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不定柚羅以後也會遇見。”神崎冬樹說着眼眸微彎。
花開院柚羅不知道以後自己會不會遇到這樣的妖怪,但是她真的很喜歡和冬樹哥呆在一起的感覺,于是也回以笑容重重點頭,“嗯!”
“喂,别給她灌輸一些奇奇怪怪的觀念。”伴随着聲音,黑發少年出現在了花開院柚羅的身後,伸手拽住她的衣領朝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放開我,哥哥!”花開院柚羅掙紮着想要将自己的衣領從來人的手裡拽出來。
最後還是神崎冬樹看不過去,将對方從來人的手裡解放了下來,他擡眸看向面前的少年,“你來這裡幹什麼,龍二。”
“哈?當然是來看看咱們觀念奇特的天才。”花開院龍二插腰看着他,語氣不善道:“要不然怎麼會知道你給别人的妹妹灌輸什麼奇怪的念頭呢?”
神崎冬樹隻是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拍了拍身後女孩的腦袋,微笑着說道:“我先回去了,下次見,柚羅。”
留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在以妖怪就是惡的花開院家很奇怪,說到底不過是兩者堅持的理念不同罷了。
就像他母親曾經說過的即使是人也有善惡之分,更何況是妖怪呢?
再者神崎冬樹在母親身邊的時候也的确遇到過不少對人類報以善念的妖怪,所以他從不認為妖怪就是惡。
回到自己的房間神崎冬樹也沒有管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口,直接來到了床前,脫掉鞋子爬上了床。
他翻了個身看着頭頂的天花闆,眼神有些黯淡。
在不久前母親留下一句要替他找到解決身上詛咒的方法,随後和父親一起将他委托給認識的熟人便離開了。
從那之後神崎冬樹再也沒有兩人的消息,唯一關于母親的事情也隻能從那些大人的口中聽見。
因為自身的理念和家族不同,母親在成年之後就離開了家族一直是一個人生活,一直到遇見了父親。
早些時候神崎冬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未來的日子會是這樣,寄宿在别人家裡甚至連父母的面也無法再見到。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身上的詛咒。
有時候神崎冬樹也想過就這樣下去算了,等到成年任由詛咒将自己同化,吞噬,至少比現在的生活要好。
但是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會想起母親将費盡心力獲得的禦守塞到他手裡時臉上的笑容,以及兩人為了詛咒四處奔波的模樣。
“既然在這裡呆的不開心為什麼不試着離開呢?”窗邊傳來了一個讓他分外熟悉的女聲。
神崎冬樹閉上眼睛沒有回複。
那人也不在意,輕笑一聲緩聲說道:“神崎君,我等着你改變主意的那天。”
“羽衣狐,沒有将你的存在告訴這裡看守的人已經是我最大的放任了。”聽到這話他終于看向了窗邊,和站在那裡的黑發少女對上視線冷聲說道。
羽衣狐歎了口氣,有些可惜的看着他:“好吧好吧,看來咱們今天還是沒辦法達成共識,那隻能下次見了神崎君。”
說完這句話她的身影化作黑色的羽毛從窗邊消失了。
神崎冬樹抽出符紙貼在了地上留下的黑色的羽毛上,一陣火焰過後殘存一些黑色的妖氣也在空中散去。
他知道羽衣狐真正感興趣是不過是自己身上的詛咒罷了,畢竟那東西如果能恰當運用的确能得到意想不到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