在扉間的臉上的緣故,總之他的臉頰與鼻尖泛着紅。
“看來情況要比大哥好些。”他打量着花織的神色,得出這麼個結論。
“不……”花織看向扉間,明顯還沒回過神,“情況根本不一樣。”
她将背在身後的手緩緩伸出,隻見左手與右手各抓着一個大錢袋。
“這是……”
扉間神情一滞,花織順着他的話回答道:
“這是我剛剛赢的。”
花織無措地搖了搖手裡的錢袋子,裡面的錢币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也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好,賭啥赢啥……應該沒有泰極否來這種說法吧。”
扉間沉默地看了看兩個錢袋,又擡頭看了眼上面的牌匾。
萌發場。
他記憶裡并沒有這個名字,是新開的嗎?
一般情況下,莊家會設計讓客人赢下幾局,等到賭客上頭後便會使用某些手段讓他們輸錢。在先前赢錢的基礎上,賭客輸的越多就越想赢,越想赢就越上頭,越上頭就越容易被莊家牽着鼻子走,等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輸得一分不剩。
沒有人能在賭場一直赢,像花織這種一看就是新手更容易落入圈套。他可不相信賭場那邊看花織是個小姑娘就會良心大發網開一面呢。
“裡面的人有沒有對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兩人一齊往前繼續走去,他轉頭看了看身後,見沒有什麼可疑人員尾随,方問道。
花織淺淺回憶了下,随後果斷地搖了搖頭:
“倒也沒和我說什麼話,反而我還覺得他們還怪友好的。”
扉間瞥了花織一眼,見她神情自然,便也沒再問下去。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此時的花織已從方才的震驚中回過神,她看着兩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嘴角都快扯到耳根。
“說吧扉間,有沒有什麼想要的禮物,不用客氣,我都給你買!”
這是她最直觀地體會到“财大氣粗”這四個字的含義。
管他什麼泰極否來運氣守恒,反正自己現在就是有錢人,及時行樂嘛!
見花織一副傻樂的模樣,扉間頗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我沒什麼想要的,倒是你,财不外露,還是快收好吧。”
花織回過神,随即立馬把這筆意外之财貼身收好。确定無誤後,她忽然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
“你現在能感知到柱間他們在哪兒嗎?”
她不是感知型忍者,對查克拉的敏感度也沒那麼高,所以找人也隻能靠扉間。
扉間沒有說話,隻是繼續往前走着。花織就慢悠悠地在他身後左看看右看看,或許是因為現在身揣巨資,她不管看到什麼都想上去買下來——事實上她也這麼做了。每當她走到一個小攤,扉間就在不遠處駐足,隻耐心地看着她。
“吃嗎?”雖然是詢問,但花織可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直接把鲦魚燒遞到扉間面前。
扉間盯了鲦魚燒幾秒,最終還是伸手接過。他咬了一口,唇齒間盡是甜膩的紅豆沙味道。他在飲食上雖沒什麼忌口,但對這種甜食也不怎麼熱衷。
太膩了。他忍不住瞄了花織一眼,隻見她不僅吃得津津有味,甚至還大有“再來一份”的勢頭。見狀,他不禁放慢了進食的速度,生怕花織又忽然塞給他一份。
等走到街道的盡頭時,花織手上已拎了大大小小五六個袋子。見扉間依舊往前走,花織不解道:
“還要繼續往前走嗎?柱間到底跑哪兒去了?”
扉間擡手指了指:
“在山上。”
順着他的手望去,花織沉默地看着不遠處的山丘。山不高,坡度也不大,但在這種雪天爬山,花織并不覺得是個明智的選擇。
“柱間很喜歡爬山嗎?”她忍不住嘟囔着。
扉間無聲地笑了笑,随後開口道:
“或許吧,他總是這樣随心所欲。”
等花織氣喘籲籲地爬到山頂,并排坐在一起的三兄弟也順勢回頭看向二人。看見扉間,柱間慌慌忙忙地把什麼東西藏到身後,卻聽扉間冷聲道:
“我看到了,大哥又偷買酒了。”
他快步走到柱間身前,看着大哥躲閃的目光,依舊伸出了手。柱間一臉不情願地将身後的酒遞給扉間,小聲嘀咕道:
“我才喝了兩口。”
“你忘了上次……”
“兩口又不會醉。”他委屈巴巴地打斷弟弟的話,為自己辯解道,“更何況這是米酒,度數低,喝個三瓶都不會醉。”
扉間沒搭理他,反倒是花織走到他身邊坐下,直接問道:
“還以為你又會跑到賭坊。怎麼在這個點來爬山?”
“我也沒有動不動就跑賭場吧……”柱間小聲抱怨兩句,往後一倒,雙手撐地,“因為這裡視野最好,還涼快。”
涼快……
花織瞟了一眼臉都凍紅的瓦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大冬天尋涼,你的愛好挺獨特。”
柱間嘿嘿一笑,又見花織取下手套,低頭在袋子裡翻找些什麼。花織從最大的那個袋子裡拿出三條大紅色的圍巾,分别遞給爬山愛好者兄弟三人。
“本想着明天給你們,但沒想到現在就能用上。”花織抿唇一笑,又幫将圍巾胡亂一系的闆間整理好。
“謝謝花織姐姐。”闆間仰起臉就是一個大大的笑,“我超——喜歡的!”
這一笑直接把花織的心給萌化了。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闆間的臉,發現他的臉頰冷得跟塊冰似的後又将圍巾往上拉了拉,直接将他的半張臉遮住。
“花織姐姐偏心,為什麼不幫我帶!”瓦間氣鼓鼓地看向花織。花織輕笑着,正想伸手,卻發現有人速度比她還快。
“為什麼光想着讓花織姐姐來幫你,難道大哥就不行嗎?”柱間直接将圍巾纏在瓦間脖子上,随後又打了個死結。完事後,他一臉滿意地看着自己的傑作,完全忽視了瓦間痛苦的神情:
“嗯,我系的也相當可以……哎呦扉間,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