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索求。
——《歸暮闌珊·重塔觀察推算記錄》】
餘潮生沿着那條路線走啊走啊走,最後發現竟意外與他要去的路線不謀而合。
餘潮生:?很難不讓人懷疑在整我。
燈很輕,他的腳步也很輕。
上橋,俯下身,不出所料橋下漆黑。話說,這個副本這麼多黑黢黢,真的沒有一點新意。
“餘大人?”
“是餘大人嗎?”
餘潮生總覺得的他身體變得虛弱,唯一得到的就是他的聽覺變好不少。是傅大人的聲音,他頓生喜悅,徒生悲怆。
要不要答應呢?
他選這個本就是雖說是恐怖本但隻要不觸發主線其實也沒什麼鬼可以吓人,最重要的是基礎積分比較高!
等等,他就是鬼呀!他怕個鬼!
“傅大人!”
這次沖動得到結果不算差,這個傅大人是鬼!餘潮生向傅姓鬼說明情況,通過指物定點,終于可以面對面交流。
傅渭吐槽:“這是什麼強行任務?”
餘潮生心情不錯,晃晃手裡的燈,面帶無奈,道:“這或許便是手掌燈,借他物,反而忘了自己可以感受。”
傅渭随口兜了一嘴:“耳,目皆被幹擾,這燈原本是幹什麼的倒也令人好奇。”
兩人也沒說什麼結伴而行,閑着也是無聊,傅渭便給餘潮生講起白衣紅衣算是打發時間。
餘大人銳評:“她是撒的骨粉,還是割下來的骨頭會長大?能做這麼多東西。”
傅大人被哽住,強行把話題拉回來,總結:“不知餘大人是否讀過後世的一首詩,枯竭的河床并不感謝他的過去。”
餘潮生聽到一直平穩發癫的箫聲亂了一瞬,道:“神似。”
路一直延伸,餘潮生走了幾步,傅渭沒有跟上來,他轉頭不解。
傅渭笑歎:“看來是個單人任務。”
餘潮生向傅大人作揖,道:“那麻煩傅大人代我向王大人問好了。”
雪花飄飛,滿目的雪花為紅樹妝造,或者說雪僅僅為了樹的妝造而生而落而敗。踏上幹涸的地面,目之所及,紅樹早已披上白紗。
雪花隻憐愛樹,半分沒落到地上,冷意卻在迫近樹時才漸化為虛無。
王溱想笑謝誠的愚拙與愚蠢,若他置于謝府會比謝誠做的好嗎?
不見得。
那他說什麼?能說什麼?
撫上樹皮,粗糙手感,隻願意憐愛樹的雪花飄飛竟落道他的手上,心有所感,王溱點出面闆。
【恭喜玩家觸發「一朵雪花的攻擊」。
重塔評價:不得了了,不得了啊!小小的身軀挺能撼動大大的鬼!快跑啊!再不跑,您的血條就清零了!!】
王溱:……
他到底在傷感什麼?
樹第三次看見這個鬼,傅渭卻僅僅明确一個事實——他非常光榮的迷路了!盡管他手上拿着地圖,盡管他非常用力地掙紮!
或許他不應該努力掙紮,因為他因此更迷路了。
傅渭:看到這個笑容了嗎?裝的。
本着無所謂,反正不會更糟的心态,傅渭漫無目的地走直線,穿過樹林,跨過小溪,柳暗花明。
無他,唯手熟爾。
傅渭看着前方扭得花枝招展,帶着發光頭飾的樹别提多感動。
快步走進,仔細瞧那星星頭飾。
連辍成線的星星在觀者面前搖晃着玲珑身姿,它們手牽手,相互呢喃,沙沙作響,在黑暗裡盡情舞蹈,發出自己的微光——大量的黑暗無疑為它們蒙上面紗。
但偏偏遇見了傅渭,傅渭别的不敢說,扛,他是專業的。
不管你是戴着面紗,還是捂臉謝幕,亦或是胡說八道,你是個什麼東西就是個什麼東西。
——枯葉。
枯葉作燈,燈為瞽鸠,重塔你會玩。
重塔才不會管傅渭的冷笑,該說什麼就說什麼,能說什麼就說什麼。
【恭喜玩家發現了「樹的悲嚎」。
以下是詳情:
樹對自己說:我好冷啊。
嫩葉以為是再和它說,它答道:冬天了呀。
樹将自己扭曲,悲傷長歌:真冷啊。
青葉以為是在和它說,它回道:秋天了呀。
樹趴在地上,爬在地上,哭成爛泥,怒吼着說:冷啊!
枯葉:?
枯葉:……】
【重塔評價:求不得的一再悲鳴,隻得到了枯葉了了一串。不過還算幸運,畢竟像星星,會發光呢!當然,千萬奇特的樹扭得風姿萬幹。當真不錯呢!】
【重塔吐槽:我盲猜,在樹看來,他隻是做了理所當然的事。】
【重塔再吐槽:盲猜枯葉想說:死鬼,滾。】
傅渭:?玩得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