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的光線很暗,推開門進入的瞬間耳邊傳來各種喧鬧嘈雜的聲音,鼻翼間充斥着各種酒水混雜着香水的味道,濃郁又刺鼻。
神崎冬樹的視線在酒吧内掃過,定格在了靠近裡面的卡座上。
他穿過人群徑直走向了裡邊,也讓很多落在他身上的視線收了回去。
神崎冬樹落座後意外的發現來人裹的特别嚴實,不僅帶了口罩,還穿着明顯不适合這個季節的風衣。
“你好。”神崎冬樹主動打了聲招呼。
那人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将面前的盒子朝着前面推了推。
在看見露出來的那隻明顯和年齡不符合的手時,神崎冬樹眼神微凝,不過片刻他就像無事發生一樣将自己準備的箱子遞給了對方。
那是應對方的要求專門換好的錢。
在這時候這人終于忍不住出聲提醒道:“不打開看看嗎?”
“不用了。”他一手撐着下颚,一手落在桌面上,指尖在大理石質地的桌子上輕輕敲擊發出哒哒的聲響。
“你親自過來就已經說明問題了,好久不見,神崎弘一。”
聽到這句話,披着衣服的人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拽開了衣服惡狠狠的站起來揪住了面前人的衣領,“你這個叛徒怎麼還有膽子出現!”
在看清楚神崎弘一此刻的摸樣,神崎冬樹到底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本來應該成年的他此刻還維持着當年的摸樣,再配上現在穿着的一身衣服就像是穿着大人服裝偷偷跑出來的小孩一樣。
他掰開了衣領上的手,有些好笑的看着少年,“我一直都很奇怪你們對叛徒的定義,當年分支獨立出去的時候就已經不再屬于神崎家的一份子了吧。”
神崎弘一一怔,顯然是沒想到神崎冬樹會這麼說。
“看來你并不清楚。”神崎冬樹整理着被對方抓皺的衣領,語氣淡淡道:“或許你可以回去問問你親愛的父親當初分支獨立出去的原因。”
聽到這裡神崎弘一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你,還有目前本家一部分的天賦真的屬于自己嗎?”
是的,這就是為什麼神崎冬樹一直都在查分支的原因。
為了不讓他被咒靈發現,所以當初在那個島上的記憶都随着身上的詛咒一起被封印了起來,但是找回來的日記本上透露出的一些信息讓他陷入了沉思。
神明死去前的詛咒并非沒有應驗。
所有使用過她的力量并且造成污染的人随着神明的死亡,身上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
最初的一批可能不明顯,但是随着時間流逝本家擁有術式的人越來越少,甚至出現了很多不能看見咒靈的普通人。
這些人通常都無法活很久,也因此他們需要延長壽命,并且重新獲得能夠看見咒靈的能力。
筆記後半段記載過,當初将神崎弘一帶到島上就是為了他的“天賦”。
再加上他最近調查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消息。
神崎家當年的确出來一個可以稱得上天才的存在,但是卻并不是出自本家,而是分支。
這個消息他從舅舅口中得到了印證。
其實當初母親和父親認識之後沒過多久就将這事告訴了她在這個世界認識的哥哥吉野正一。
當年吉野正一的父母就是死于咒靈之手,所以這些年來他其實一直都很關注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