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腦子已經清醒了,回憶起當時的情況,熾樹自己也納悶。
他發育得早,13歲就分化成alpha,迎接了自己的第一次易感期。
他的易感期一直不算反應強烈的類型,相反,可以稱得上是冷淡的,即使是在不進行任何處理的情況,一般也隻會持續一到兩天的體溫升高,吃點藥的話就能完全壓制住了。
而且,說實話,他也不是第一次對克裡琴斯來易感期了。
十八歲時,他就發現自己易感期的夜晚,腦子裡盡在想克裡琴斯。
後來兩人天天在一起,距離更親密,易感期時,克裡琴斯也不可能離開他身邊。可他也沒失控過。
要是從沒有嘗過滋味,或許他還能忍。
正因為嘗過了,還是嘗到中途,所以失控起來也變得格外糟糕。
如今,事情已經造成。
就隻能盡力補救了。
熾樹想着,彎腰要把克裡琴斯直接打橫抱起來。
這次克裡琴斯反應了過來,踢了他一腳:“你幹嘛!”
熾樹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眼巴巴望着他:“還沒清理吧,我抱你去洗澡。我想檢查一下我有沒有害你受傷,那些東西也得弄出來……”
克裡琴斯披着毯子自己站起來,強行止住雙腿的打顫,站得筆直而穩固,他逞能說:“我自己可以處理。呵,幸好你易感期信息素失控遇見的是我,我足夠強壯,所以我沒事,換作是别人,哪能經得住你這樣的折騰!”
熾樹老臉一紅。
等等,寶貝,你怎麼還驕傲上了?
熾樹紅着臉說:“那也不會有别人的。”
什麼叫不會有别人?
克裡琴斯想問,又不敢問,怕會接着聽到他更難回答的話,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轉了一圈,故意不理熾樹,自顧自重新走回浴室裡去了。
熾樹緊跟其後。
克裡琴斯給他一個眼刀:“不許進來,關門!”
熾樹:“哦。”
關門,守在外面。
水打開,又很快停止。
門被“嘩啦”地粗暴拉開。
克裡琴斯罵他:“不要不穿衣服地愣站在我門口!惡不惡心!去把衣服穿上!把你惡心的東西擋起來!”
不等熾樹回答,克裡琴斯重新“砰”的摔上門。
甚至上鎖。
咔噔一聲輕響。
熾樹:“……”
沮喪。
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嗎?
無奈之下,熾樹隻得把自己的衣服撿起來穿好,他嗅嗅自己的身上,全是克裡琴斯的信息素味道。
他偷偷地在心底竊喜了一下。
又忐忑。
克裡琴斯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是非常生氣,不要再親近他了嗎?
還是也沒那麼生氣,他還有機會?
又或是……
克裡琴斯絕對聽見他意亂情迷時的表白了,他說了那麼多喜歡。在知道他的心意後,克裡琴斯是怎麼想的呢?
熾樹等待審判般地站在浴室門口的不遠處。
不多時。
克裡琴斯終于洗完澡,重新出來了。
他簡單穿着軍裝褲和襯衫,脖子上挂着毛巾,擰擦濕漉漉的長發。
見熾樹還在,克裡琴斯瞪他一眼:“還不走?!”
熾樹彎下腰,默默地向他俯首,生怕會驚擾到他的,溫柔小意、滿懷愧疚地說:“對不起,Coti,我以後一定控制自己,準時吃藥,不會再讓自己在易感期信息素失控了。”
“我沒有斷片,我記得發生了什麼,我喜……”
就在熾樹說完第一句話時,克裡琴斯臉色突然變得難看。
因為他發現,他自己洗澡沒有弄幹淨。
不,不能怪他自己,都怪熾樹弄進去太多了。
有什麼東西黏黏糊糊地流出來,沾在内褲上。
啊啊啊!!!
克裡琴斯羞恥心爆炸。
他暴跳如雷地打斷熾樹:“你還是給我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