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會不會啊???
分明之前看到基尼奇恨不得逃離提瓦特,但當她真到了花羽會,索理娅又恨不得一鈎索把人拽過來。
說實話,要是基尼奇繼續出現在她面前,索理娅大概會立刻逃跑。
但基尼奇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索理娅反而想主動去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察覺到自己的思想後,索理娅眼神一凜。
等等,基尼奇不會就是因為知道她的想法,所以才故意不來找她,就等着她主動去問吧?
搞什麼啊,如果真是這樣,自己豈不是完全被基尼奇帶着跑了?
但是如果她的猜測是對的,基尼奇真的隻是出于朋友之間的關系才說了那句話,那自己糾結這麼多天又去主動找他問,豈不是徒增尴尬。
怎麼辦啊!
誰來告訴她一聲,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咦,索理娅,你那萬年不變的耳釘,怎麼忽然換成耳墜了?”
是葵可的聲音。
什麼耳釘……索理娅抓過桌上的鏡子對準自己,在藍色的長發中夾雜着的,一邊是星星狀的耳釘。
這是洛伊送給她的,索理娅便也就一直将它戴在耳朵上。
但……當時洛伊送的,是一對。
在她的另一邊耳朵上,一隻羽毛狀的耳墜,已經替換了原本的耳釘。
捏着鏡子的手猛然握緊,索理娅那好不容易才清醒一點的腦袋,再次想起轟鳴聲。
她想起來了。
在基尼奇說出那句話後發生的事情。
見索理娅呆愣在原地,基尼奇若無其事地退回離她稍遠一點的距離,将一點銀色放在她手心。
“祝賀你即将完成自己的目标,索理娅,”有些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掌心,那觸感讓她頓時頭皮發麻,“所以,收下它吧,就當做……我的祝福。”
然後她就跑了。
跑的時候,甚至還不忘帶上自己那本厚得像是磚頭一樣的教科書。
“索理娅?索理娅!你臉怎麼這麼紅?不會真是發燒了吧!姐姐,快幫我把退燒用的藥物拿過來!”
“來了,還需要其他的嗎?”
“不用了葵可恰斯卡——真的不用了我沒病!”
好不容易才把這兩姐妹安撫下來,索理娅哭笑不得地再三保證了不舒服一定會喊她們後,才與兩人揮手告别。
房間重新安靜下來,索理娅躺會床上,那被基尼奇觸碰過的掌心似乎又在發熱。
将手背碰上自己仍舊滾燙的臉頰,索理娅忽然覺得,她總在說基尼奇不對勁,可真正不對勁的,果然還是自己吧?
索理娅從來不問基尼奇那些過去的事。
她想了解現在的基尼奇,想知道更多關于基尼奇的事。但這不代表她就要把那些屬于過去的,也已經過去的事重新翻出來。
既然傷疤愈合的過程她沒能參與,那在他願意袒露之前,她也不願強迫基尼奇撕開那道傷口。
但是……如果她能更多地了解一些基尼奇的事,知道基尼奇是因為什麼才養成了現在的性格。是不是自己就能明白基尼奇說出那句話,究竟是出于什麼樣的感情了?
索理娅想,她也許需要一點時間,來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了。
這一整理,就是四個月過去。
“回火夜……哦對,那已經是去年辦的了。”
看着好友送來的信件,索理娅撇撇嘴。
連山王的狀态也越來越不穩定了,深淵這東西,還真是夠惡心的。
敲開葵可房間的門,索理娅毫不意外地看到恰斯卡和葵可又在争吵着什麼。
這四個月來,索理娅已經從一開始的勸阻到後面的習慣,再到現在的麻木。
她甚至還能在兩人吵架的間隙準确插入自己的話:“葵可,我要暫時回部族啦,等過段時間再來找你學習。”
“好,你去忙,随時歡迎你來學習。”葵可暫時中斷了吵架,笑吟吟地幫她收拾東西。
看着索理娅帶着大包小包的特産離開,恰斯卡和葵可對視了一眼。
恰斯卡率先開口:“我記得,這次回火夜的遊火人,是基尼奇吧?”
葵可回得肯定:“沒錯。”
恰斯卡知道基尼奇,是因為有幾次在葵可帶着索理娅看診的過程中,恰斯卡都在附近看到了基尼奇的身影。
在旁敲側擊了幾次後,恰斯卡也從索理娅這裡确認了兩人之間的關系,自然也告訴了葵可。
兩人相視一笑,沒再說話。
良久,葵可重新打開醫藥箱:“好了姐姐,我記得今天也是你檢查身體的日子吧?”
“非得檢查嗎?我感覺我最近挺好的。”
“不行——”
“……好吧。”
而這後面發生的一切,都沒有人告訴索理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