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就發現了禅院甚爾這個人其實也挺擅長僞裝的,一旦他真的想和一個人打好交道很少有人能夠拒絕。
隻是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副随性恣意的性子。
不過片刻伏黑月海就已經被逗笑好幾次了,再三叮囑甚爾晚上一定要一起來,在得到肯定的回複後笑盈盈的像兩人招手道别上了公交。
“母親很喜歡甚爾君呢。”神崎冬樹見狀眼中染上笑意,側首看着身旁的人,“要看看我長大的地方嗎?”
說着神崎冬樹伸出手示意禅院甚爾牽着自己。
禅院甚爾看着遞過來的手墨綠色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他的手指插入青年的指縫之間,以一種及其親密的姿态緊緊的攥住了對方的手。
神崎冬樹的動作一頓,瞥了眼被攥住的手什麼都沒說,帶着他走向了旁邊的山林。
十指相扣的那一刻禅院甚爾眼前突然出現了很多奇形怪狀的人和動物。
長着狐狸耳朵的少女,蹲在樹上毛球,半空中飛翔的不知名動物以及長出手腳的茶盞,這些妖怪穿行在人群之中同樣朝着山林的深處走去。
神崎冬樹看了眼手機上的日期,“每到初秋的時候這附近的妖怪們就會舉辦一場秋日祭,算算時間應該就在今天。”
“妖怪?”禅院甚爾看着眼前的一幕,尤其是在接觸到人與妖共存的場面時,突然有種走在漫畫裡的感覺。
這些妖怪是和咒靈完全不同的種類,尤其是他們嬉戲打鬧的樣子簡直就和人類沒多大區别。
“對,之前就想說了比起咒術師大概陰陽師這個稱呼更适合我。”神崎冬樹笑了笑,“對咒力的運用其實我不太擅長。”
如果不是因為065,神崎冬樹感覺自己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接觸到術式和咒力,并且即使後來接觸了也有點一知半解的。
至少在不用到家族術式之前單咒力的一些使用方式,神崎冬樹知道的不算多。
差不多走了有半個鐘頭,兩人的眼前豁然出現了一條隐藏在山林間的道路,在道路的兩邊擺着各式各樣的攤子。
神崎冬樹在其中一個攤販那裡買來兩幅面具,他将其中一副遞給了身旁的人,随後将手中的面具扣在臉上,解釋道,“帶着這個妖怪們就不會察覺到了。”
禅院甚爾依言将面具帶着了臉上。
對比起人類的祭典,妖怪們舉辦的祭典顯得更加稀奇古怪。
會根據天氣改變表情的晴天娃娃,能産出美酒的酒盞,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食物。
“要嘗嘗嗎?”神崎冬樹将手中的果子遞到了男人的嘴邊——這種果子據說吃了會有一些意外的效果,比如都是一些妖怪的特征,或者獨特的味道。
禅院甚爾就着青年的手咬了一口,果子的汁水在口腔裡濺開,甜甜的帶着獨特的香氣,像是花香。
見青年實在是好奇,禅院甚爾幹脆低下頭拉開了某人的面具直接覆了上去,唇舌糾纏之際,也讓神崎冬樹嘗到了那股花香。
下一刻青年擡起手按住了他的腦後加深了這個吻。
禅院甚爾的眼睛微微睜大,從他視角看去青年的眼睛半斂,黑色的睫毛微顫如同展翅欲飛的蝴蝶。
這還是對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回應他。
兩人分開之際看清男人臉上的表情,神崎冬樹不禁噗嗤笑了出來,他歪了歪頭,笑吟吟的問道,“很驚訝?”
“有點。”禅院甚爾手搭在青年的腰線緩緩摩挲着,他垂眸看着青年。
從回來開始雖然神崎冬樹從未在動作上拒絕過他什麼,但是也從來沒有主動表達親近,好像一直都是被動接受着。
神崎冬樹見狀輕咳一聲,抿唇低聲道,“畢竟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會真的有天喜歡一個人。”
不過他畢竟不是什麼喜歡糾結的性格,在想清楚自己的确對禅院甚爾有好感後也選擇坦然接受。
禅院甚爾一怔,青年琥珀色的眸子裡盈滿笑意,他的身影在那雙宛如山泉般清澈的雙眼裡占據了很大比例。
仿佛受到了蠱惑他的手緩緩拂過青年的眼角,而青年也非常配合,就好像不管他做什麼都可以。
煙花在空中綻放的聲音打斷了禅院甚爾的動作。
耳邊傳來妖怪們的歡呼聲,淡藍色的花朵伴随着煙花從空中緩緩飄下,在碰到物體或者妖怪時就會化作淡淡的光點消散。
神崎冬樹的注意力也被這些藍色的花吸引了。
他伸出手小心的用靈力護住其中一朵,小小的五瓣花看起來很是可愛。
隻可惜這種花存在的時間在靈力的延長下也顯得很短暫,不過片刻化作光點溢散在了空氣中。
煙花的綻放也預示着這場秋日祭即将結束。