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嘴上這麼說,内心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他從來沒有這樣輕易的獲得信息,這就是積分副本嗎?沾點邊就能得到正确答案?
不得不說,好爽!
心情相當愉悅連帶着灰蒙蒙的天也晴朗了幾分,與一串串星星告别,傅大人繼續自己的旅程。
陰風習習,情緒短暫,匆匆而過,傅大人情不自禁縮了下脖子,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些扭曲的樹将它們的手高高舉起做成捧狀,似冤死鬼伸手企圖楚天求公。
公平?
傅渭雖說還不知道這個副本的Boss 是誰,但傅渭不信這個Boss心中真的有公平這個東西。
笑話。
“叮——”
傅渭環顧四周,一整個瞎子,笑死,什麼都看不見。
“啦啦啦……”小孩子的歌聲。
傅渭:?
你讓我怎麼躲!你讓我怎麼躲!
傅大人小聲“啧”了一聲,果斷使用隐身道具。
笑死了,雖然他迷路得徹底,但他還是想彙合。雖然這個道具有點貴,但能避就避吧。
“花?”哼歌聲低聲疑惑。
聽聲辯位,大概方位傅渭還是行的。轉過身去,一大抹純白色刺入眼眶,像一大捧棉花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抱着其的是一個男生低頭注視着地上不知何處冒出來的一簇又一簇小白點。
傅渭仔細觀察這個男生,後退了一步。
他的眉眼很精緻,卻不像真人;穿着精雅,卻不似常人;神态淡漠,不若頑童。
一句話總結:挺像個人。
傅渭被自己的一句話總結給整笑了,重塔哪一個副本npc不挺像人?
“什麼東西?”
随着這話,像是喚醒了什麼,大地緩緩給自己穿上了白衣。
一步兩步,傅大人不知道退了多少步,反正他每退一步,白花就進一步。
白花所有的行為一句話可以充分概括:登鼻子上臉。攻擊力小一點的,恐怕就是,得寸進尺。
傅渭忍不下這口氣,暗聲罵花,然後繼續步步退。
白花可不知道有傅大人這位隐形鬼,他們眼中隻有男孩,它們把男孩團團圍住。
男孩沒有發怒,他很輕地笑了聲。
白花們就像是觸動了什麼機關,開始蠕動起來,一個個拼了命想離男孩進一點,一個個拼了命想跟男孩說話。
“你要去哪呀?”
“那位小哥哥确實好看的!”
“他會離開的,你竟然真的想讓他留下來?”
“小哥哥會喜歡這件衣服嗎?”
“小姐姐終于知道我們的好了,那群燈也終于飛下來了。”
“誰說不是呢,整天跟個燈似的挂在燈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它是燈呢。”
“好冷呀,雪姐姐明明是暖洋洋的,像以前的太陽一樣。好冷呀,沒有雪的那個地方好冷呀……”
“那個壞人!”
叽叽喳喳,混亂不堪。
而被逼上樹的傅大人尖起耳朵聽,才聽到這麼幾句。
它們真的吵的人腦瓜子嗡嗡得疼。
他都這樣了,不敢想象身處中心的男孩遭受的是怎樣的暴擊。
但男孩依舊好脾氣地笑着,要不是自己抱着樹幹,傅渭恨不得雙手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點贊。
你真的好能忍!
下一秒——
男孩笑着吐出兩個字:“閉嘴!”
傅渭:?點贊點早了。别問,問就是後悔。
花兒們停下,黃色的花蕊僵澀住。
“聽不懂人話嗎?滾!”
男孩說完也不留什麼反應時間,伸腳,往前一步,踏下。
那是什麼聲音呢?
尖叫聲?哭嚎聲?颠笑聲?
傅渭形容不出,他看着白花們從秩序井然的混亂到方寸大亂的互相踐踏。
如此混亂,它們卻整齊地唱着調不齊的歌謠:
“人笑花,花笑人,人笑人,花笑花……嘻嘻。猜猜花蕊為什麼不笑?花蕊為了說這句話,笑啦!”
“花蕊笑花太張揚,花笑花蕊太膽怯,人心笑人太會裝,人笑人心太會逃!人心笑花抱花蕊,花蕊笑人查人心!”
“嘻嘻。”
“花笑人太會裝,人笑花太會裝!”
“嘻嘻,半斤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