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自己房間門口,花織和柱間扉間二人到了聲别,然後快步走到榻邊,如同渾身力氣被抽幹般癱倒在被子上。她翻了個身,迷迷糊糊地将被子卷到自己身上,便沉沉睡去。
但這一覺睡得并不久,也就眯了一個多小時,她便被旁邊叽叽喳喳的說話聲吵醒。她有些煩躁地坐起來,聲音卻在自己睜開眼的那一瞬間消失了。
花織面無表情地盯着面前的兄弟二人,毫無感情道:
“有什麼事嗎,瓦間闆間?”
正在睡夢中卻猛然被吵醒的滋味确實不太妙,特别是在有起床氣的前提下。所以饒是面對好幾天不見的闆間和瓦間,花織的臉色也不太好。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随後像是達成什麼共識一般,忽然齊刷刷地楚楚可憐地看着花織。
“花織姐姐……”瓦間甚至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角,“我餓了……”
“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們都沒怎麼吃東西……”闆間搖了搖花織的手,适時補充。
見他二人這樣,花織騰發的怨氣也隻能煙消雲散。她認命地站起身,穿上外衣,一邊往外走一遍問:
“怎麼會沒怎麼吃東西呢?柱間和佛間大人應該也是會做的吧?”
“大哥和父親做的太難吃了……”她聽見瓦間小聲嘀咕一句,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在她來之前,他們兄弟四人也過過來了,怎麼現在就不行了?
由奢入儉難,應該就是這個道理。
推開廚房的門,花織挑挑眉,揣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正笑得一臉燦爛的某人,頓時明白了一切。她柔聲道:
“是你讓他們兩個來找我的?”
然而“幕後黑手”毫無羞愧之意,反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點了點頭:
“是啊,我也餓了。”
見柱間一副無賴模樣,花織隻覺得無語。
怎麼之前沒發現他臉皮這麼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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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的食材不多,花織便簡單做了幾道菜。
看着三人吃得正香,她也覺得開心,畢竟這是對她廚藝的認可,沒有人會不喜歡别人吃自己做的飯時很香的場景。
可沒過多久,她忽然聽見門被拉開的聲音。
花織不知道一華和佛間談了些什麼,但當她忽然找上自己,沒頭沒尾地來了句:
“從明日起,你每天早上不需要再監督瓦間和闆間的修行,隻需要跟着我訓練就好。”
那時花織正将為了最後一塊玉子燒而差點大打出手的柱間瓦間闆間三人拉開,聽到這話,她一愣,手勁一松,被自己拉着的的瓦間趁機掙脫出來,猛撲到桌前,趁着柱間和闆間扭打成一片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起玉子燒,塞到嘴裡,含糊不清地問道:
“霧什摸花織姐姐要和裡訓練啊?”
無視柱間突然從背後撲到瓦間身上,一邊扯着他的臉一邊哇哇大喊“在問這個問題前先回答一下為什麼瓦間你總是作弊”,一華對着花織,簡言道:
“這是佛間大人的命令,至于原因,”她在這裡遲疑了一下,“我也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是個很耐人尋味的回答。到底是真的不知道原因隻是有粗略的猜想,還是知道原因但是不能說,這或許隻有一華自己清楚。
花織思索片刻,發現這個要求對自己似乎沒有什麼害處,于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一華瞥了眼一旁的三兄弟,隐晦地提醒道:
“那就這麼說好了。到時候訓練時一定要用心再用心,這都是保命的方法。”
花織一愣,似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從早上的訓練談到了保命。倒是柱間反應得快,很快就明白了一華的弦外之音。
“所以,父親的意思,是希望日後花織……”
“或許吧。”一華沒給柱間說完這句話的機會,及時打斷了他。
柱間急了:
“可是花織分明就不是千手族人,千手的戰鬥力又不是不夠,為什麼非要……”
“柱間,我無權幹涉佛間大人的想法。”一華的語氣中帶上了些許警告的意味,“有什麼異議直接去找佛間大人就好了,和我說沒什麼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要是再聽不出來佛間想讓自己幹什麼就說不過去了。但花織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波動,甚至表示接受良好。
畢竟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千手佛間能留下自己,本就是自己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人嘛,為自己考慮很正常。更何況,從别的角度來想,千手給她提供好一個容身之處,她也應該拿出相應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