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神崎冬樹感到有些意外。
在他們離開之前老人的确受到了驚吓,但是他感覺不至于就這麼瘋了。
“早上被發現的時候已經瘋了。”禅院甚爾說道:“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
神崎冬樹聞言陷入了沉思。
他其實大概也能猜出來這次下手的是誰。
隻是有一點神崎冬樹始終沒有想明白,已經安逸了這麼多年的咒靈為何會選擇這個鎮子作為下手的對象。
還有吉野月海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時間裡出現在這。
“去洋館之前我要先去一個地方。”神崎冬樹擡眸看向正拿着叉子把玩的男人,“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确定。”
對照資料上的地址神崎冬樹很容易就找到了吉野月海現在的住處。
他按下了門鈴等了一會兒屋内卻始終沒有動靜。
【屋内沒有檢測到生命體存在的迹象。】
065突然冒了出來,【宿主,房間裡面已經落了很多灰塵了,應該不是一天兩天造成的。】
神崎冬樹敲門的動作一頓,收回了手轉身看向禅院甚爾,“走吧,去洋館。”
禅院甚爾瞥了一眼沒有任何動靜的防盜門,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等兩人趕到洋館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從沿路草彎折的痕迹還能看出之前那批人走過的行徑。
越是往深處走去周圍的樹木就越是密集,甚至已經遮住了部分的陽光。
又走了差不多十分多鐘神崎冬樹終于看見了那棟洋館。
空氣中彌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就像是一個東西腐爛了很久散發出來的臭味,其中還混雜着木頭腐朽的味道。
神崎冬樹微微蹙眉,他來到了洋館前面用手試探着推動了一下門,很輕易的門就被打開了。
隻是在看見洋館内部的時候神崎冬樹的動作一頓,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大片暗紅色的液體濺在了牆面還有地闆上,甚至就連放在櫥櫃的玻璃上都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了。
原本正看着門口的人偶不知何時舉起了雙手捂住眼睛,就好像看見可怕的東西從而被吓到的孩子一樣,距離白衣人偶不遠處的另一個人偶則是舉起了雙手捂住了耳朵。
“這些液體不是血,是油漆。”禅院甚爾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點在手上撚了撚,擡眸看向地闆上的腳印。
紅色的腳印一直朝着洋館深處,從大小來看這腳印應該是小孩留下的。
在腳印的旁邊還有兩道明顯屬于重物被拖拽時留下的痕迹。
神崎冬樹并未在館内察覺到“神明”的力量。
咚!
重物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神崎冬樹幾乎是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就沖出了門,一眼便看見了落在地上四肢斷開的人體模型。
他擡頭看向二樓的位置,正好看見紅色的衣角消失在窗簾後。
神崎冬樹重新返回洋館内的時候禅院甚爾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以為禅院已經先一步追上了二樓。
此刻正對門口的人偶又有了新的變化,原本捂着眼睛的雙手放了下來,那雙黑黝黝的眸子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神崎冬樹背後的方向。
他從一個人偶的眼中看出了恐懼的情緒。
神崎冬樹朝背後看了一眼并未發現有什麼異常。
于是重新将視線放在了人偶的身上,這一下他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人偶的眼睛中并沒有他身影,反而映出了一個彎着腰探頭看着它的黑影。
神崎冬樹嘗試将手指伸到了人偶的眼前晃了晃,發現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有了一種新的猜測。
要麼人偶所見之物和他不是處于一個空間,要麼這是人偶在還沒有變成現在這個狀态之前就已經保留下來的一幕。
它現在正在不斷的重演着自己被變成人偶時候的遭遇。
随後的發展印證了他的第二種想法。
原本正瞪大雙眼神情驚恐的人偶突然倒在了地上,它開始不斷的掙紮就這樣過去了一分鐘左右,人偶的掙紮停止了,它維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勢再也不動了。
神崎冬樹彎腰将地上的人偶撿了起來,原本有神的瞳孔變得黯淡,這一刻人偶又變回了一個普普通通的擺件。
他掃了掃人偶衣服上的灰塵重新将它擺放在了桌上。
其他的幾個人偶依舊維持着原本的樣子沒有變化,在盯着人偶看了一會兒後,他幽幽說道:“這東西還真是喜歡黑色啊。”
【啊?】065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