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也的确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其中就包括他父親神崎及川的身份。
“我曾經猶豫過要不要告訴你這件事。”吉野正一歎了口氣,“你母親當年就是為了調查這些失蹤的。”
提到母親神崎冬樹也想起來自己的支線,他現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從來不存在原身,他的身體一直都是自己的。
白兔和巫女都曾認定他到了成年就會被“神”發現,所以來到這個世界系統才會将他的年齡鎖定在成年之前,一直到了能量足夠才讓他恢複原本的狀态。
但是神崎冬樹有一點有些弄不明白,那就是吉野月海和自己母親之間的關系是什麼。
還有現在的“吉野月海”又身在何處呢?
他目前的時間點裡對方應該還活着。
不過關于這點不管神崎冬樹怎麼詢問,065都是閉口不言。
回過神來,神崎冬樹看着坐在對面的神崎弘一,緩聲道:“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嗎?十歲之前的你真的擁有本家的術式?”
他的聲音低沉而輕緩,蠱惑着面前的人企圖勾起對方早已經遺忘在腦海深處的記憶。
“你知道為什麼當年的詛咒隻有在主家的人身上應驗嗎?”神崎冬樹凝視着面前半天都沒有說話的少年。
因為當年的分支從來都沒有真正的享受到本家的待遇,所以受到的污染程度反而最輕。
在之後為了續命,也為了找回自己的能力,一旦發現了擁有本家術式的人,他們都會不擇手段将其帶回去,這也是為什麼神崎家每一任都能百分百繼承術式。
神崎冬樹說道:“或許不是所有人,但是你們大部分身上的術式都來自于分支。”
“别開玩笑了。”神崎弘一大聲反駁道:“你父親一直都擁有術式!”
神崎冬樹冷眼看着發瘋的少年,就像在看一個小醜,等到對方終于停歇下來才一字一句道出了當年的真相。
“你知道嗎?從那座島嶼出來之後他就隻是一個普通人了,所以才會被你父親同意獨立出去。”
“分支早已經徹底毀在你們手裡了,神崎弘一,接下來就該輪到本家了。”
他說道,漠然的看着面前不願意接受真相的少年,就像在看着這個家族早已注定的命運。
——
車輛在路上快速行駛着,神崎冬樹看着窗外飛速閃過的場景一時有些怔愣。
風拂過吹起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眉眼,也讓坐在旁邊的禅院甚爾看不透此刻青年的神情。
“有時候我覺得靠着血脈還有所謂的固有天賦來認可一個人真是蠢透了。”神崎冬樹緩緩開口,他盯着車外的景象,又像是在看當年留在這裡的父母,“隻是堅信自己的決定,就好像一點改變會要了他們的命一樣。”
“然後逐漸走向滅亡也不肯承認,真蠢。”他發出一聲嗤笑。
禅院甚爾瞥了一眼身邊的人,難得發出來贊同的聲音,“是啊,垃圾一樣的家族。”
“說點其他的事情,總提這些垃圾壞心情,明天就是最後一天了陪我出個差吧。”神崎冬樹側頭看着他,笑盈盈的說道:“全程我付錢。”
提到起錢,禅院甚爾突然發現青年提進去的箱子沒有拿出來,他擰眉問道:“錢不拿回來?”
“那些啊,那些不是錢,如果他真打開了也挺好玩的。”
青年撐着下颚眼中含笑。
此刻酒吧内,拖着一箱東西剛打開新做的身體就毀于一旦的神崎弘一咬牙切齒道:“神崎冬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